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鳳仙仙呼吸驟然漏跳一拍。
虎子沒了？！
“我去把人給拉上來，咱們做心髒復蘇，還有可能會活的。”鳳仙仙趕緊要往水裡跳。
花娘搖頭，“沒了，虎子不在了，肯定被水給衝走了！”
花娘不會遊泳，剛才隻能硬生生的閉眼在水裡摸。
到處都摸過了，都沒有虎子！
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虎子，早晨的時候還跟她說話，脆生生的喊她娘，說大年三十那天要幫著包餃子。
怎麼現在就沒了呢？
花娘想到這裡，全身的力氣都被剝離個幹淨，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著水裡滑去。
“虎子沒死。”鳳仙仙攥住了花娘的胳膊，沉聲道。
花娘不可置信的擡起頭，眼神亮了片刻，又黯淡下去，“仙仙你別騙我了，虎子都掉進水裡了，怎麼還能還沒死呢？”
她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
虎子是個旱鴨，壓根就不會遊泳的。
又是掉進冰河裡，不淹死也凍死了。
鳳仙仙急了，“真的沒死，你看這邊，有人爬出去的痕跡。”鳳仙仙趕緊指著冰面說道。
花娘也看過去，果然是瞧見從冰窟窿的邊上出現了一道痕跡，一直拖到了冰河的那頭。
肯定是她的虎子！
想到這一點，花娘趕緊要從冰窟窿裡爬出來，順著痕跡去找虎子。
可無奈她有條腿殘疾，跳下去容易，爬上去就很困難了。
鳳仙仙幫忙拽她，也費了不少力氣才拽上來。
大冬天的，花娘全身都是濕漉漉的，被零下十幾度的溫度一凍，迅速開始結冰。
“你去破廟裡，就順著東邊走，很快就到了，去把衣服給烤幹，我幫你去找虎子。”鳳仙仙說道。
花娘卻好像沒聽到，仍舊一個勁的往前走。
邊走邊大聲的喊虎子的名字。
約莫著走出去一裡路，便看見了一戶孤零零的人家，房子裡還亮著光，一個小不點就站在門口，聲音哽咽的喊了一聲娘。
“虎子！”花娘趕緊衝上前去。
確定真的是虎子之後，花娘松了一口氣，緊接著人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娘你怎麼了，你不要嚇虎子啊。”瘦小的虎子趴在花娘跟前，著急得掉眼淚。
鳳仙仙趕緊快步上前，“你娘受驚過度，又跳進了冰河裡，快，扶到屋子裡。”
聽到響動，屋子裡便走出來一對老夫婦。
瞧見花娘這樣，立馬幫忙。
給花娘換了幹淨衣裳，又拿了白酒把渾身都擦熱，最後再喂了一碗姜湯。
鳳仙仙看了一眼堆在瓦盆裡的衣裳，是小孩子的。
很顯然，虎子到這裡的時候，也是被這對老夫婦這樣照顧的。
“謝謝二位老人家。”鳳仙仙誠懇道謝，從口袋裡掏出了二兩銀子，“請收下吧。”
老婦人趕緊推回去，“隻是瞧見便幫幫忙而已，用不著給錢，太見外了。”
鳳仙仙卻很堅持，“就算是別的不用，白酒錢總是要給的。”
“這就是打的散白酒，才三文錢一兩。”老婦人還是不肯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