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孫子結婚了，有老婆了。
沈柔再像以前那樣喜歡著她孫子，老太太就覺得不大好了。
所以老太太拉著她說這些話，也是在拐著彎的告訴她，墨夜司結婚了，是已婚男人了，她應該避點嫌。
沈柔本來就聰明，哪裡能聽不出來呢。
等老太太說完，她臉色都變化了好幾次。
老太太原意也是為了她好，才勸她的。
可這些話聽在沈柔耳裡，卻是說不出的刺耳。
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並沒有覺得老太太是為了她好，相反的，她認為老太太這是偏心。
她們都知道她和墨夜司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都認為她以後會嫁給墨夜司。
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才是最般配的。
那她憑什麼要退出呢？
就因為墨夜司結婚了？
可墨夫人自己都說過，結婚了還可以離婚的。
沒什麼事情，是能永恆不變的。
何況，她並不認為墨夜司和喬綿綿的婚姻可以維持多久。
門不當戶不對的兩個人，能有多少共同話題？
就算現在真的感情好，也不過是一時新鮮而已。
等這股新鮮勁過了，還能維持幾天？
所以她不會退出的。
她可以等。
她相信最多隻要一年的時間，墨夜司就會和喬綿綿離婚。
不過一年而已，她等得起。
「墨奶奶，我知道了。」沈柔心裡是另一種想法，表面上卻是乖巧懂事的模樣，乖巧的應答道，「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吧，阿司已經結婚了，我會把握好分寸，不會給他和綿綿造成困擾的。」
「乖孩子。」老太太一臉欣慰道，「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
*
沈柔送了老太太回房後，又返回了樓下。
剛走下階梯，就看到一個女傭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水走過來。
她隨意瞥了一眼，隨口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送去哪裡的？」
沈柔是經常出入墨家的。
在墨夜司還沒結婚之前，墨家這邊的這些下人基本上都是拿她當未來少夫人看待的。
即便墨夜司現在結婚了，這些下人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她不是墨家少夫人，那也是沈家大小姐。
所以她一問，馬上就有女傭恭恭敬敬的回道：「沈小姐，這是紅糖水。」
「紅糖水？」沈柔愣了下，「這是拿來做什麼用的？」
「少爺帶少夫人回來之前讓我們熬的，這應該是給少夫人喝的吧。」女傭還沒看到沈柔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笑著說，「這個女孩子經期喝了能緩解疼痛的。」
「是啊。」另一個女傭也笑著說，「真是沒看出來，咱們家少爺竟然是這麼細心體貼的人呢。他對少夫人可真好啊。不但讓我們早早把紅糖水熬好，而且還吩咐廚房多做點清淡的食物。肯定也是因為少夫人在生理期，不能吃太多辛辣的食物吧。」
「還以為少爺是那種根本就不會對女人溫柔的男人。但是我剛才看到他摟著少夫人上樓，還湊到少夫人耳邊說悄悄話呢。他看著少夫人的那個眼神喲，溫柔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