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明明說了，自己才是她的初戀。
現在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叫謝淮序的！
這個謝淮序到底是人是鬼！
傅臨淵有些抓狂。
姜羨魚如實說，「夢裡對我很重要。」
他捏著她的手，很委屈，「羨羨，我難受。」
姜羨魚想起他拿煙灰缸砸鍾文君，玻璃碎渣紮了他一手，拉過他的手就緊張的問，「那你有沒有看醫生......」
他手心手背斑痕點點，全是傷痕，卻絲毫不覺得疼，順著她的力道抓著她的手放在心臟的位置，「是這裡難受。」
姜羨魚反應過來，輕輕一笑，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傅臨淵你知道我說謝淮序的時候，腦子的想的是誰嗎？」
他搖頭。
姜羨魚目光專註的看著他，「是你。」
見他眉頭始終緊蹙著，沒有放下來，「不管你覺得你是不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
傅臨淵眉頭皺的更深了。
可他過往的記憶力，真的一點姜羨魚的身影也沒有......
姜羨魚又說，「你知道謝淮序叫我什麼嗎？」
他吃味道說，「這我哪裡知道。」
「他叫我羨羨。」
如願以償地在傅臨淵臉上看到驚訝之色，姜羨魚拉著他的手，吻了吻那些傷痕，「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這個名字隻有你會叫，那傅臨淵，當時你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呢？身邊大多數人都是叫我姜姜，這個稱呼也很普遍，為什麼你偏偏選了一個最冷門的名字呢？」
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脫口而出，打心眼覺得我應該叫這個名字。」
姜羨魚笑了笑，力氣還沒恢復，聲音無力，軟綿綿的，一字一句的說出自己的猜測，「那會不會之前叫習慣了，是一種本能呢？」
傅臨淵瞳孔緊縮了兩下。
這個猜測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傅臨淵想不到，姜羨魚也是驚訝，驚訝於自己為什麼那麼艱辛傅臨淵就是夢裡的謝淮序。
甚至還至於讓傅臨淵相信他就是謝淮序。
難道說她打心眼的排斥夢一個男人，又愛另一個男人的行為，所有潛意識的把他們當做同一個人？
她想不通，有些脫力，腦子裡此時也是一團亂麻。
傅臨淵心疼的摸著她的臉，「你才醒來，別想那麼多，還是要多休息。」
主要他不想她去想那個什麼玩意謝淮序。
她點點頭，身子往旁邊移了移，拍了拍多出來的位置，「時間還早，你上來睡一會吧。」
傅臨淵脫了鞋，摟著她躺下。
外面天色越來越亮，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投射進來，病房裡是那樣安靜，兩人依偎在一起，是那樣的心安。
傅臨淵有種有種失而復得之感又將她往懷裡緊了緊，借著照射進來晨光，垂眸凝視她，「羨羨。」
「嗯？」
她的背微微往後弓了弓，擡眸，跟他對視。
傅臨淵說，「對不起。」
嗓音低沉又沙啞，緊繃著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