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勇敢地看向男人，坐在了一旁。
他眼眸半垂，拿起身邊的素描筆說道：「坐好。」
「這麼近？」
喬惜看著他畫架邊上的凳子，緩緩坐下。
她眼神閃躲。在男人的注視下，羞臊不已。男人偏偏像是正人君子，高嶺之花，絲毫不為女色所動。
素描鉛筆在厚重的紙上落下，他的左手摸向了她的眼眸，鼻尖，又在她唇上摩挲了好久。
道貌岸然地說道：「觀察間距。」
喬惜一本正經，紅著臉點頭。
霍行舟將筆擱在一旁，轉身看向她：「喬惜，你真把我當和尚嗎？」
她就這樣坐在他跟前，任由他看著。
乖巧得不像話。
真當他不會動她嗎？
「喬惜，你知道的，我想對你做什麼。」
他額前細碎的髮絲被汗浸濕，濃如墨色的眼底閃過一絲隱忍的狼狽。
「可以嗎？」他再問。
喬惜心跳失了節奏，慢慢地開口：「霍先生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話音落下，喬惜在瞬間被掠奪了呼吸。
喬惜被吻得暈頭轉向，七竅生煙。
他情熱之時，說道：「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想卑劣地和你在一起，甚至很後悔簽署了那份協議。」
「霍先生......你是第一次嗎？」
她還是想要一個答案。
如果不是的話，她會有些失望的。
「小醋精。」他的薄唇貼在她臉側，「我沒有過別人。」
喬惜微微仰頭，緩緩伸出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身體貼近他吻了吻他的唇角。
「霍先生，我不反悔。」
此夜漫長，而難忘。
......
午時，太陽高高掛起。
主卧裡。
喬惜睡眼惺忪，獃獃地望著天花闆，感覺有點暈。
身邊已經沒有了霍行舟的身影。
昨夜荒唐。
她輕輕掀開被子，緩了很久很久才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和霍行舟在一起了。
他們成為了真正的夫妻。
真好。
喬惜的嘴角彎了彎，眼底是羞澀的笑。
床邊還有一條淡紫色的泡泡袖連衣裙，她動作緩慢地換上，走出了房間。
錢嬸看到她，笑得合不攏嘴說道：「少夫人，午飯馬上就做好了。」
喬惜強裝冷靜地問道：「他呢？」
「小夫妻就是感情好，一時半刻都離不開，少爺在泳池呢。」
喬惜往後院泳池走去。
遠遠聽到水聲嘩啦，日光下的男身上沾著水珠。他四肢修長有力，泳姿優雅。
聽到動靜，霍行舟轉頭看她，目光毫不掩飾。
喬惜被看得低下了頭，她剛想說話。男人放在沙灘椅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瞄了一眼是個沒備註的號碼。
「替我接一下。」他毫不避諱，說道。
「哦好。」
喬惜一接起電話，那頭居然傳來了舒雪的聲音。
「霍先生，很抱歉打擾您。從喬惜的緊急聯繫人裡找到您的號碼，請轉告喬惜......」
「舒雪，是我。」喬惜說道。
舒雪才反應過來，深吸一大口氣激動地說道。
「喬惜，2121號病房的柳宗雲清醒了！速來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