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傳來姜棠溫柔的聲音,「沒事,來日方長。
回來吧,我在棠苑等著你們。」
「好。」
車子馳騁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往棠苑的方向回去。
姜棠預知不了這樣的事發生,所有的一切都在漸漸遠離她的認知範圍一樣。
好在今日是周六,加上朱小花昨晚送古霖回來,這會兒就在這兒。
有朱小花幫忙打下手的情況下,在楚周他們回來之前早已將一切事情準備就緒。
幾人在門口也就等了那麼一會兒,就見賀少庭開著車急速而來。
車子停穩的那一刻,就見楚周將車門打開,抱著下巴以及和尚袍上邊都是血跡的古霖下來。
這畫面不太美觀,但相比於生死攸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不過楚周也能真切感覺到自己對於古霖的態度,真的是不抗拒,且特別的熟悉,還是越來越熟悉的那種。
和姜棠對視了一眼。
姜棠讓他抱著人往古霖的房間送去。
沒有問剛才在外頭髮生了什麼,人一放到床上就是展開相關的救治。
除了朱小花外,所有人都被她趕在門外。
朱小花看著床上躺著的光頭,感慨明明之前還能和她鬥嘴的活躍男人一下子就蔫了一樣。
真的是!
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永遠都不知道意外會什麼時候來臨。
姜棠在床邊的凳子上落坐,開始為古霖號脈。
朱小花關注著姜棠的表情,先是微微皺眉,緊接著舒展,而後緊皺。
一次接著一次,號脈的時間也比之前任何一個人來得要長很多。
後面,是朱小花見姜棠遲遲沒有結束號脈才忍不住問一聲,「棠美人,怎麼樣?
很棘手嗎?」
姜棠搖搖頭,她不過是在研究古霖是被什麼所傷。
但就是很奇怪,號脈了這麼久,隻能總結出一點皮毛。
朱小花見姜棠搖頭,臉色大驚,「啊?這,古霖大師不會就這樣沒命了吧?」
雖說往日裡這古霖嘴碎得很,還半夜闖進她的房間過,但此時的朱小花內心還是壓抑的。
想想還怪傷心的。
姜棠停止號脈,從座位上起身,「古霖沒什麼事,吐出來的不過是體內的廢血。
估計今晚半夜或者明早會起來,起來的時候需要一個人在這兒幫他封住鎖骨下方七寸的穴位。」
朱小花「嗨」的一聲順帶著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這光頭就這樣英年早逝了。」
說完這話,立馬將自己的嘴捂住,「不是不是,我不是詛咒他死的意思。
我是說我看你號脈號了這麼久就多嘴問一句。」
姜棠收拾了下東西,「沒事,我隻是在了解一些東西。」
朱小花「嘿嘿』一聲,主動跳出來,「行吧,沒事就行,那今晚就我留在這兒吧,反正我還單身。」
姜棠淺笑點頭,「好,有什麼事叫我。
我會第一時間過來。」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
將事情交代給朱小花後,姜棠便走出古霖的房間。
門口坐著的,是安靜不開口神情有些暗淡的楚周,隻有他一個人。
看樣子,賀少庭有事先離開了。
他見姜棠出來,從座位上起身,「怎樣?怎麼這麼久?」
問話的那模樣,怪讓姜棠心疼的。
姜棠知道,楚周這是在自責,沒有說話,上前就是展開雙手,將他緊緊抱住,「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沒有傷及任何一處要害。
吐出來的血也並沒有多大影響。」
說完這話的時候,姜棠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楚周鬆了一口氣。
她淺淺而笑,「走吧,餓不餓?我給你煮麵條吃。」
楚周心情總算好了些許,摟著人,「餓了。
走吧,我來煮。
番茄雞蛋?」
姜棠,「今天不想要吃番茄雞蛋面,要海鮮的。」
「沒問題,滿足你。」
姜棠纖細的手摟著楚周的腰,兩人朝主樓的方向而去。
月光灑下,將初夏的院子鋪上了些許清涼。
一高一低兩道人影踏上院子的地闆,姜棠借著月光擡頭看著楚周,嗓音優雅婉轉,「你怎麼這麼好看。
還好娶了我,不然都不知道得便宜了誰家的千金。」
楚周被逗笑了,「那你還不是不知道便宜了誰家的公子。」
姜棠語氣特別堅定,還往楚周的腰間掐了一把,「那不是,我顏控,普天之下隻有你長在我的審美上。」
「那我是不是還要慶幸自己長了一副好皮囊?」
「當然!」
夫妻倆的談話,沒有提及一點關於今日發生的事,洗刷了一天的疲憊。
半夜。
周遭一切都來得特別的安靜。
這時,副樓古霖的房間卻傳來一道男士的尖叫聲,「啊,你幹什麼?
你幹嘛扒拉我的衣服。
我的衣服呢?
採花大盜啊。
救命啊!
你幹嘛,別過來,別用你的手碰觸我嬌嫩的肌膚。
有採花大盜啊!」
被稱為『採花大盜』的朱小花,「......」
不是,這台詞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好像她之前也說過類似的?
同樣住在副樓的高珊連忙趕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然而一推開門,也就兩秒吧,「不好意思,打擾了!」
隨之,那道門又被高珊給緊緊閉上。
關上門的那一刻「嘖嘖嘖嘖嘖,好傢夥!大半夜的玩這麼大。」
天知道她看見了什麼,那房間隻開了一盞昏黃曖昧的小夜燈,然後朱小花將古霖身扒拉得精光手搭在他的兇口。
刺激!
不行,她得去大門口守住不讓他們家爺還有太太過來打擾才行。
古霖還在慶幸有人聽到他的呼喚聲過來,沒想到才開兩秒又被無情關上。
這會兒生無可戀地看著離他很近的朱小花,「不是,你幹嘛?」
說這話的時候還順帶捂了捂自己私密部位。
朱小花嘆了一聲,不忘姜棠交代她的話,將銀針準準地刺進穴位,「不用捂!
幹我們這行的,看過不少,就你的最沒有看頭。」
古霖,「......」
傷害性大,侮辱性更大!
委屈巴巴的。
不過那針下去的時候他就知道應該是姜棠吩咐她的。
癟著嘴小心翼翼地再問一聲,「那,那我的衣服呢?」
朱小花,「那袍子啊?都是血,洗了也會有血跡,乾脆被我扔了。
和尚家家的,袍子上都是血顯得不那麼慈悲。
回頭你再換上新的袍子就是,不用說得跟個娘們似的。」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