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的寶藏夫君!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姜令芷字數:2289更新時間:25/06/09 23:04:22

孟白十分聽話,主子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立刻坐下,端起面前的飯碗,就著自己前面那盤的菜,認認真真地開始吃。


床榻上的蕭景弋大為不理解:這小村姑方才還在自己懷裡哭哭啼啼的,這會又這麼生龍活虎的是要打算幹什麼?


「夫人,您胳膊還沒好呢,要幹什麼體力活呀?奴婢幫您做吧?」雪鶯一臉擔憂。


姜令芷想了想,讓雪鶯和雲柔都坐下:「行,你倆也別閑著。」


吃過晚飯後,外頭天已經黑了。


姜令芷讓雪鶯去找個麻袋,雲柔去找個趁手的棍子。


雪鶯:「???」


雲柔:「???」


倒是孟白,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


暗衛嘛,若是不幹點見不得光的事,怎麼好意思叫暗衛呢?


隨後姜令芷就指揮著孟白,帶著她避著人,飛檐走壁,落在一處能盯著雅園的必經之路的房頂上。


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她很不高興。


不高興就要立刻還回去。


若是姜令芷手下無人可用,她定然會好好想個曲折的法子出口惡氣。


但是有孟白這麼個身手高強的暗衛在,她現在就想逮著陸氏蒙頭打一頓。


等了許久,陸氏才終於出來。


身後還跟著包著頭巾,拎著食盒的王嬤嬤。


姜令芷眯了眯眼,握緊手中的棍子:「正好,連本帶利一併收了。孟白,一會兒你把風,讓我親自動手。」


孟白點點頭:「夫人放心,奴明白。」


陸氏今日見到姜澤後,打定主意,要讓蕭宴走一走這條門路。


所以就想著先哄好姜令鳶,才要帶著王嬤嬤去給清歡院送一盞極品血燕。


姜令芷微微一笑,立刻跟孟白打了個手勢。


隨後握緊了手中的棍子,被孟白帶著,天降正義,先後把陸氏和王嬤嬤都敲暈了過去。


姜令芷手中的棍子挽了個花,動作十分利落漂亮地丟給孟白。


又掏出兩隻麻袋......把陸氏和王嬤嬤分別給裝了進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一旁的孟白抱著棍大為讚歎,夫人如果不做夫人,做暗衛也很有天賦。


姜令芷看了地上的食盒,打開一看,見是一蠱極品血燕窩。


她唇角勾了勾,忽然有了主意,指著那隻裝王嬤嬤的麻袋:「這個扔在清歡院附近的池塘裡,食盒放清風院在門口,懂?」


清歡院是姜令鳶的住處,清風院是蕭宴的良妾水雲的住處。


而王嬤嬤,正是水雲的親娘。


孟白點點頭:「栽贓嫁禍,懂!」


姜令芷好笑地睨了她一眼:「下次可以不用說出來。」


孟白撓撓頭,表示學會了。


隨後大力一手拎著麻袋,飛快地隱入夜色中,眨眼的功夫,又回來,把食盒拎過去。


孟白指著那個裝陸氏的麻袋,問詢道:「這個要怎麼處置?」


姜令芷心思不定。


雖然墜崖一事與陸氏脫不了幹係,可賬冊的事還沒完,陸氏又是國公府的長房長媳,若是就這麼死了,也是麻煩。


「扔馬廄裡吧。」


府裡養馬的家奴晚上喂完馬草後,便要回去休息了,到第二日清晨才回來。


陸氏這麼喜歡在馬身上動手腳,就跟馬好好待著吧。


「是。」


孟白拎起麻袋,跳上房檐,又往偏遠的馬廄方向去了。


陸氏被這麼顛簸著,還沒到馬廄門口便後知後覺的醒了,暈暈乎乎地叫喚了幾聲:「放開我!你是誰,你膽大包天......」


孟白手裡也沒趁手傢夥事兒,隻好握緊拳頭梆梆就給了幾拳:「聒噪!」


陸氏哼哼幾聲便又沒了動靜。


孟白把麻袋扔進馬房,細心的鎖了門,才又回去,把姜令芷拎回了順園。


姜令芷給孟白豎了個大拇指:「幹得漂亮,下次還找你。」


孟白一臉誠懇地點點頭:「夫人儘管吩咐。」


姜令芷回到屋裡,再看蕭景弋,覺得越發順眼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心中十分感慨。


他如今還沒好呢,就能隨隨便便掏出來個這麼好用的暗衛,那若是等他醒來,誰還敢欺負她?


啊,快點好起來吧,我的寶藏夫君!


蕭景弋心焦:......別摸了!到底幹什麼壞事了,倒是說呀!


及至入夜。


沐浴過後,她躺在次間自己的床榻上。


許是這一日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一閉上眼,腦子裡就像是走馬燈一樣,一刻也安靜不下來。


想了想,她乾脆掀開被子跑去裡間:「夫君,我來陪你睡......」


她頗有些放肆地拉著他的胳膊,給自己造了一個舒適的枕頭。


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淡淡葯香和混合著的玫瑰皂豆香氣,她竟然漸漸沉靜下來,隨後當真進入了夢鄉。


蕭景弋:「......」


說清楚些,到底是誰陪睡?


但她夢裡睡得並不安穩。


她夢見自己還是從高高的山崖墜落。


這一次,姜澤鬆了手,她沒有抓住姜潯的馬鞭,也沒有等到蕭景弋的暗衛。


她重重摔到崖底,筋骨盡斷,鮮血流了一地。


她渾身痛得要裂開,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夢裡隻聽到一道冷漠的聲音對她說:「罪魁禍首,去給阿娘賠罪。」


姜令芷的眼睫不停地發顫,她很想醒過來,可就好像是困在心魔中一樣,無力反抗掙脫。


一片黑暗中,蕭景弋卻是緩緩睜開眼。


他緩緩地眨了下眼皮,適應著床帳裡的一片黑暗。


再次醒來,他已經不像早上那麼驚慌了。


一切正應了牧大夫所說的話,體內的暗傷好了,他整個人才能恢復得更好。


如今雖然還是不能動,清醒的時刻也十分短暫,但能睜開眼看,能開口說話,比之從前像一株半死不活的植物,他已經覺得好多了。


頸窩被她浸濕一片,懷著的她還在微微戰慄著,想來,應該是做噩夢了。


他動了動嘴唇,想出聲喚醒她:「喂。」


他無法像從前那樣中氣十足,聲音低沉著,像是在她耳邊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