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葉伯父帶著所有葉家衛去了寧城?」
電話這頭的蕭然聽到葉海霞的話,忍不住脫口驚呼。
「正是這樣。我們葉家衛全走了,都去了寧城。
而且我爸昨天夜裡就去了寧城!
蕭然姐,你快告訴我,爸會不會救出我哥,會不會出事?
那個混蛋季修寒,會不會對我爸動手?」
葉海霞大聲叫道。
她現在對季修寒恨之入骨,又怕得要命。
「你的消息是真的?」
蕭然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是真的。我媽急得都躺下了,我們現在該咋辦?」
葉海霞向來在父親的庇護下長大,從未遭遇挫折。
如今,父親和哥哥都走了,她頓時六神無主。
「這個,讓我好好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蕭然此刻仍有點不敢相信。
她實在想不通季修寒做了什麼事,能讓葉家的家主親自前往寧城,還帶走了所有葉家衛。
葉家衛的厲害,她自然清楚。
很快,蕭然理清了思緒。
「你別害怕,什麼都別做,葉伯父和你哥不會有事的。
葉伯父既然去了寧城,那你哥肯定能被救出來。」
「可是,蕭然姐,你也知道季修寒那混蛋心狠手辣,天不怕地不怕,我真怕他對我爸下手。
畢竟寧城是他的地盤。」
「不會的。
雖然季修寒為人冷酷、心狠手辣,但他不傻,反而聰明得很。
哪怕他們季氏集團發展的再好,和你們葉家相比,也是螞蟻之比大象,沒有可比性。
他絕不敢公然和你們葉家宣戰,更不敢對葉伯父出手。
這中間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緣由,葉伯父肯定不會有危險,這點我能保證!」
「真的是這樣?」
「一定是這樣,你和葉伯母就放寬心等消息吧!」
蕭然很快掛葉海霞的電話。
不過,緊接著又撥出了一個電話。
「哥,你馬上聯繫寧城的人,問問那邊發生了什麼?」
幾天前,蕭然就吩咐哥哥立刻派最可靠的人去寧城,時刻留意寧城的動靜。
「難道葉飛龍和葉伯雄要攤牌了?真不知那個季修寒會站在哪邊?」
隻聽電話那頭傳來蕭然哥哥的聲音。
雖說他的人沒查到具體可靠的消息,但他們知道葉飛龍和葉伯雄對上了,都在極力拉攏季修寒。
「哥,你可能還不知道,葉伯雄早去了寧城!」
「葉伯雄離開帝都,親自去了寧城?」
「沒錯。已經一天了。
更重要的是,剛才葉家傳來消息,葉家衛所有人也都趕往寧城,就連那些放假在外地的,也立刻動身去寧城。毫無疑問,寧城要有大事發生!」
「葉伯雄到了寧城,還把他所有的嫡系護衛都叫了過去?
他們這是要對季修寒動手還是對葉飛龍動手?」
蕭然的哥哥也大出意外。
他身為三大世家之一的少家主,自然清楚葉飛龍親手打造的葉家衛的恐怖。
就算是他們蕭家,也沒有如此強大的護衛。
個個萬裡挑一,從特種部隊精選出來、身經百戰的特種將士。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人全部死忠葉伯雄。哪怕葉伯雄讓他們獻出性命,他們也會毫不猶豫。
「所以我現在讓你時刻盯著寧城,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然說道。
「妹妹,該不會到現在,你對那季修寒還沒死心,還關心他,怕他遭了葉伯雄的毒手吧?」
「哥,你想多了。
對季修寒這種人,我早看透了,他就是個冷血無情,隻在乎事業的人。
這種人,根本不適合當夫君。
他的生死,跟我無關。
但這次事件對整個葉家,肯定影響深遠。
直覺告訴我,葉伯雄去寧城不是對付季修寒,而是葉飛龍。
因為我太了解季修寒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又聰明無比,他肯定會利用葉海濤來獲取最大利益,但絕不會讓自己與季氏集團陷入葉伯雄和葉飛龍爭奪家主的漩渦之中。
而且在寧城,他就是土皇帝。
不管是葉飛龍還是葉伯雄,去了寧城,都得盤著。
不過,葉伯雄如此大動幹戈,必有大事發生,而且對葉家影響巨大。
這對我們蕭家來說,乃是難得的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把握。
所以哥,你一定要盯緊寧城。」
蕭然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通。
「妹妹你真聰明,分析得頭頭是道。
放心吧,我在寧城安排了十幾個人,都是我的心腹,他們會隨時跟我彙報寧城的情況!」
「這樣最好,我等你電話!」
蕭然這才掛了電話。
「季修寒,你這個混蛋,就算我得不到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就是因為你,讓我丟盡顏面,連我的清白都莫名其妙地毀在了你那個周大助理手裡。」
「我一定要報仇,十倍百倍的報回來。
我不但報復你,還要報復你的女人,那個小賤人陸晚晴,報復你們季家所有人。
我要讓你後悔,後悔一輩子!」
蕭然現在對季修寒恨到了極點。
她如此精心設局,不知羞恥地想得到季修寒。可季修寒對她的以身相許不但不放在眼裡,還讓她的清白葬送。
最關鍵的是,清白沒了,還懷了孕。
又因為懷孕偷偷流產,落下病根。
像她這樣心高氣傲的女人,這口氣怎麼能咽下。
「季大總裁,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我真是佩服啊佩服,來,我敬您一杯!」
酒吧豪華包間,兩個男人相對而坐。
這兩個男人同樣身材高大,容貌俊朗。
其中一人舉起酒杯,滿嘴幽怨地祝賀道。
「周大助理,我咋感覺你有點言不由衷呢?」
季修寒舉起酒杯,淡淡道。
「言不由衷?
不敢不敢,我是真心佩服,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連我周人傑都算計進去了!」
「哈哈,還說沒怨言,虛偽!」
季修寒哈哈一笑,直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是八二年的拉菲,一瓶好幾十萬,你不要像牛飲一樣行不?」
周人傑立刻抗議。
「周大助理,你居然講究情調了?」
季修寒咽下大半杯的酒,皺了皺眉頭。
「你怎麼皺眉頭了,不就是一口酒嗎?」
周人傑不禁翻了翻白眼。
他們彼此的酒量,再熟悉不過。
別說一杯八二年的拉菲,就算一瓶,季修寒直接灌下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我高興,我樂意,要你管!」
季修寒翻了翻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