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聽到了，轉頭問他，“顧秀才怎麼了？可是嗓子不舒服，要我替你把脈嗎？”
顧長宴，“......。”
姜瑤也眼巴巴瞅他，眼神裡還很疑惑，事先沒說還有這一節啊。
顧長宴頭疼。
圍觀了全程的顧桃花差點笑出聲。
自家弟弟打小懂事聰明，很少有這麼傻的時候。
顧桃花適時站出來，“瑤瑤，宴兒或許是有話和你說。”
又對周大夫道：“說了這麼多話，周大夫口渴了吧，我給你倒杯茶，潤潤嗓子。”
顧桃花領著周大夫出去。
大房隻有兩間小土屋，後來顧族長又領著人來，替他們搭了個廚房和涼棚。
涼棚是竹子搭的，很簡單。閑暇時刻，在裡面喝著茶，看著鄉野風光，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屋內，姜瑤還在問顧長宴，“你要和我說什麼？”
顧長宴沒話找話，“你頭發亂了。”
姜瑤黑人問號臉，“就這？”
顧長宴道：“你過來，我幫你理一理。”
雖然有些懵逼，姜瑤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顧長宴伸出手，替她理了理耳邊零落的碎發。手指不經意碰到她溫熱的臉頰，顧長宴臉上飄起一抹紅雲。
姜瑤挑眉，開口想要打趣兩句，屋外的宋氏忽然輕輕“啊”了一聲。
聲音不大，但地方小，又不怎麼隔音，大家都聽到了。
顧桃花離得近，已經走過去，“娘，怎麼了？”
姜瑤立即丟了顧長宴，起身往外走。
顧長宴就隻能在床上幹等著。
宋氏站在柴堆前，擰著眉，左手劃開一大道口子，正在往外出血。
周大夫已經打開藥箱，替宋氏清理了傷口，敷上止血的草藥，包紮起來。
姜瑤俏臉冷若寒霜，從柴堆裡，找出好幾塊瓷片。
瓷片混在柴堆裡，輕易看不到。倒是抱柴火時，容易傷到。
宋氏的手，就是其中一塊瓷片劃傷的。
顧桃花氣道：“肯定是二嬸做的。這些柴火是她早上剛送來的。”
程氏被顧族長罰給大房砍三個月的柴火。
顧族長動了真火，程氏不敢不聽，乖乖給她們砍了好些天的柴，每天早上送來。
每次來，都沒個好臉色，宋氏也不理她。
昨天兩人有些口角，今天程氏來送柴火時，還笑眯眯的，當時顧桃花就覺得奇怪。
現在看，肯定是程氏在柴火裡放了瓷片，不管劃傷了大房的誰，她都高興。
“我去找她們評理。”顧桃花起身要走。
宋氏一把攔住她，嘆口氣，“算了。”
顧桃花一人哪裡是程氏和顧老太的對手？
大房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宋氏也不願再多惹事端。
“沒事，就一道小口子，過兩天就好了。”宋氏道。
顧桃花明白她的顧慮，氣鼓鼓半天，到底是沒去。
“我們都搬出來了，她們還不肯放過我們。”顧桃花又氣又寒心。
宋氏沒說話，她心裡也堵著一口氣。
姜瑤拍了拍顧桃花的手，“姐，別氣了，為這些個人氣壞了身體不值當。”
顧桃花氣道：“我就是氣不過。”
“我知道。”姜瑤道，目光微寒，“去找也沒用，頂多就是一句賠禮道歉，不痛不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