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愣了下，不禁失笑。
爸爸清雅高貴，從來也沒有不修邊幅的時候。
他是茗山貴族圈裡，公認的英俊，溫寧也聽過許多貴婦人議論父親，說起來都是文英的外貌配不上爸爸。
溫寧像媽媽，但也集合了爸爸的優點，所以長得貌美驚人。
她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贊成，「是得穿件襯衣，無論何時您都是帥氣的老baby。」
「……」謝晉尷尬，「胡說八道，爹你也敢調侃。」
溫寧和他感情深厚起來，也沒正形，吐吐舌頭撒嬌，「好啦。我給您去拿一件襯衣，保姆放在衣櫃裡了，您要什麼色系的？」
什麼色系？
中年男子許久不注意自己的穿著了。
但謝晉身材偉岸，依舊是寬肩窄腰的闆正，穿深沉的顏色，簡直不要太迷人了。
「墨藍色吧。」謝晉有些恍惚，他記得子清最愛他穿深色正裝。
她的審美偏清冷，如她的人一樣冰雪淡漠，可她一旦認準了一個人，為他綻放，那時的她驚艷而熱情，是謝晉永遠忘不掉的似火般地投入。
這樣的女人，給過他愛情。
別的人，他再也不想要，是自己把她弄丟了。
溫寧為爸爸找來襯衣，男人去洗手間換上，出來時，她把輪椅推到門口。
溫寧說，「想必您也不想讓我陪著下去，屬於你和媽媽的時間，我也不打擾，但您一定要敲門進去，別再像昨天一樣，隻敢在外面默默地陪著。」
謝晉的臉龐僵硬，「你昨天看見我了？」
「是我舅舅來看望媽，莫楠看見您了，她還問我來著。爸，我已經儘力了。」溫寧聳聳肩。
「……」他一張俊臉更僵硬了，「我讓你操心了，你這丫頭！放心吧，爸也就懦弱這一次，之後不會了，我是做不出厲北琛對你那麼厚臉皮，但隻要她肯聽，我什麼都願意告訴她。」
溫寧無語，厲北琛在老爸這裡的形象已經跌破天際了。
就他那個男人，還自我感動的以為做的很好。
「……」
父女倆在電梯口分開，謝晉由傭人送下樓。
溫寧這才去食堂，想著給厲北琛打點粥吧，霍淩粗枝大葉，還真不一定知道剛手術完的病人需要吃流食，萬一給他整了頓滿漢全席，厲北琛怕是會掀桌子。
她想起兒子們，又打了個電話到九九的兒童手錶上。
那脆脆的童音傳來了，「媽咪！你在哪兒，是不是還和爹地如膠似漆著了，為了這個，墨寶都不讓我去看望爹地，說怕打攪你們共患難之後修復感情。」
「……」無語，墨寶你會不會想得太多了。
溫寧暗自惱然，一張小臉被兒子損得熱乎乎的，「墨寶最近的餿主意是越來越多，他懂什麼啊！加上一個傻乎乎照辦的你。你們倆是要氣死我嗎？」
「媽咪。我最近沒得罪你吧。你第一次罵我，就罵我是個傻b！原來我在你心裡的智商那麼低……嗚嗚，你也不想想，我傻是誰生得？」
九九直接嚷嚷開了，還帶著哭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