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高老頭的笑容頓時收斂個幹淨。
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圈面前的鳳仙仙和寒未遲。
盯得鳳仙仙心裡都有點發毛。
不禁暗想，這個老頭兒是不是想賴賬，說小紅馬本來就是他養大的馬或者說小紅馬不是他這裡賣出去的？
結果高老頭張了張嘴，卻道，“我說小年，你這事辦得也忒不地道了，那種撿便宜的事情，能天天都有嗎，你怎麼還帶人來我這裡買啊。”
說得理直氣壯，絲毫不懷疑鳳仙仙和寒未遲是來找茬的。
“你那馬是怎麼來的啊？”溫小年又問道。
高老頭擺手，“我不能說，告訴你了，回頭你直接和人家做交易，豈不是把我給甩開了？”
這種賺錢的事情，誰都得留個心眼不是？
溫小年急了，在高老頭面前跳腳，“這小紅馬是鳳掌櫃家的，你趕緊說清楚。”
“啥？”高老頭頓時傻眼，“不可能吧！”
“老人家你昨天牽著這匹馬，有沒有注意到他的尾巴上缺一攥毛？”鳳仙仙問道。
高老頭點了點頭，“瞧見了，缺得怪奇怪的，為這事兒小年還壓我價呢，說是這樣的馬就算是品相不好。”
“那攥馬毛是被我家小女兒給剪掉了，她想做一把古箏，聽說馬尾巴上的毛最合適，如果不信，你可以去我們家看那把古箏。”鳳仙仙說道。
一旁的寒未遲則更加幹脆利落，“馬掌的鐵蹄上，印了鳳字，是我家夫人的姓氏。”
如果說馬尾巴毛還可以偽造的話，那麼馬蹄鐵上的刻字，就無法抵賴了。
雖然馬沒有牽來，但高老頭也感覺到了，這不是在撒謊騙他。
頓時就蔫了，看向鳳仙仙和寒未遲，“我......我也不知道這是你們的馬啊，真不是我偷的。”
“你從誰手上收來的馬，可以告訴我這個嗎？”鳳仙仙問道。
高老頭點頭如搗蒜，擡手指了指西邊的方向，“就是這邊的小路上，遇到一個老婦人賣給我的，她說是自己的大兒子死了，著急要錢去下葬。”
縱使鳳仙仙方向感很差，看著高老頭手指的方向，還是看見了那座若隱若現的大青山。
“這不是去杏花村的方向嗎？”鳳仙仙問道。
高老頭點頭，“是啊，不過我不是去杏花村買的，我就是在外頭割草喂我的驢，遇到的那個老婦人。”
更詳細的經過，高老頭也說不出來了。
甚至連長相都無法描述。
鳳仙仙的心中卻沒由來的升騰出不好的預感來。
詢問高老頭，“那個老太婆是不是長得瘦瘦巴巴的，臉上的皺紋很多，鼻子邊上是一大堆的斑點，說話聲音還粗哢哢的。”
“對對對，鼻子邊上就是很多斑點，看著跟賴皮狗似的，差點沒把我給惡心吐。”高老頭重重點頭。
繼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但是聽她說她大兒子都死了，我還這樣多少有些不合適，就給強忍住了。”
聽到這裡，鳳仙仙已經大緻能猜出是誰了。
但還是不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