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梅亦衡的手臂伸過來,落在了她的腰上。
他的手臂纏住了她,隔著被子從後面貼了上來。
雖然隔著被子,可莊知嫻還是明顯的感覺到了男人身上的溫度,還有某處的壯碩。
就強硬的抵在她的臀部位置。
她瞬間僵住了,不敢動了。
雖然她沒有跟男人有過那種親密關係,可她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她很清楚此刻的梅亦衡在經歷著什麼,又想要什麼。
她有點怕,悸動又完全不受控制。
心裡,巨大的漣漪抑制不住,一圈圈不斷的蕩漾開來。
梅亦衡身體的變化,不正是說明了他對她的想法嗎?
是好事。
他要是對她無欲無求,那她才該真的擔心。
「別動,知嫻,讓我抱一會兒!」
梅亦衡臉埋進她的髮絲頸窩間,輕嗅她身上的味道,低低呢喃,「抱一會兒就好。」
莊知嫻沒有動,也沒有抗拒他的懷抱,而且,努力讓自己慢慢放鬆下來。
「你年紀不小了,平常怎麼解決的?」她問。
她覺得,好的愛人,各方面應該都是可以毫無障礙的溝通的。
梅亦衡聽著,忽地低低笑了一聲。
男人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莊知嫻的耳手,燙的她渾身一驚,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身體,又開始緊繃起來。
「找人。」
梅亦衡也很坦誠。
他是個正常的成熟且成功的男人,有生理需求,再正常不過,實在是沒必要瞞著莊知嫻。
況且,如果他現在不坦誠,要是以後她知道了又為此生悶氣跟他鬧矛盾怎麼辦?
與其事後想辦法,不如事前先把事情解決掉。
「之前有個固定的,她拿錢,我解決需求,從不過夜。」他接著說。
莊知嫻點點點,對於他的坦誠,她很滿意,很欣慰,絲毫都不生氣。
因為她從來沒有指望過,三十二歲的梅亦衡還是個處男。
不然,她就得擔心婚後兩個人的夫妻生活是不是會和諧的問題了。
「頻繁嗎?」她又問。
梅亦衡又笑了,「基本一周或者兩周一次吧。」
莊知嫻背對著他,點點頭,身體不知不覺又放鬆下來。
「知嫻。」
「嗯。」
「你介意嗎?」梅亦衡問。
莊知嫻搖頭,「那個時候,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我在一起,我有什麼好介意的。」
梅亦衡忍不住去吻她的後頸。
當男人的吻落下來的時候,莊知嫻渾身輕顫一下,臉頰瞬間燙的更厲害。
「以後,我隻會有你。」梅亦衡說。
「嗯。」
莊知嫻毫不遲疑,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堅定的音符,內心悸動的漣漪,泛濫成災。
好在梅亦衡說話算數,抱了她二十分鐘後,便鬆開了她。
他說,「你先出去吧,我得洗個澡。」
好像,越抱越難受,渾身的燥意根本無法紓解。
莊知嫻明白他為什麼要放走自己去洗澡。
因為抵在她臀上的滾燙,從未消失過。
其實她也想過,不如就幫幫他吧,當提前適應。
反正,她也認準了他。
在一起,不過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可她又擔心,自己如果主動,會不會顯得廉價。
她的教養,也是不允許她這樣做的。
既然現在梅亦衡沒有主動提,她還是不要了。
「好。」
沒有看他,她掀了被子,直接下床,穿上拖鞋,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到了外面,她才感覺自己異常的口乾舌燥,喝了好大一杯溫水,然後,去找了本書看,努力讓自己的心境平復下來。
當梅亦衡的私人飛機降落在倫|敦的時候,剛好是當地傍晚時分。
很快就是聖誕了,倫|敦的天氣很糟糕,又冷又潮,空氣陰沉沉一片,城市的燈光再亮也驅散不了。
江洲的天氣跟倫|敦是完全不一樣的。
江洲最冷的時候,一件羊絨一件大衣就足夠了。
但倫|敦顯然不行。
莊知嫻帶了厚衣服,但在行李箱裡,她不懶得換。
反正下了飛機很快就上車去酒店了,冷也就冷那麼十幾二十分鐘。
但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抗寒能力。
當站在機艙門口的時候,寒風刮過來,她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
正當她下意識的想抱住自己時,一件厚重的男士羊絨大衣落在了她的肩膀。
「將就一下,上車就好了。」梅亦衡一邊說,一邊幫她穿大衣。
莊知嫻笑,配合地穿上。
梅亦衡又拿了自己的圍巾替她系。
莊知嫻乖乖配合。
「你呢?」見他身上單薄,她問。
梅亦衡笑,「我摟著你就好了。」
說著,他已經幫莊知嫻系好了圍巾,然後,去摟住她。
莊知嫻笑,兩個人深深相視一眼,任由他摟著下了懸梯。
來接他們的車子已經候在機場外了。
上了車,兩個人直接去莊知嫻住的酒店。
「你呢,住哪?」莊知嫻問梅亦衡。
「跟你住一起。」梅亦衡回答。
莊知嫻眼睛瞪了瞪。
梅亦衡笑了,「你樓上。」
莊知嫻住的是五星級酒店,梅亦衡讓人定了那兒的總統套房。
莊知嫻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開了頭。
……
劍橋市。
這兩天,程知鳶都忙著考試和複習,還有提交論文,基本沒時間做其它的。
終於考試結束,一切塵埃落定,再加上馬上聖誕節,歐美人也基本放假,她也終於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
最後一場考試結束,一如既往,賀瑾舟就在考場外邊等著她。
她一出去,帶著賀瑾舟體溫的圍巾便兜頭繫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後握住她的手,塞進他溫暖的外衣口袋裡,摟著她上車。
「考的怎麼樣?」賀瑾舟問她。
程知鳶狠狠嗔他一眼,「就是你,搞的我昨晚沒能好好複習,考砸了。」
賀瑾舟咧開嘴笑,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一口,「考砸就考砸了,考砸了我老婆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
「萬一要補考,你替我去?」程知鳶嬌嗔道。
沒錯,賀瑾舟可是程知鳶名正言順的學長,隻不過人家十年前就從哈佛商學院畢業了。
賀瑾舟點頭,「嗯,我替你去。」
程知鳶直接對他輕嗤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