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細的回想起來，那四位被他囚禁于府中的四位公子，如今想來，确實有些地方與自己相似。犏
或是容貌，或是氣質，或是性子，也或是聲音。
顧庭芳擡眸朝着那道緊閉的殿門看了過去，原來這些年，殷鹿竹都在癡戀着他。
如今想來，從前在大殷的時候，她也時刻朝着自己獻殷勤，甚至偷看他沐浴，半點也不避諱，。
從前都以為她是個斷袖，令人不恥，。
想到自己從前對她的冷待，顧庭芳突然覺得有些内疚，這些時日以來，她應該過的很苦。
她那麼愛着自己，自己卻娶了白芷希。
想着，顧庭芳仰起頭沉沉的歎息一聲，他道：“孤對她，确實殘忍了。”犏
葉盛玄附和的點了點頭，“其實，世子冒着被誅九族的風險将君上軟禁在此，完全是出于對君上的愛慕，那北帝也曾出現在這大涼城王宮，可世子卻将他放走了，不曾多看一眼。”
顧庭芳盯着别出，那墨色的瞳孔在瞬間深邃了起來。
半晌的沉默，他這點了點頭，“孤知道了。”
她的種種不敬，既是出于對他那顆愛而不得的心，自己便也不再苛責和追究了。
既然她殷鹿竹這般，自己便……試着接受她吧。
比起白芷希，他其實也更喜歡殷鹿竹這樣的人，似乎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夠站在自己身畔。
顧庭芳便這樣一直站在殿外，許久之後，估摸着殷鹿竹已經沐浴完，他才推門而入。犏
漪瀾殿内，殿門半掩，珠簾輕垂，映襯着殷鹿竹秀顔如花，窗棂外，月光如水，銀河璀璨，猶如天上的仙境。
殷鹿竹靜靜的坐在案桌旁，秀麗清婉，月照窗棂，香芬芳菲。
顧庭芳緩步來到殷鹿竹對面坐下，他狹長的鳳眸緊緊的盯望着她，然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被他這眼神盯得有些不耐煩，殷鹿竹擡眸看向他，“君上，做什麼？”
男人長睫輕輕一顫，他低低的歎息一聲，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他道：“解決了涼州之事，便與孤一道回京吧，孤，許你賢妃之位。”
“……”聞言，殷鹿竹的眉頭就這樣皺了起來，她以一種莫不是有病的眼神看着顧庭芳。
“君上，今晚又忘記吃藥了嗎？”犏
“你不願意？”顧庭芳沉聲詢問。
似乎是想到什麼，他菲薄的唇瓣哼出一聲冷哼，“你莫不是想要皇後之位？”
還不待殷鹿竹回答，顧庭芳便自顧自的說道。
“不錯，你是将門之後，又是楚湘王府後人，便是後位也是做得的，可是殷鹿竹，你手握十萬馭冥軍，若立你為後，便是在枕上懸一把利刃，稍不注意，便會将孤刺的體無完膚。”
“白氏把持朝政的事兒，一次就夠了！”
“殷鹿竹，你以下犯上，野心覆天，孤殺你一萬次也殺得，給你賢妃之位，也是看在你這顆為了百姓謀福祉的心!”
殷鹿竹：“……”犏
有的時候，她真的懷疑這顧庭芳的精神狀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