鳳仙仙也不想兜圈子。
既然顧遠山開口問，她就直接說了。
“我是來找人的，顧掌櫃，你手底下是不是有個收羽毛的人，叫做劉能的。”鳳仙仙問道。
顧遠山蹙眉，“這我不太清楚，收羽毛的事情我交給布莊的人去辦了，你等等啊，我叫他過來。”
顧遠山走出去，很快又帶了一個中年男子回來。
“仙仙姑娘，這是我的心腹，你叫他老三就可以了。”顧遠山介紹道。
“老三哥，”鳳仙仙打了聲招呼，“請問你手底下，是不是有個叫做劉能的人，幫著你收羽毛。”
老三瘦巴巴的，看上去跟人幹兒似的。
可思考事情的時候，眼睛裡卻透著一股子的睿智。
“是有這麼一個人，是杏花鎮底下大東村的人，嘴巴挺會說的，收來的羽毛也還不錯。”老三回答。
鳳仙仙便和寒未遲對視了一眼。
果然，劉能是在顧遠山的布莊裡幹活。
這樣一來，要帶賣菜嬸子和花娘離開，也就輕松了不少。
“實不相瞞，劉能的媳婦兒和親娘跟我關系都很好，我聽說他們跟著劉能到省城來了，所以打算過來探望一下，你知道劉能住在什麼地方嗎？”鳳仙仙又問道。
畢竟劉能家暴是家醜，鳳仙仙便沒有選擇直接說出口。
老三點了點頭，“就在那邊的牛皮胡同裡，我領你去好了。”
“多謝。”鳳仙仙立馬感謝道。
“快去快回啊仙仙姑娘，你這好不容易來一趟的，中午我肯定要請你吃飯，我就在布莊等著你。”顧遠山熱情的說道。
鳳仙仙點頭答應，又繼續往前走。
為了裝得像是探望的，鳳仙仙還在街上買了一點柿餅。
“就是最裡面這家，要我領你進去嗎？”到了牛皮胡同，老三指了指院子門，又問道。
鳳仙仙擺手，“不用了，我想著給他們一個驚喜呢，天氣怪冷的，老三哥你先回去吧，別凍著了。”
省城雖然人多，但更靠近正北方，故而天氣要比杏花鎮那邊寒冷。
老三也的確是凍得手腳都有點發麻，聽聞這話便不再客氣，爽快答應，“那行，我先回去了，你要是不知道咋回布莊，就在他家待著，我晌午再過來接你。”
“好。”鳳仙仙點頭。
目送老三走遠，這才和寒未遲就走到了最後那家的院門口。
不比村中，這邊的院子砌得都是青磚牆，足有兩人高，壓根就看不到院子裡的情況。
但透過窄小的門縫，鳳仙仙還是看見了。
鋪滿白雪的院子裡，花娘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舊衣裳，雙手通紅的在就一盆水裡洗衣裳。
那水一點熱氣都沒有冒，顯然是冷水。
大冬天的用冷水洗衣服，簡直就是酷刑！
鳳仙仙看不下去了，擡手拍門。
“誰......誰啊？”花娘警惕的看向門口。
鳳仙仙不吭聲，怕花娘知道是自己的話，就不肯開門了，故而隻是一直拍門。
很快，屋子裡就傳來謾罵聲，“臭娘們，你就不知道去開開門嗎，吵著我睡覺了聽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