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真沒想到蒲大人居然是這樣的人,把咱們東家當什麼樣的人了。」小韓同仇敵愾。
「這話當著掌櫃面萬不可說。」沈泉叮囑道。
小韓點了點頭,「明白。」
直到酒樓打烊,楊蕙蘭也沒有等來蒲蘭彬。她倚靠在門邊,搖頭望著天邊皎潔的圓月,思緒萬千。
她佇立許久,暗處的人也望了她許久。
直到關了門,熄了燭火,唯餘門前的兩盞昏暗的燈籠。
暗處的人方才上前,走到門口,來人赫然是蕭全策。
他一身酒氣,心裡萬般困苦。
楊蕙蘭並不知曉他來過,鬱鬱寡歡地回了後院,磨挲著手裡的發簪,眼神晦暗不明。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又過四日。
蒲蘭彬依舊未來,蕭全策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
楊蕙蘭從起初的期待,再到抱有一絲希望,如今隻剩下滿腔的失望,身子也愈發不濟,神色日漸憔悴。
鍾廚娘跟著日日憂心,她原想著撮合二人,沒想到蒲蘭彬竟一直沒有來。
「咱們掌櫃,近日削瘦了不少,看起來風吹一下就會倒。」小韓都看出楊蕙蘭近日的變化。
「都怪我,若不是我擅自主張,也不會害的掌櫃日日寡歡。」鍾廚娘更加愧疚自責。
「要怪隻能怪蒲蘭彬,什麼狗屁大人,就是個人渣,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沈泉氣憤難平,咒罵一通。
「就是,敢這麼欺負東家,真以為咱們仙客來沒人了?」小韓挺了挺身闆,硬氣十足。
「你等我看到他的,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
「還有我。」小韓與他一拍即合。
「你們兩個萬不可做糊塗事。」鍾廚娘怕他們惹出麻煩,連忙勸說。
「鍾姨,這事你就別管了。」
是夜,樓裡打烊後,沈泉與小韓從後門離開,今晚楊蕙蘭回了楊府,剛好給予他們便利。
二人早就打聽好,蒲府在哪,一路摸索著找了過去。
「泉哥,是那,那就是蒲府。」小韓拉著他,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府邸,欣喜地說道。
「走。」沈泉與小韓走到門口,就見府門緊閉,連個值守的人都沒有。
「這咋辦?」小韓四下看了看,一個人都沒有。
「叩門。」沈泉拉著門環重重敲下。
敲了好一會,也沒有人出來。
「泉哥,這咋辦,沒人出來?這蒲大人該不會刻意躲著我們吧?」小韓又問。
「他應該不知道我們來。」沈泉又堅持敲了一會,方才有下人睡眼惺忪地出來,「大晚上的何人敲門?」
門隻打開一條縫隙,下人打量他們二人一眼,不耐煩地說道,「我們家大人不在府上,請回吧。」說罷,就將門關上,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這人什麼態度?」小韓忿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