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不遠處的炕上傳來一陣沒忍住的笑聲。
或許是意識到這樣不好，笑了一聲又忍住了，但整個被子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童畫神色淡漠的看著她，「嘴賤的人事多，說的就是你吧？
按你說話的邏輯，直腸確實是通著大腦，光是呼吸就能把汪組長他們熏走了。」
「噗……噗噗！」炕上又傳來放屁似的噗噗噗聲。
顧今越心中激動起來，童畫這是幫他說話嗎？
今天有他在，其他人別想欺負她一根汗毛！
許燕的臉皮到底是比不得孔蜜雪，臉上紅的能滴下血來。
「童畫，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我許燕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清楚？我有壞心眼嗎？
我沒有，我在紅牛大隊做了七年的老知青。
紅牛大隊的每個人都了解我，我不是一個壞人。
你們關係本來就特殊，我也是為了你們不被人閑話。
尤其是女同志，名聲大過天，就更應該注意。
請你不要誤會了我的好意，我是為了你好。」許燕氣得幾乎咬碎了後槽牙。
顧今越是不是眼睛瞎了？
她是個女同志，還是他老婆孔蜜雪的朋友，他怎麼能這麼罵她？
童畫眼裡沒有一點情緒波動，「我又不是你媽！你犯不著對我這麼好，這麼孝順我。」
許燕眼睛都氣紅了，她不理解的看著童畫，「你怎麼能這樣？真應該讓他們來看看你的真面目。」
童畫嘴巴這麼缺德，性格這麼刻薄，若不是平時裝的好，也不會被選到參場來。
童畫冷著臉看著她，「人都有兩面，你看到我哪一面，你就配哪一面。」
顧今越眼睛閃閃發光，嘴裡不停的附和，「你說的對，」
所有人的目光又被他吸引過去了。
難道這個顧知青和童知青之間真的是舊情復燃了？
許燕和孔蜜雪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許燕不像孔蜜雪已經經驗十足，她現在隻覺的有一團火焰，在兇口熊熊燃燒著。
「童畫，你和一個有婦之夫糾纏在一起，讓我太失望了！」許燕聲音拔高了許多。
顧今越臉色難看，陰沉的看了一眼孔蜜雪。
他用腳指頭也能猜得到許燕為什麼要這麼說。
「話這麼刻薄，這麼沖，沒男的敢要你吧？」
許燕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顧今越？
他誰說話刻薄？
難道他耳朵聾了嗎？
他聽不到童畫的話有多刻薄嗎？
他沒感覺到他自己有多刻薄嗎？
她和孔蜜雪來往的多，和顧今越也還算熟悉。
平日裡顧今越斯斯文文，雖然有點清高驕傲，但跟知青點的知青說話也是客客氣氣。
而今天的顧今越太缺德了！
他怎麼能對一個年紀大的還沒結婚的女同志說這麼傷人的話？
許燕委屈的流下了眼淚，「你們太欺負人了……」
童畫倒是願意看戲，但三更半夜，這兒又是女宿舍。
「男人廢話不要這麼多！你還要在女宿舍待到什麼時候？」
顧今越心裡一喜，童畫又跟他說話了！還罵他了！他更喜歡她了！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走。」顧今越高高興興的走了，覺得今天晚上還是有收穫的。
不過他這個已婚的身份實在是太影響他發揮了。
若不是他身上還掛著孔蜜雪丈夫的身份，剛剛他就不是動嘴，而是動手了。
孔蜜雪給足了許燕面子，許燕這才好過一些。
童畫眸色涼薄，「晚上這個炕還能睡嗎？
剛剛幾個打架的趕緊把屋裡收拾收拾，不收拾好，你們就都別睡了。」
徐大腳不願意了，「你憑什麼不讓我們睡！」
童畫似笑非笑的反問她，「你身邊睡的是許燕，她那腦袋上面濕噠噠的是尿吧？
你貼著她一腦瓜子的尿騷味，跟貼著馬桶睡有什麼區別？你能睡的下去？」
徐大腳順著她的話去看許燕，又看了一眼她身邊，更濕的孔蜜雪……臉都綠了。
她身邊是許燕，許燕身邊是孔蜜雪，她一個人身邊睡倆馬桶。
翠花捂的滿腦子大汗，一臉通紅的伸出了腦袋。
孔蜜雪睡在她身邊，她不得不出來看看孔蜜雪的情況。
看完後，翠花的臉比徐大腳更綠，又綠又苦，跟苦瓜似的。
許燕和孔蜜雪被這些人的眼神看的幾乎要鑽進地縫裡去。
楊秀紅已經把自己收拾好了，她沒有手錶，不清楚現在是幾點。
但等她們都搞好，肯定很晚了。
「孔知青，許知青，你們抓緊點洗頭吧。」
剛才大亂鬥的事，沒人再提。
她們心裡自己清楚，她們就是想教訓童畫。
誰知道童畫去上茅房了……
不過，她們一直都沒有睡，童畫什麼時候去茅房的？
怎麼沒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