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态度實在太好，黃總便答應了她的提議，顧湘挂了電話，放下手機，癱在沙發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沒錢的日子太難熬了。
江遲在一旁看着她，跟人說話時誠懇的态度，和她挂了電話後絕望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得出來，她過得很不容易。
顧湘自己坐在沙發上，悶了一會兒，突然旁邊遞過來一個杯子，裡面裝了牛奶，她擡起頭看了一眼江遲，“幹嘛？”
江遲道：“睡前喝杯牛奶會比較好。”
“……”面對江遲突然的關心，顧湘有些不習慣，但還是接了過來，“謝謝。”
江遲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嗯。”
她端着牛奶，看到江遲已經去鋪床，然後很快躺下了。
……
第二天早上，顧湘起來的時候，江遲已經不在房間了，窗簾是拉上的，一點光都透不進來，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居然都已經十點多了。
沒想到自己會睡到這麼晚，顧湘躺在床上，呆了一會兒，手機卻響了起來，是黃總打來的電話，“顧總，你不是說尾款要拖幾天嗎？怎麼這麼快啊！不過還是謝謝啊！”
“……”顧湘有些蒙，“尾款？您是不是弄錯了，我沒有……”
“是你老公轉的。”黃總道：“顧總，你什麼時候結婚了，怎麼都不說一聲啊？”
“……”顧湘聽到這裡，隻覺得額角在突突直跳。
江遲？
他替她付了尾款？
顧湘挂了電話，感覺有點蒙，給江遲發了條微信，“剛剛黃總打電話來，說你幫我支付了尾款？”
江遲似乎在忙，顧湘都起來刷完了牙，才看到他的回複，“嗯。“
她靠着洗手台，拿起手機，打着字，“你怎麼有他的聯系方式。”
“找白薇要的。”
“……”顧湘額頭突突直跳，對着江遲道：“你沒有必要這樣的，我都跟黃總說好了，每周六去給她女兒上課，拖他幾天就行。”
“不要緊，江家不缺這點錢。”
“這不是錢的問題好不好！”顧湘真的不習慣白拿人的東西，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錢債好還，可人情債還難還了。
江遲道：“那是什麼問題？”
顧湘：“……”
她悶了一會兒，對着江遲道：“反正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我也不想跟你不清不楚的，更不想欠你什麼。”
顧湘說完，江遲那邊就沒有回複了。
可能是去忙了。
顧湘又給白薇發了個消息，“你怎麼把黃總的聯系方式給江遲了？”
白薇道：“他問我就給了呀，怎麼了？”
“他把黃總的尾款給了。”顧湘說：“我覺得這樣很不好。”
白薇聽着顧湘的話，道：“他願意給，那就給了，你們是一家人，這有什麼？夫妻倆還分個你我的？”
顧湘覺得頭痛得很，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一旁，往臉上抹着水，“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根本不是因為感情好才在一起的啊。”
“所以啊，你才更要趁着你們還在一起的時候，從江家多拿一點是一點。不然你嫁給他是為了什麼？你不圖他錢，你圖他這個人啊？”
（=_=，晚點再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