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剛落下,段堯便開口。
一開口的語氣就是濃濃的質問,「墨先生是不知廉恥二字怎寫?
一整天的,隻想著撬人牆角?
隻想對她人行使鬼鬼祟祟的巫術?」
後面這話,段堯指向很明顯。
就是那一日宋北悠和墨雲渡見面時他想要強行將她留下的手段。
這事宋北悠那邊是不會主動告知他的,怕他多想,也怕他找墨雲渡。
可宋北悠不說,不代表他段堯不知道。
憋了兩天,加上知道今日這顧得白失蹤的事跟墨雲渡有關的事之後,隻想滅了眼前人。
哪怕這眼前人會巫術。
那又如何!
還是白朮和他說過的那句話,他段堯天生命硬,面對敵人隻有遇佛殺佛遇鬼殺鬼才能突破重圍。
是啊!
他段堯天生命硬,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
所以,他擔心什麼巫術?擔心什麼墨雲渡。
以至於這會兒坐在沙發上段堯如同主宰著一切的君王一樣,看著墨雲渡的眼神都是滿滿的鄙視。
段堯鄙視,墨雲渡不屑,看著誰也不讓誰。
事實上,兩人都想整死對方,恨不得立刻馬上那種。
下一秒,火藥味漸濃,段堯下命令,「離開華國,過往的事我可以當作不存在。」
墨雲渡跟聽到什麼笑話一樣,「我?
段先生,你是我的誰,我為何要聽你的。」
又說,「過往的什麼事?
我和悠悠在清水河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的那兩年?」
青梅竹馬勉強算得上那麼一點,情投意合完全是墨雲渡隨意捏造的,根本沒有這麼一回事。
他可不管,氣死段堯是他此時此刻的任務。
段堯對待自己和宋北悠的感情向來小氣,本就厭惡墨雲渡的他這會兒拳頭直接攥緊。
這一細微的動作,被墨雲渡看在眼中,嘴角弧度輕勾。
想了想,將自己那日跟宋北悠說的所有委屈重複一遍給段堯。
特別是著重兩次強調,「我認識宋北悠的時候你還在和段氏的旁系鬥個你死我活。
凡事先來後到,憑什麼你把我喜歡的人給搶走?
你覺得你適合她嗎?
你一個普通的有錢人,你拿什麼去護著她?
當她面的真正的艱難險阻時,你有本事嗎?
你......」
墨雲渡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刺激段堯,想要逼他出手,好讓段堯看清自己幾斤幾兩。
誰知,墨雲渡這話音還沒落的時候,段堯猛地從自己的座位起身,攻擊性十足地朝著前方進攻。
墨雲渡嘴角噙著得逞的笑意,心想著這段堯比他想象的還要沉不住氣。
這正中了他的下懷,他要的就是段堯出手。
想著在段堯出手的期間對他一個不備將巫術中最折磨人的術法植入他的體內。
這個術法是他這段時間日以繼夜研究出來的,專門用來對付段堯這般命硬之人。
至此,段堯將會在術法的作用下身子、容顏加速衰敗。
不過七七四十九天,那原本風光霽月的形象將會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灘白骨。
墨雲渡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飄出一句「不自量力」後,迎上段堯的攻擊。
段堯將這段時間來所有對墨雲渡的不滿全然傾洩出來,積攢在拳頭中。
整個人的狀態是那種完全不擔心自己會受到巫術侵害的淡然感。
眼神中皆是怒火和戾氣,用自己畢生所學的拳腳功夫一招一式對待墨雲渡。
墨雲渡的身手也不差,再加上自身會巫術,招式很是毒辣。
如他所預想的,每一招都有一個巫術上要迫害對方中毒的手勢,稍微一不注意,段堯就會被他擊中要害。
好在段堯每一次都能給順利躲過。
且不僅是躲過,眼見著墨雲渡加速換了個招式而來的那一刻,段堯在一個成功的側身之後揮腿。
緊接著一個重力加速度的連環三踢,每一踢都是精準無誤地對準墨雲渡的心臟處。
以至於墨雲渡一個承受不住,整個人被踢得連連後退的同時身子飛出,撞到咖啡廳後方的玻璃牆上。
韌度極高的玻璃牆被這麼一撞,裂痕當即浮現。
可以見得,段堯使出了多大的力度,那墨雲渡的嘴角也跟著在這一刻溢出了一道血絲。
隨之,更是因為承受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後方陪同的嚴格嚴立強忍著就要拍手叫好的動作,對看了一眼,滿臉的激動。
嚴立更是嘚瑟對著嚴格道,「咱們家爺可是三歲就開始習武,平日裡不過是不用他親自動手。
這個什麼渡不渡的,簡直就是找死。」
嚴格附和,「那可不!
想當初在非洲,三爺為了救一個小孩空手打死一頭獸性大發的大象,區區墨雲渡,小case。」
嚴格嚴立兩兄弟就這麼給提前慶祝了起來。
段堯倒是還保持著警惕性,站在五米開外的地方看著墨雲渡,居高臨下。
此時此刻的段堯就像是一個戰勝而歸的將軍,帶著蔑視的眼神落在墨雲渡身上。
重複那句話,「離開華國!」
這是通知,而不是詢問。
墨雲渡捂著自己那刺痛得不行的兇口。
從未感受到段堯身手的他強忍著臉上的不甘,強撐著身子讓自己坐穩起身。
狼狽兩個字倒是沒有在他身上見著,依舊是那一襲白色無塵的裝扮。
「你藏得真夠深啊。」墨雲渡忽而仰起頭,對著段堯一笑。
確實是他小看了他。
這一笑,笑得在場的所有人心慌慌的。
嚴格挨緊嚴立,「哥,不是,都啥時候了,這個墨雲渡還笑得出來。
笑得還怪瘮人的,他不會是還留著陰招在後面,想著要使什麼壞吧?」
嚴立,「逃不掉了,我看爺的耐心有限,這墨雲渡再笑下去今日絕對走不出......」這扇門。
後面三個字還沒發出,就見有好幾隻像是蟑螂的髒東西從墨雲渡的袖口爬出,目標十分明確地朝著段堯所在的方向而去。
段堯見狀,瞳孔一個擴大,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猛地往後閃,「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