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荃忙道：「挑男人，你不能隻看他對你好不好。」
「他可以今天對你好，明天對你好，你能保證他一直對你好？」
「男人的誓言，就像爛尾的詩！屁用沒有！」
「挑男人就像買豬看圈，你得看看他的家庭環境。」
「他是顧家人對吧？」
童畫點頭。
「顧今越是個好東西嗎？」
童畫搖頭。
「顧今越還有兩個出嫁的姐姐吧？她們是好東西嗎？」
童畫搖頭。
「顧今越他爸媽是個好東西嗎？」
童畫再次搖頭。
「顧今越他爺爺是個好東西嗎？」
童畫還是搖頭。
「顧今越的叔叔是個好東西嗎？」
童畫搖頭……搖了一半，反應過來，立即換成了點頭。
但點頭也不對！
搖頭等於顧司不是個好東西。
點頭等於顧司是個好東西？
這搖頭點頭好像不都是罵人的？
童畫幽怨的看著親爹。
蘇荃清了清嗓子，「你看他一家三代都不是玩意！
你能賭他是個合格的丈夫？
以後將來是個合格的爸爸？」
童畫：「我不打算生孩子。」
顧司不能生育的事，童畫沒想過告訴任何人。
她自己也不想生。
上輩子兩個孩子耗盡她的心血。
孔琳琅：「說什麼傻話呢！」
童畫沒反駁她。
不是現在的事，犯不著現在就拿出來吵。
明年高考，她還要讀幾年大學。
上學期間她不生孩子，也容易被理解。
往後拖不下去，她就說自己不能生。
蘇荃覺得她是在轉移視線，哪有女人不想當母親的？
「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想生。」
童畫眼裡一亮，她親爹竟然有這樣的覺悟？
蘇荃被看得莫名，但受到女兒的崇拜，他還是高興的。
越是高興，越是對偷他女兒的男人咬牙切齒。
「顧家就好比豬圈，顧司就好比那頭豬！
顧司在這種邋遢骯髒的豬圈裡長大！
他能是一頭好豬？」
童畫有些無語。
她是看出來了，她親爹……對顧司很有意見。
舉例子的時候，都不忘狠狠的損顧司一頓。
蘇荃心疼道：「嫁到這樣的豬圈裡。
往後餘生，洗衣做飯是你，侍候老人是你，照顧孩子是你。」
童畫想到了上輩子的生活。
還真是被她親爹算準了。
上輩子她可不是在顧家做牛做馬嗎？
不讓她出去工作，讓她在家照顧家庭，上伺候老，下伺候小。
中間還有兩個大姑姐時常回來對她指手畫腳。
還不讓她考大學，明明她以前在學校的成績都比他們好。
蘇荃看出了她的遲疑，心裡一喜，以為說動了她。
「更重要的一點！」
童畫回過神，還有什麼更重要的？
蘇荃：「不說三媒六聘，連個媒人都沒有。」
「我問你，彩禮可有？」
童畫微微搖頭。
「他可有告訴他家裡人？」
童畫搖搖頭。
蘇荃心疼的要死，牙都要磨碎了。
童畫見快把她親爹氣死了。
急忙擡起手，「給我手錶了！」
蘇荃起身，「你等我一下。」
童畫不知道他出去幹什麼。
半個小時後，蘇荃拿了一個木盒子進來。
把東西往童畫跟前一推。
「打開！」
童畫順著他的意思，打開了盒子。
裡面有十塊手錶，還有兩塊是金錶。
「挑一塊送給他。」
童畫沒反應過來，「啊？」
蘇荃重複一遍，「挑一塊送給顧司。」
童畫滿臉問號，剛剛不還嫌棄顧司，嫌棄的要命？
蘇荃笑了，「就說是他老丈人送他的。」
童畫被他笑的渾身發毛。
「爸，你這手錶上面是不是……有毒？」
不然怎麼會這麼好心還給顧司送手錶？
感覺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蘇荃：「別胡說！你已經和他結婚，我害了他，你不就成了小寡婦？」
童畫還是一臉狐疑。
蘇荃心酸的說：「你放心，你不和他離婚，我就不會對他怎麼樣。」
明著不會，暗地裡看他怎麼收拾他！
這麼一個又小氣，又摳門，又會騙人，又會哄姑娘的狗東西！
為了他女兒……
他還真不能像對待孔蜜雪和童大來一樣……
把他怎麼樣！
這麼一想，更生氣了！
童畫隻好挑了一塊男式手錶。
蘇荃讓孔琳琅也挑一隻手錶。
孔琳琅拒絕了：「我就不用了。」
蘇荃眼裡閃過暗色，沒有勉強她。
「其他的你收著吧。」蘇荃將剩下的都給了童畫。
童畫沒拒絕。
她親爹的東西，她為什麼不能收？
蘇荃眼裡閃過笑意。
選了一個破豬爛圈也沒關係。
有他在！
他可以把那頭豬從豬圈裡挑出來帶走！
童畫壓根就沒猜著她親爹打的主意。
她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蘇荃領悟，找借口和孔琳琅先後離開吳良家。
沒一會，蘇荃又回來了。
童畫果然還在等著他。
蘇荃坐在桌邊，心裡還真有些慌。
她可別又告訴他，她懷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