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出來。
程知鳶拉開門,看到支著雙長腿,斜斜地靠在門框邊上,性感的唇角淺勾,一副要笑不笑的勾人模樣的男人。
程知鳶完全當沒看到他似的,徑直從他的面前走了過去。
不過,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一隻乾燥溫熱的大掌給拽住。
然後人被拉進了一個寬闊溫暖的兇膛裡。
程知鳶不驚不慌,掀起眼皮看賀瑾舟。
賀瑾舟低頭,額頭抵住她的,真心實意地誇她,「鳶鳶,你真漂亮!」
「鬆手!」程知鳶睨著他,一臉平靜地命令。
賀瑾舟真的是愛死她了。
為了程知鳶,他已經到了分分鐘都願意去死的地步。
看著懷裡分明面色清冷,沒有一絲表情的小女人。
賀瑾舟卻渾身燥熱的要命。
感覺程知鳶身上,甚至是一根頭髮絲都在勾引他。
他呼吸加重。
身體也不可控制的在起著變化。
他頭壓的更低,剋制著用鼻尖去蹭了蹭程知鳶的。
而後暗啞的嗓音低低央求,「出門能不能帶上我?」
「不行。」程知鳶毫不猶豫地拒絕。
感覺到他身體的滾燙,她微微蹙了蹙眉,卻並沒有掙紮。
因為她知道,她要是掙紮,賀瑾舟這狗東西隻會越來勁。
賀瑾舟看著她,有些難受的眯了眯黑眸,又要求,「那我的行李能不能搬進你的房間?」
「不行。」程知鳶再次拒絕,又說,「再不鬆手,我上課要遲到了。」
賀瑾舟眯著她,片刻,在程知鳶生氣之前,輕「嘶」一聲,依依不捨的鬆了手。
程知鳶對他半絲留戀也沒有,直接轉身提步就走。
「對了,我爸媽想安安和寧寧了,說要來看他們。」賀瑾舟在她的身後大聲道。
「隨便。」程知鳶頭也不回地道。
她這是答應了。
賀瑾舟笑了,然後又懶懶閑閑的往門框上一靠,努力平息自己的身體。
程知鳶下樓,吩咐管家,「去三樓收拾出一間卧室和書房出來,給賀先生。」
以前梅家沒有搬來的時候,梅亦衡會偶爾住在三樓。
但自從梅家搬到劍橋後,梅亦衡也沒理由再在她這裡過夜。
所以三樓一直是空著的。
現在給賀瑾舟住,正好。
「是,小姐。」
賀瑾舟站在樓梯口,聽到樓下程知鳶的話,唇角怎麼也壓不住。
……
程知鳶上完上午的一堂課,就跟梅家父子搭乘直升機,直接去了紐約。
如今,投資界的大佬們無一不知道程知鳶。
大家也都知道,梅家父子這兩位投資界的最強父子聯合。
多數時候,是在給程知鳶打工。
整個投資界都傳,程知鳶是位十分年輕且貌美的東方女性。
大家爭相以一睹程知鳶的芳容為榮。
過去三四年,程知鳶和梅家父子見過的投資界大佬不在少數。
但她也不是誰都見的。
今天的這幾位,可都是投資足舉足輕重的人物。
幾個人約的,是一家會員制的高檔會所。
程知鳶他們到的時候,幾位大佬也都到了。
當然,雖然都是投資界的大佬。
但他們的財力比起程知鳶和梅家父子來,還是有差距的。
大家見面,分外高興,相互握手擁抱寒暄之後,就紛紛落座。
一邊享受精美豐盛的午餐,一邊聊著最近投資界發生的大事,還有接下來的投資方向。
程知鳶向來被梅家父子保護的很好。
像這種有他們父子在的場合,就會讓程知鳶坐在他們中間的位置。
這樣一來,別的男人就不會跟程知鳶發生有意或者無意的任何身體接觸碰撞。
今天也是。
程知鳶被梅家父子護著,坐在最中間的位置,跟另外幾位大佬聊的挺投機。
完全沒有注意到,包廂裡一位紮著高馬尾的漂亮年輕的亞裔女服務生對她的過分關注。
女服務生不僅關注她,也關注她身邊的梅亦衡。
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在她和梅亦衡之間穿梭。
照理說,像這樣的高端會員制會所,能在裡面工作的服務生是非常懂規矩講禮貌的。
而且要求高素養。
畢竟服務的人非富即貴,這裡的服務生稍微犯點錯誤得罪了客人,那後果都未必是他們能承受的。
可今天的這位亞裔女服務生,顯然心不在焉。
在她給坐在程知鳶對面的一位大佬倒酒的時候,眼睛都忍不住往程知鳶和梅亦衡瞟。
此時,梅亦衡正將自己面前切好的頂級雪花牛排。
和程知鳶面前沒有動過的牛排互換。
這麼久以來,梅亦衡已經習慣了照顧程知鳶,習慣將一切都為她做的妥帖。
除非程知鳶身邊有其他的人可以為她做這一切。
不然,梅亦衡就會自覺承擔起照顧程知鳶的責任來。
包括在飯桌上給她夾菜,剔骨切牛排等等。
他簡直把對程知鳶的紳士和呵護,做到了骨子裡。
女服務生看著梅亦衡對程知鳶這一系列的體貼動作,竟然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給人倒酒。
她手裡酒瓶中的酡色液體不斷倒入大佬的酒杯裡,很快就滿了溢出來。
幾個大佬都在聊天,也沒注意到她的大意。
倒是對面的程知鳶,因為坐在對面,雖然在聊天,卻還是發現了酒杯裡的酒很快就要倒滿,溢出來。
她停下和大佬們聊天,朝女服務生看去。
這才發現,女服務生的注意力,好像全在她和梅亦衡的身上。
「嗨,小姐,酒夠了。」在紅酒就快要溢出酒杯的時候,程知鳶提醒。
被這麼一提醒,女服務生一驚。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被嚇到了,扭頭酒瓶的手直接一抖,還裝著半瓶酒的酒瓶直接從她的手裡滑落。
「砰!」
「啊——」
隨著一聲酒瓶砸在餐桌上和女服務生的驚呼,餐桌上頓時一片狼藉。
酒瓶砸了,倒滿一杯紅酒的酒杯倒了,紅酒頓時灑了兩個大佬一身。
女服務生頓時慌了,手足無措,連忙不停的說「對不起」。
好在大佬們都是見慣無數風雨和大場面的人,對一個跟自己無關的小女生犯的低級錯誤,他們不會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