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懿嘴巴微張,驚心動魄。
皇祖母的話,含義好深吶......
承恩公府。
「大人,大人,有秦慕修的消息了!」
封商彥眼皮微撩,「在哪裡?」
「詔獄。」
「怎麼弄到詔獄去了。」封商彥一邊起身,一邊披上外衣,對另一個小廝吩咐道,「去把趙娘子請來。」
等趙錦兒的空隙,屬下跟封商彥繼續彙報。
「打聽不出來,消息封鎖得死死的,要不是咱們在詔獄有人,秦慕修進去這事兒我們都聽不到風。」
「該不會是宮裡出事兒了吧?」封商彥左眼直跳。
馬車上,趙錦兒小心翼翼問道,「封大人,您這是帶我去哪裡?」
「見你相公。」
趙錦兒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不知是喜還是驚。
「我相公在哪裡?」
封商彥一時語塞,猶豫片刻。
才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現在就說,無疑是讓她現在就開始擔驚受怕。
這是個沒有經過大場面的小女子。
封商彥有些不忍心。
但他不說,趙錦兒反而更擔心了。
封商彥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找到人了,為何不說在哪裡?
難道......
相公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
現在又是死是活?
這個可怕的念頭一起來,她急得渾身都輕輕顫抖起來。
修長的雙睫也蒙了霧氣。
未免招人耳目,兩人同乘在一輛馬車之中,馬車倒也算寬敞,坐四五個人都不成問題。
但現在和一位女子一車而坐,封商彥突然覺得車內空間逼仄起來。
尤其是這位姑娘清麗婉約,正泫然欲泣如帶露海棠,渾身透著哀婉。
他如老井的心,突然就......起了一絲漣漪。
得妻若此,夫復何求?
一時間竟然有些羨慕那個素未謀面的秦慕修。
趙錦兒一路都沒敢問,戰戰兢兢挨到了地方。
「到了。」
對著這麼一個小可憐蟲,封商彥一貫清冷的聲調都變得柔和了。
趙錦兒跳下車,擡頭一看。
「詔獄?」
她不知道被關到詔獄有多嚴重,但看到「獄」字,也知道這不是好地方。
「我相公怎麼啦?為什麼被關進大牢了?」
封商彥「噓」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我們得進去見了他才搞得清楚。」
說著,遞給她一定帽帷,「戴上,不要說話,跟著我走。」
為了儘快見相公,趙錦兒立即戴上了。
門口的獄差見到封商彥,上來招呼道,「什麼風把封大人吹來了?」
封商彥爽聲道,「大理寺最近接到好幾個盜墓案,毫無頭緒,十分棘手。本官查閱案宗,發現詔獄裡關著一個江洋大盜,可能跟這幾宗案子有點關係,特來提審。」
獄差面露為難,「封大人,詔獄裡的囚犯,除了皇上下旨,任何人不得探視提審,您也知道。」
封商彥淡淡一笑,「皇上近來在皇覺寺祈福,不許人打擾,我手裡這案子又急,你們通融通融。」
大理寺經常給詔獄輸送囚犯,詔獄時不時也得把犯人送去大理寺審訊。
說起來,一脈相通。
堂堂大理寺卿都這麼說了,再不給面子,就是不識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