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約定？”厲行淵問。
“什麼都不記得也沒關系，你隻需要銘記一點。”葉芷萌溫柔的看着厲行淵。
他現在像極了一隻，大雨中走失掉的小狗。
彷徨又無助。
“我們彼此深愛對方。”葉芷萌堅定又溫柔的說道，“不管發生過什麼，這一點永遠都無法被改變，也會支撐着我們走過漫長的未來，記住了嗎？”
“嗯。”厲行淵眼眶更紅了，點頭應了一聲，再度抱住葉芷萌，然後哽咽着在她耳邊說道，“老婆，我愛你。”
葉芷萌輕輕笑起來。
也張開手臂，抱住厲行淵的，手掌順着他瘦骨嶙峋的後背：“我也愛你。”
厲行淵心中的痛楚。
依舊沒有得到治愈。
恐懼也還是在的。
可他想着葉芷萌睡哦，我們彼此深愛對方，又有了對抗這些痛楚的勇氣。
得知自己從前做過什麼之後。
厲行淵也突然明白了，那麼難他怎麼撐着活下來的。
他虧欠愛人那麼多。
沒有彌補，怎麼敢死？
公寓這邊，什麼都有。
葉芷萌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厲行淵脫敏。
于是乎叫了生鮮送上門。
中午就在公寓裡，簡單的做了三菜一湯，都是從前厲行淵喜歡吃的。
吃了午飯。
葉芷萌找了部電影，兩人依偎在一起，窩在沙發裡看。
厲行淵今天格外的沒安全感。
十分鐘要親八回。
他們看的還是恐怖片，一到恐怖的鏡頭，厲行淵就要親親。
一部電影下來。
葉芷萌嘴唇都麻了。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
兩人從公寓出發，去接小朋友放學。
“腫了。”葉芷萌在車上照了照鏡子，指着嘴角的位置，“這兒還有點破皮了，一會兒你女兒肯定要問！”
厲行淵輕輕碰了碰葉芷萌的唇瓣，“疼不疼？”
“麻......”葉芷萌拍開厲行淵的手，“今天是個例外，你以後節制點！”
厲行淵笑着點頭：“好！”
“就知道賣乖！”葉芷萌話雖然這麼說，可夫婦兩個的手，卻始終是十指緊扣。
葉芷萌看了一眼手機。
秦晁已經把人厲佑學送上飛機了。
“這孫子有些不太配合，我直接放倒送上飛機的，估計醒來的時候，剛好趕上下飛機的點兒。”
葉芷萌回了句：“辛苦，坤邦那邊怎麼樣了？”
“我正打算和您說呢，這事兒季老夫人不知道怎麼知道了，她剛剛打給我說，她會讓坤邦交出那個女人來。”
葉芷萌抿了抿嘴角。
季天心本來就是黑的白的都會給她面子的人。
“好，那你就交給她就好。”
收起手機。
再擡頭看外面。
已經到一一學校門口了。
“你下去接吧，他肯定高興！”葉芷萌捏了捏厲行淵的手。
反正現在新聞發布會也開了。
也沒必要躲藏着了。
“可......”厲行淵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我怕别的小孩會笑話一一。”
“别的小孩隻會羨慕一一有個這麼厲害的老爸，去不去？”葉芷萌問，“不去我去咯？”
厲行淵最後還是下了車。
葉芷萌坐在車上，看着他因為瘦了許多，變得清隽的背影。
也真是。
他自己對自己的長相，是沒有認知麼？
為什麼總擔心，那塊疤會讓他看起來變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