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燕帶著霍懷遠來到包子店對面的圖書館。
從裡面借閱了一些孤版複印出來的書。
她把書放在霍懷遠車裡，還說：「這些書難找的很，也就這裡有。」
「哦！」霍懷遠點頭，不怎麼在意。
他準備驅車離開時。
楊燕吸了吸鼻子，扭頭看向對面的包子鋪：「有點香，嘗嘗？」
「嗯！」霍懷遠點頭，把車停在道路兩邊，跟著楊燕一起過去。
楊燕見他沒發覺她的目的，輕輕呼出口氣。
這家的包子皮薄肉多，咬一口流油，關鍵麵粉發得宣軟，她一口氣能吃四個，能做出那麼好吃的包子的一家人，經歷卻那般坎坷。
看看吧，看看你心上人做過什麼。
楊燕想著。
霍懷遠買包子時，不經意瞧見這家店面掛著的一張合影，上頭還有秦伊然。
跟秦伊然有關額總會引起他的注意力，他指著照片問老闆。「照片後頭的樓是咱們京市醫大的教學樓？」
賣包子的老闆瞅一眼，臉上露出笑來：「可不是，俺閨女在那邊讀過書。」
霍懷遠笑著說道：「那您現在可享福人，您閨女現在最起碼也是一個主治醫生了。」
賣包子老闆臉上的笑容一頓。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了！」他繼續包著包子，時不時看一眼牆上掛著的照片，上頭閨女當真的意氣風發。
隻可惜……
偏偏遭遇意外。
閨女說不是意外。他們曾經也想找地方申冤，但是是不是意外有什麼區別。總歸沒當成醫生，也沒辦法享福，隻能一起起早貪黑地賣包子。
霍懷遠見老人不想說，便知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於是沒追問下去。
他咬了一口包子，滿口流香，味道甚好。
楊燕見他們這麼交流竟然沒把秦伊然給扯出來。
沒忍住轉動輪椅，她驚訝的指著照片：「這個人不是秦伊然嗎？」
她一開口，賣包子的老闆手裡的菜刀咣當落在地上。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閨女手被汽車碾壓，是那個女生開車乾的。
她還說，如果他們敢上訪，就把他們一家都弄死。
他是找過人的，差點沒豎著出來。
秦家！
對他們來講就是龐然巨物，如果他們想讓一個普通人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是很簡單的事情。
「老闆，你怎麼了？」楊燕扭頭問道。
老闆沒說話。
他想說那個叫秦伊然的就是害了他們閨女的人，但是這倆人來路奇怪，他若是說了不該說的，帶來麻煩怎麼辦，他們這樣的家庭，已經經不起任何波折了。
「閨女你就崩問了，就你說的那個什麼伊然，可真不是個東西，嫉妒老李家的閨女學習好長得好看，就開車把人撞了。幸好人救了過來，就是拿手術刀的手嚴重損傷，根本做不得技術過，還被誣陷被學校開除，從那以後人就消沉了，老李不敢說，我敢說，我就孤家寡人一個，也不怕那秦家報復。」
一旁攤位上吃包子的老人提起鳥籠子說了起來。
當年的事情，周遭的鄰居誰不清楚。
但是一直沒人提。
今兒來了個認識那惡毒女同志的，可不得讓人知道她曾經做過的惡劣的事情。
霍懷遠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他扭頭看向楊燕，陰沉沉說：「你故意帶我來這裡？你這麼污衊伊然是什麼意思？」
「我沒，我是為了借書……」楊燕話還沒說完。
她的書就被霍懷遠從車上扔下來。
他坐在駕駛位直接驅車離開，汽車尾氣噴在楊燕臉上航。
……
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她不過是簡單的動用了一點點的小心思，他就察覺了！
楊燕覺得無語！
「你個傻子，真話不信就喜歡聽假話，實話告訴你，我這腿也是秦伊然搞得，她讓人把我推下山，還有阮阮從沒有害過她，是她一直害阮阮才是。
也就你信她是好人。」
「胡言亂語！」霍懷遠驅車離開。
對於楊燕的話一個字也不信。
楊燕坐在輪椅上，看著霍懷遠離開。
她心疼極了，看樣子三百一個月的工作沒了，本來打算讓他無意間知道秦伊然的真面目，但是他突然又敏銳了。
真氣人！
賣包子的老闆也聽見楊燕的話，這會兒再看楊燕多了幾分同病相憐，這孩子比他閨女年紀還小。
他往楊燕手裡塞了幾個包子：「孩子，你可得注意些，以後說話別太大聲，如果被那些人知道，……」
「秦伊然算計了不該算計的人，現在被發配到南海那邊了，估計得過些年才能回來，屆時京市說不準有什麼變化！」
楊燕說道。
賣包子的大叔拍了拍她的肩膀。
幫她把地上的幾本書撿起來。
楊燕拿著書離開！
不知什麼時候返回的霍懷遠盯著這一幕。
秦伊然才不是那種壞人，她想污衊伊然，不可能！
他可以去醫大調查，拿出證據，堵住這小瘸子的嘴。
霍懷遠再次離開！
此刻京大附近的民房裡。
蘇明阮將大團的蛛絲從空間裡掏出來，這些蛛絲細膩輕便堅韌，三個多月積攢下來的量足夠她織出一小馬甲了。
不知不覺中，愛塞錢的周驥北在她心裡地位越來越重。
她將蛛絲清洗一番，紡線後用細細的針織了起來。
她本想用織布機織布，再縫成衣服，隻是家裡的剪刀根本沒有辦法將蛛絲給剪斷。
隻能選擇用這種方式。
還好她手比較靈活，織出來的馬甲也像模像樣。
她正織著馬甲，外面傳來蘇衛東的腳步聲。
他走進屋子時一臉的挫敗：「妹子，對面那電子產品鋪子關門了，以後咱沒了這麼好的進貨渠道了。」
「倒閉了？」蘇明阮驚訝。
而後露出瞭然，天天虧本，家業再大也會心疼。
沒了這個渠道，以後就得靠自己尋找供貨渠道了。
那成本定然會上去，不過，問題不大，鍾彩萍那邊退出競爭就代表，短時間裡，她這邊電子產品生意能穩定做下去了，不用應付這些惡意競爭。
「我們庫存的電子產品也快消耗完了，如果想要繼續做這個生意，就得重新搞貨源，我打算去南方走走，擔起找貨源的事情！」
蘇衛東說完主動招攬事情。
蘇明阮鼓勵他一番，就把事情交給了蘇衛東。
堂哥也該獨當一面了。
蘇衛東剛離開不久，楊燕就來到這邊，她眼睛有些紅，似乎受了什麼委屈。但是她嘴角帶著笑，眼睛亮晶晶的：「阮阮，我今天路過交易所，發現咱們那跌到底的股票開始漲了！我們什麼時候拋售？」
「你哭過了？」蘇明阮將手裡織馬甲的事情放下，她問楊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