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也笑了。
剛好綠燈亮起,他輕踩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心裡的包袱放下,徐青野整個人輕鬆多了。
在餐廳吃完飯,又陪著安安和寧寧在外面玩了大半個小時,回到韋斯頓莊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兩個小傢夥洗了澡就直接秒睡了,徐青野還打算給他們講個睡前故事,完全都不用。
從兒童房出來,他去了程知鳶的書房。
程知鳶正站在窗前打電話,一聽就是工作上的事情。
徐青野過去,也不出聲,隻是從後面摟住她。
而後,接下眼鏡,頭埋進了她的髮絲頸窩間,密密綿綿的吻如春風細雨,落在她如白瓷般的脖頸上,鎖骨上。
程知鳶禁不住,渾身輕顫一下,一股細細的電流,迅速蔓延全身。
她趕緊交待兩句,掛斷電話,而後在徐青野的懷裡轉過身來。
「打擾你了?」
徐青野額頭抵著她的,說著,吻又落下,堵住她的紅唇,根本不給她回應或者拒絕的機會。
程知鳶被他摟緊,踮起腳尖,被迫迎接他熱切又溫柔的吻。
這一次徐青野的吻,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雖然溫柔,卻也很霸道。
長驅直入,不給程知鳶留任何的餘地。
他的長臂緊扣著她的腰肢,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程知鳶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身體變化。
無比強烈,正雄赳赳的抵在她的小腹位置。
「青野……」
很快,她的呼吸就亂了,人也軟了。
徐青野鬆開她一些,滾燙的氣息更是亂的不成樣子,「知鳶,我真的好喜歡你,好愛好愛你!」
說著,他不給程知鳶拒絕的機會,微俯身下去,直接將她一把打橫抱起,而後大步往卧室走去。
卧室就在書房的隔壁。
徐青野抱著程知鳶,很快就進了卧室,將她輕輕的放到了大床上。
程知鳶望著他,整個大腦好像被燒成了一團漿糊。
短時間內,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徐青野的吻再次落下來,密密麻麻,絲毫不容她去抗拒。
就在她身上的真絲襯衫被徐青野一顆顆解開,一陣涼意襲來的時候,她瞬間清醒了幾分。
想到徐青野外婆脖子上的那塊玉佩,她渾身當即一僵,阻止了徐青野接下來的動作。
「怎麼啦?」
被阻止,蓄勢待發的徐青野不得不停下,撐在程知鳶的上方,看著問她。
他眸光似火,滿滿的溢出來,卻又染著些許的不安。
「青野,今天不行。」
程知鳶強行掩飾住自己的心虛說,借口說,「例假來了。」
徐青野聞言,倏爾笑了,雙臂一軟,撐著的身子落下去,結結實實的壓到了程知鳶的身上。
臉再次埋進了她的頸窩間。
他呼吸滾燙,噴灑在程知鳶的脖頸間,燙的她越發心虛。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徐青野緩了片刻之後,低低開口道。
不是程知鳶不願意,他就安心了。
程知鳶擡手落在他的後腦勺上,一下一下輕撫過,「沒有,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知鳶。」
「嗯。」
「真的好想快點把你娶回家,這樣,我們就能每個晚上都能在一起了。」徐青野說。
程知鳶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先搬過來住。」
徐青野笑了。
他雖然在國外生活多年,但骨子裡還是有點傳統的。
「過兩天周末,帶你去個地方。」他說。
程知鳶也不多問,隻答應一聲「好」。
怕自己會剋制不住,這晚,徐青野沒有留下。
他走後,程知鳶立刻叫來了林聽。
「小姐。」
「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程知鳶問。
「小姐,徐教授的舅舅,在三十多年前就死了。」林聽說。
「什麼?」程知鳶有些驚訝。
「我們調查到,他當時是跟徐教授的外婆一起,不幸遭遇車禍,徐教授的外婆當場死亡,他舅舅則重傷成了植物人,在醫院躺了三年後,被宣告死亡。」林聽又說。
程知鳶蹙眉,然後聽到林聽接著說,「聽說,徐教授的舅舅在被宣告死亡前,還被迫捐贈了身上的器官,摘走了一對腎臟。」
被摘走了一對腎臟?
程知鳶隱約記得,小時候程家老宅的管家提過,她父親程萬山在沒有結婚之前跟人打架,被捅傷了腎臟,做過一次腎臟移植手術……
莫非……
倏爾,她心中一驚。
「我父親程萬山早年做過一次腎臟移植手術,你去查清楚,我父親的腎臟移植手術和青野舅舅被宣告死亡的時間,是不是同一時候,我父親移植用的腎,是不是就是青野舅舅身上的。」她立即吩咐。
林聽聞言,也驚了驚,「是,小姐。」
等她轉身出去,程知鳶渾身軟進沙發裡,一股從未有過的徹骨寒意,不知不覺從腳底闆竄起,貫穿整個脊梁骨。
如果,她父親當年腎臟移植手術的器官來源,是徐青野舅舅身上的腎臟……
不,不!
不會的。
一切不會這麼巧。
一定不會的。
不等她緩過勁來,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徐鴻任打來的。
看來,他很著急,急切的想要得到她的支持。
深吸兩口氣,程知鳶接通了電話。
「徐老。」
「知鳶,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支持我,對你百利無害,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以後你和青野的日子,隻會越過越好。」徐鴻任繼續利益。
「抱歉,徐老,我跟梅家商量過了,他們並不打算參與國內最高領導人的競選。」程知鳶直截了當道。
這件事情,她也確實是跟梅敬之和梅亦衡商量了。
不管是她,還是梅家父子,對這種政治選舉,歷來持中立態度。
既然她不想支持徐鴻任,梅家父子更加不會參和其中。
手機那頭的徐鴻任聞言,沉默數秒,而後問,「知鳶,你做出這樣的決定,有考慮過青野的感受嗎?」
他的聲音明顯壓著火。
「抱歉,徐老,我不是一個會為了愛為了男人而捨棄原則的人。」程知鳶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徐鴻任冷了嗓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