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夫人走進柳燕的房間。
見她坐在窗邊沒有說話,隻一味地啜泣,「快,柳燕啊,打個電話給承禮,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文惠也穿著睡衣過來,「這小叔會不會是臨時有工作啊?柳燕,你就問問唄,坐在這兒乾哭有什麼用。」
柳燕被這麼一叫,總算是心動了。
隻是,剛轉身,拿出放在兜裏手機的時候,金雲溪也穿著自己的家居服從房間外進來。
「電話不用打了。」
音落,關上門。
文惠見狀,「為什麼啊?雲溪。
還有怎麼就關上門了?」
金雲溪從門把上將手鬆開,轉過身看著她們幾人,「電話不用打,小叔去找宋清越了。」
她讓人跟蹤的結果就是金承禮的車一路往鉑麗酒店而去。
而宋清越在京城還沒有固定的住所,就住在鉑麗酒店。
短短一句話,足以又一次讓人迸發出內心深處的妒火。
...
那頭,金承禮走出電梯,李特跟在他的身後。
一切都被李特打點好,這裡完全不擔心有什麼隱私可言。
宋清越住的還是上次那個套房,於是,兩人從電梯出來之後便駕輕就熟地往走廊的盡頭一直走,拐彎。
金承禮走在前端,一邊走,一邊吩咐他身後的李特,「給宋清越打個電話。」
「好!」
李特雖然不知道為何都快到門口了,還要打個電話,但還是照做了。
宋清越剛洗完澡,正在裹浴袍的時候就聽到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機嗡嗡響。
一看,是李特,心想著應該是她的圍巾找到了,接聽,「喂。」
「宋小姐,麻煩開一下門!」
「這麼快,真不愧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男人,這效率可以啊,好。
等我。」
說完,將浴袍的帶子一系就是小跑到門口。
康莉的房間門關著的,估計是睡著了,也就沒有叫她。
出於警惕心,她還在貓眼看了一下,確認是李特之後,白皙纖細的手指直接搭在門把手上,將門打開。
這一打開,才看到側邊還站著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金承禮,「喲,多大件事啊,怎麼尊貴的您也過來了?」
一條圍巾嘛,她從小到大的好閨蜜親手編織了兩條送給她的。
對她來說賊重要,但覺得並沒有重要到需要這位親自送過來。
手一伸,「給我吧!」
李特「啊」的一聲,「給什......」
麼字還沒發出,就見一直站在一旁的金承禮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拽住宋清越。
先是拉著人往裡走,而後又拉著人往宋清越所在的房間而進,「蹦」的一聲關上門。
站在原地跟著走進門目睹著一切的李特,「哇槽!」
什麼都表達不出,隻有一聲「哇槽」足以表達他此時此刻的內心。
「這,我們家先生這是人不可貌相啊!平日裡的風度翩翩都是偽裝的?」
房間裡傳來宋清越的聲音「不是金承禮你幹嘛?
啊,我的衣服......」
「哇槽!」李特這個明明是萬裡挑一的文化人忍不住又叫一聲,口吐芬芳。
動靜是真的不小,康莉從睡夢中驚醒,連忙起身開門走出外邊看。
當看到李特站在客廳的時候,「你怎麼在這裡,我們家小姐呢。」
李特見到一臉慌亂的康莉,指了指房間裡邊,「跟我家先生進去了。」
說完這句,自己都覺得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
康莉就顯得緊張了不少,「進去幹什麼?我剛才好像聽到什麼聲音。」
李特對著康莉很是肯定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那種事。」
康莉,「......」
本來就懵逼的臉上更加的懵逼。
「不行,我得進去看看。」以她對宋清越的理解,怎麼可能跟金承禮在一塊。
這絕對有什麼誤會。
這麼說的同時也這麼做了,快走兩步上前就是要將房間的房門打開。
李特不太理解,想阻止,「誒,誒,康小姐,會不會不好...」
話說到此,康莉也還沒碰到房間的門把手,就見門從裡面被打開,宋清越站在門口喘著氣,手裡還拿著一隻防水台極高的高跟鞋。
「媽呀,累死老娘了!」
李特和康莉見到人,異口同聲,「你們這是...」
又聽瞬間搞不懂的李特,「我們家先生呢?」
宋清越一手叉腰,一手用高跟鞋指了指裡邊,「在裡面,被我...」
說到這,話音戛止,迅速將手中的高跟鞋藏在身後,丟到地上,「他,他就說挺累的,想休息一會兒。
嘿嘿...」
說完這話才覺得自己聰明,差一點就露餡了。
這要是被人知道她拿自己的高跟鞋鞋底敲皇帝的腦袋,還把他給敲暈不得出大事。
這以後在京城、在華國還得怎麼給混下去。
還好,還好,腦袋瓜子夠機靈!
李特走進去,瞧見躺在床上衣衫整齊的金承禮,鬆了一口氣。
隨之,僅僅數秒,看向宋清越,「宋小姐,你和我們家先生沒發生什麼吧?」
宋清越「嗨」的一聲,「就五分鐘的時間,你是瞧不起誰啊?
他還是我?」
「額...」這話,李特無言以對,想想也是。
眼前的一切細想確實有端倪,有什麼事等他們家先生醒過來再問也不遲。
看了下時間,「不早了,能否讓我們家金先生睡一會兒,打擾宋小姐你了。」
宋清越一臉大方,「沒事,睡吧,我去和康莉睡。」
這個房間也就這樣被金承禮給霸佔了過去。
宋清越跟著康莉去她的房間。
一進去,門一鎖,康莉就用審視般的眼神看著宋清越,「小姐,你和金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我看他助理的表情覺得有點像。」
「想什麼呢?怎麼可能。
他出事了,具體什麼事我不知道,隻知道他自制力不錯,一進房間就讓我打暈他。
我看了房間一圈除了看到煙灰缸就是我的高跟鞋,煙灰缸我怕出人命就拿高跟鞋。」
康莉鬆了一口氣,「哦,嚇死了。
我還以為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
那他有問題沒對你動手動腳吧?你沒吃虧吧。」
宋清越急忙應道,眼神裡帶著躲閃,「沒,沒,我是商人,怎麼可能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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