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徐教授你也太浪漫了。」梅知妍驚喜的尖叫,「鳶鳶姐,你快答應徐教授啊!」
程知鳶看梅知妍一眼,又低頭去看徐青野。
「知鳶,嫁給我好嗎?」徐青野再次請求。
「媽媽嫁給徐叔叔,媽媽嫁給徐叔叔。」
寧寧太小,並不懂求婚的意義,隻覺得好玩,拍著小肉手起鬨。
「青野,我……」程知鳶猶豫。
她不是沒有想過,要跟徐青野結婚。
可沒想過會這麼快。
至少,等安安寧寧五六歲,開始有點懂事了之後。
可她不能這麼自私,完全隻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
她也總得為徐青野考慮。
「鳶鳶,看得出來,徐教授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就答應他吧。」葉秋也在一旁勸道。
作為一個母親,她終究是自私的。
如果程知鳶嫁了,那麼梅亦衡,也該對她徹底死心了吧。
程知鳶又去看了一眼葉秋。
「知鳶,答應我,好嗎?」徐青野望著她,目光漸漸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程知鳶對上他緊張不安的視線,終究是點了點頭,然後,朝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徐青野懸著的心,即刻落了回去,巨大的欣喜從眼底溢了出來。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他拿出盒子裡的藍寶石戒指。
然後去握住了程知鳶的右手,將戒指往她的中指上套上去。
梅知妍和兩個孩子,還有一眾傭人開始歡呼。
梅亦衡眼裡的光,卻漸漸的滅了,天空再絢爛的煙火,在他的眼底也失去了色彩,變得一片晦暗。
葉秋扭頭去看他,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免心疼。
如果梅亦衡能娶到程知鳶,無疑是他們梅家最大的福氣。
可程知鳶根本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想法,梅亦衡一直單相思,太苦了。
所以,老天爺啊,不要怪她自私。
她希望程知鳶幸福,也希望自己的兒子幸福。
僅此而已。
……
地球的另外一邊,江洲。
時差的關係,在徐青野向程知鳶求婚成功的時候,正是江洲所有的人都開始忙碌的時候。
賀瑾舟剛到辦公室坐下,張池匆匆走了進來。
賀瑾舟正在看郵件。
見張池進來站在自己面前,又不說話,他掀起眼皮看了張池一眼。
「什麼事?」
「老闆,……」張池咬了咬牙,「剛剛劍橋市那邊傳來消息。」
一聽是劍橋那邊傳來的消息,賀瑾舟立刻緊張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
「就什麼?」張池吞吞吐吐,賀瑾舟沉了臉。
張池臉色有點兒發虛,弱弱說,「就……就徐教授跟太太求婚了。」
「你說什麼?未婚?徐青野跟鳶鳶求婚?他們不是應該才回到劍橋嗎?」賀瑾舟一連串地問。
「是啊!」張池點頭,「聽說是太太他們一回到韋斯頓莊園,徐教授跟向太太求婚了。」
賀瑾舟聽著,瞬間又驚又懼的瞪大了雙眼,下一秒,他從大班椅裡站起來,像隻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格外不安的左右踱步。
踱了兩圈,他想到什麼,倏地擡頭看向張池問,「鳶鳶答應了沒有?」
張池看著他,隻覺得頭皮發麻,卻不得不如實點頭,「太太她……答應了。」
也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賀瑾舟彷彿被一道強電流給擊中了般,整個人瞬間呆若木雞。
張池的心臟,也瞬間跟著飈到了嗓子眼。
偌大的辦公室裡,靜的落針可聞。
張池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時間每一秒都變得猶如一個世紀般煎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賀瑾舟終於動了動,沉聲吩咐,「訂最快一趟航班,飛往馬薩諸塞州。」
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程知鳶的身邊去。
不然,曾經的賀太太,就要變成徐太太了。
他曾未想過,程知鳶哪一天會再嫁給別的男人。
既然一次又一次的看著程知鳶跟徐青野親熱,可他從來不去設想,程知鳶會嫁給徐青野。
因為他不願意去想,更不願意去接受這個事實。
「是,老闆。」
……
劍橋,韋斯頓莊園內。
夜已經很深了,葉秋和梅家兄妹都已經回了自己家。
安安和寧寧也被哄睡了。
程知鳶看著右手中指上的那枚簡單大氣的藍寶石戒指,怔怔的有些出神。
徐青野端著他煮好的宵夜過來,放到了程知鳶的面前。
「不喜歡這枚戒指嗎?」他問。
程知鳶擡起頭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你親自設計的?」
徐青野點頭,去握住她的右手,「第一次做,還有不完美的地方。」
程知鳶驚訝,「整枚戒指都是你親自動手做的?」
徐青野點頭,「結婚的時候,我再給你做一枚更漂亮的。」
提到結婚,程知鳶眸色微微黯了黯。
「怎麼啦?」徐青野問。
「青野,其實,我並不想那麼快結婚。」程知鳶說。
徐青野看著她,毫不遲疑的點頭,「你想什麼時候結,我們就什麼時候結。」
「你願意一直等我?」程知鳶問。
徐青野再次毫不遲疑地點頭,「我已經等了你三十三年了,不介意再等三十三年。」
程知鳶懂他的意思,眼底漸漸浮現出幸福的笑意。
「酒釀小湯圓,趁熱吃。」徐青野說著,舀起一勺小湯圓,喂到她嘴邊。
程知鳶張嘴吃了下去。
等她把一整碗酒釀小湯圓吃完了,徐青野起身要離開。
「今晚你可以留下來。」程知鳶主動道。
徐青野摟過來,低頭親吻一下她的額頭,「不了,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去學校。」
「好。」
徐青野穿好外套離開。
車子開剛出韋斯頓莊園,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好一會兒後才接通了電話。
「父親。」他開口喊手機那頭的人。
「青野,大選馬上要開始了,我必須坐上那個位置,你知道怎麼做的。」手機那頭的徐鴻任說。
徐青野當然知道要怎麼做。
那就是用程知鳶的鈔能力去支持徐鴻任,讓他在大選中獲勝,坐到最高的那個位置上去。
「隻要我坐上了那個位置,以後程知鳶在國內的發展,便沒有任何的阻力。」徐鴻任又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