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綢走了出去,攔在了童畫跟前。
魯強也跟了過去,擋住了童畫的去路。
龐綢一個勁的低頭去瞅童畫的臉,想看看模樣怎麼樣。
「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哎呀我艹!」
龐綢看到了童畫的臉,那是一張怎樣的臉?
雪白雪白的臉,烏黑烏黑的眼眶,血紅血紅的嘴,還流著一縷鮮血在嘴邊。
她緩慢的擡起了頭,咧開了嘴,露出了帶著血的牙齒。
「你……是……在……叫……我……嗎?」壓低的聲音,故意放慢的節奏,在陰暗的夜裡顯得空靈悠遠。
魯強差點嚇尿了,「艹!你是什麼東西!」
童畫歪了歪腦袋,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瞬間,一腳爆了魯強的褲襠!
「啊!我艹!草草草啊!」慘叫聲在夜裡傳的很遠很遠。
龐綢面色一變,還算是反應快,對方能踢到人,這就不是女鬼了?
龐綢掏出腰後面的刀子就沖了過去。
童畫從空間裡直接拿出了扁擔!
對準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龐綢被打的頭破血流,刀子也被童畫打到了地上。
龐綢面上都是鮮血,眼神猙獰,臉部扭曲,帶著兇狠的殘忍一把抓住了她的扁擔。
將人猛地拽了過來!
童畫沒有鬆開扁擔,在龐綢要抓她的同時!
一腳爆了龐綢的褲襠!
同樣的慘叫在夜空下連綿不絕!
童畫搶回了扁擔,將爬了好幾米遠的魯強又拖了回來。
掄起扁擔對著兩人爆打了一頓。
在聽到有人過來的時,朝著樹後跑了。
轉瞬藏到了空間。
被兩人慘叫聲引來的都是附近的居民。
魯強疼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龐綢拼著一口氣,指著童畫逃走的地方,「往那邊跑了。」
可惜的是這兩人人憎狗嫌,誰願意幫他們抓人?
說不準打他們的人,就是以前被他們欺辱過的人。
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再不濟,也是哪路好漢做的好事!
追兇是不可能追兇的,最多幫忙將人送到了醫院。
送到醫院不久後,魯強和龐綢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兩人都是左右睾丸壞死,全都被切除了。
第二天,兩人醒過來之後,知道了自己的情況,先後發出了悲痛的怒吼。
昨晚的事有人報案了。
公安同志去給魯強和龐綢做筆錄。
兩人身體和精神上都在遭受極大的痛苦。
他們現在成了太監!
他們已經不是男人了!
「你們是說有人提前送了信給你們,約你們去的明陽街?」
「對!信還在……」龐綢在身上左找右找,都找不到那封信。
魯強也急忙翻找起來。
兩人最後都沒找到。
龐綢眼底都是深深的怨毒和仇恨,「肯定是被她拿回去了!」
陳公安記錄了這句話,「你確定對你們動手的是姑娘嗎?」
魯強臉色慘白,下身又失控的嚇尿了:「是女鬼!我看到手裡忽然出現了扁擔!」
若不是女鬼,那麼長的扁擔從什麼地方變出來的?
若不是女鬼,他一開始怎麼就沒有發現她身上帶了扁擔?
龐綢和魯強相反,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
「不是女鬼!也不是姑娘!
他是男扮女裝,故意做給我看的。
那麼大的力氣,怎麼可能是女人?」
魯強膽子都被嚇破了,「……女鬼力氣肯定大。」
龐綢憤怒吼道:「我說不是女鬼就不是女鬼!」
情緒太激烈,動作太大,牽連到了傷口……
龐綢痛得面色慘白,痛苦的臉部極端扭曲不成人形。
公安同志記錄了一會,從魯強和龐綢的傷勢,推測好漢……不對,劃掉!
推測嫌疑人家裡應該有人被他們傷害過。
魯強和龐綢名聲臭不可聞,被調戲的姑娘也不敢出面指證他們。
一旦站出來,哪怕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家裡人也不會同意。
因為丟的是一家子的名聲,還會被人惡意報復。
據說兩人背後有人,還是思想委員會裡面的人。
這次兩人被人廢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高興。
童畫這個時候已經和孔琳琅在火車上了。
塗雅麗給兩人買的卧鋪。
這次是四人床位。
孔琳琅和童畫兩人都是下鋪。
顧司的卧鋪票離童畫的位置有些遠。
顧司找到了童畫的位置,路過時,故做偶然看到了童畫。
「童畫?」
童畫:「……」
顧司意外的語氣不夠。
「顧社長?你怎麼在這兒?」童畫的驚訝之色蓋過了顧司的不足。
顧司含笑,半真半假的配合她演,「我回京都出差,你這是探親假回去了?」
童畫臉上的情緒控制住了,眼底的笑意控制不住,
「對,我再不回去時間來不及了。」
顧司頷首,誇她:「不錯,你很有時間觀念,是個好同志。」
童畫憋笑,沒地方誇,就硬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