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晴進入浴室的動靜,季修寒自然聽在耳中。
心中正在得意著,馬上就要享受自家老婆高超的手藝了。
可是沒想到陸晚晴直接狠狠拍了拍他的臉。
這下讓他不由睜開了眼睛。
他的臉從來沒有被人碰過,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臉,還這麼用力?
正要變臉,隨即回過神來,眼中又流露出迷糊的模樣,嘴裡嘟囔著,「你、你是誰,為、為什麼打我的臉?」
「季先生,是我,清醒一點!」
「季先生,你、你是誰,難、難道不是我的老婆,為什麼跑、跑到我的浴室來?」
季修寒一聽到陸晚晴叫他季先生,心裡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他多次和陸晚晴強調,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要稱老公老婆。
「我正是陸晚晴,清醒一點,我有事問你!」
陸晚晴提高了聲音。
「你、你不是陸晚晴,陸、陸晚晴是我老婆,她、她都叫我老公,不、不會叫我季先生!」
季修寒抗議。
「我就是陸晚晴,就是,就是你老婆。」
「我、我不信。
你、你沒叫我老公,你現、現在出去,我隻要我老婆!」
季修寒繼續憤怒著。
他真的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陸晚晴對他態度變化有點大。
「好吧,我就叫你老公,老公,提提神,我有事問你!」
陸晚晴無奈,隻得改口說道。
「你、你真是我老婆,叫我老公?」
果然季修寒歡喜道。
「是的,我是你老婆。
不要那麼多廢話了,你現在告訴我,今天和你約會,不,是和你一起喝酒的那個大學同學,他叫什麼名字?」
陸晚晴直接問道。
「你問、問他名字?」
季修寒瞬間清醒了。
難道說陸晚晴發現了什麼,或者說,認出了周人傑?
口中卻嘟嘟囔囔,「老婆,你、你管那個男、男人叫什麼,他和你無關,你、你不要理他!」
他自然不會說出周人傑的名字。
「老公,聽話,那個男人既然和你這麼好,我真的想知道他的名字,你就告訴我嘛!」
陸晚晴不得不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她知道醉酒中的季修寒最喜歡這一套。
這個女人怎麼又變得溫柔起來?
她這是在用美人計,故意想騙我,騙出周人傑的名字?
季修寒雖然聽得心中舒服,卻明白陸晚晴的意思,「那個男人,以、以後你再、再也不會碰到他了,他、他叫什麼名字,你就、就不要再問了吧,反、反正他和你無關!」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老公,他是你那麼好的朋友,和我的關係幾乎一樣一樣的,我必須要知道他的名字。」
陸晚晴再次溫柔道。
這個女人又說的什麼虎狼之詞,什麼關係一樣一樣的,兩個男人能夠有什麼關係,能和自己老婆關係一樣?
季修寒聽得莫名其妙。
「他、他和你怎麼能夠一樣,那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完全是兩碼事,從根本上來說完全不同。
所以,你還是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了!」
這個狗男人終於說實話了,終於說出自己和那個男人是完全兩碼事了,根本上不同。
「當然是從根本上不同了,男人和女人感覺能夠一樣嗎?
我隻是想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難道你就這麼不捨得說出來?」
陸晚晴口氣頓時不好起來。
這個女人生氣了?
什麼我不捨得說出來?
我不過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已。
畢竟那是周人傑。
周人傑和他是什麼關係,隻要在集團中隨便找一個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什麼我不捨得說出來?
不、不就是一個破男人的名字嗎?」
「就是,一個男人的名字你還這麼遮遮掩掩幹什麼,還不快快告訴我?」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他叫周傑!」
「周傑?
他現在住在哪裡,哪個賓館哪個房間?」
「哪個賓館哪個房間?
你、你問這個幹什麼?」
季修寒更加警覺起來。
他將周人傑的名字隱去了一個字,免得哪天公開身份,陸晚晴見到周人傑,怪自己騙她。
他故意少說一個字,到時候完全可以狡辯,自己說的就是周人傑,是陸晚晴聽漏了一個字。
季修寒心思縝密,在這一刻早想好了未來的解釋。
「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嗎,我隻是關心人家。
快快告訴我,他住在哪個賓館哪個房間?」
陸晚晴完全沒有注意到,季修寒說話有點不太結巴了,繼續追問著。
而且一邊追問,一邊伸手在季修寒的肩膀上揉捏起來。
這一揉捏,更是讓季修寒感覺到全身輕飄飄的,他做夢都盼著的感覺,終於又回來了。
「這個,我、我還真的不知道,他、他住在哪家酒店哪個房間?」
「你竟然不知道人家住在賓館和房間?」
「自然啊,我為什麼要知道?」
「難道你沒去過?」
「他住的賓館,我為什麼要去過?」
季修寒越聽越是感覺不對。
「原來你並沒有去過他住的地方,那你的意思是說,都是他來找你了?」
「那是當然,每次都是他來找我,難道我還要親自去見他不成?」
季修寒口氣頓時傲慢起來。
有事,自然都是周人傑去見他,他怎麼可能去見周人傑。
不過,他根本不知道陸晚晴口中的去見,和他所想的去見完全兩碼事。
「你說的也是,這種事,自然都是他主動來找你,你怎麼可能去主動找他!」
「做這種事,做哪種事?」
季修寒更是迷糊起來。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不說也罷。
既然你不知道他住在哪裡,算我白問,你繼續泡泡澡吧,等水涼了,你再起來沖一衝就行了。」
陸晚晴頓時沒了心情,口中交代兩句,轉身離開浴室。
「這個女人在發什麼神經,怎麼說走就走了?」
「說話也是莫名其妙,還沒有詢問我今天花了多少錢?」
「真是奇怪!」
季修寒喝了一大碗的醒酒湯,已經酒醒了大半,頓時心中憋屈。
他好不容易憋了一個大招,沒想到這一大招竟然放了一個空炮。
美好的願望落空。
季修寒靜靜泡在浴缸中,頓時沒了精神。
陸晚晴現在一刻都不想待在季修寒的主卧中,直接拉開卧室的門!
可是她這一拉開門,卻聽到啊的一聲叫,不是別人,正是李月娥在門外探頭探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