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查到位置的？」他問秘書。
秘書搖頭，他也不知道。
「打問一下，看看能查到找到這位置的原因不？」若是找不出這地兒是怎麼被找到的。
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得夾著尾巴。這樣一來，會很束手束腳。
他自在習慣了，不喜歡這種被束縛的感覺。
「當務之急不是應該跟那些撇清關係麼……」秘書詢問。
秦寬搖頭：「那處實驗室建立提供資金的不是咱們，給予方便的也不是咱們，咱們能知道這個實驗室，完全是因為有個大學時認識的同學，跟這個實驗室有些關係。
咱們做了什麼嗎？
隻是將一個祛疤膏送給同學了。
至於同學怎麼操作的，為什麼那些人會把那個老醫生給綁架帶走，跟咱們有關係麼？
說到底，咱們什麼都不清楚。」
秦寬說完，嘴角露出笑來。
秦家能在京城立足。
能這麼多年屹立不倒，完全是因為他分得清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什麼事情做了能跟自己不沾邊。
總之，得讓自己看著明朗又光風霽月。
所以他局的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那研究所是怎麼被發現的查清楚比較重要。
「查的時候謹慎些，不要讓人知道你在查。」
「嗯！」秘書點頭。
從這裡離開。
不大一會兒，林陶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臉上帶著風霜，衣服上全是寒意，和豐服裝廠到現在投資了不少錢，然而到現在那洗羽毛的機器都沒做出來。
甚至圖紙都還處於修修改改的階段。
她覺得，這麼研究下去，指不定倆個月都搞不出來
但是，既明是怎麼弄出來的洗羽毛機器的？
難不成既明那邊有比和豐更專業的研究人員？
她搞不懂這件事兒。
即使既明那邊有個婆家是裴家，但是周驥北經常不在家。
她難不成還能找裴司令解決洗衣機的問題？
如果這樣的話，確實和豐比不上。
但是她心裡不甘的很，她一直覺得自己能幫上秦寬，是京市裡有名頭的賢內助。
現在多了一個更年輕，嫁的更好的蘇明阮。
她覺得自己生活有了競爭。
看見秦寬坐在窗前，手指輕輕敲打桌面。
她能猜到秦寬此刻心情不好。
但是……
她覺得秦寬要比她聰明一些。
她看向秦寬，猶豫一下，朝著那邊走過去，輕輕給秦寬按摩揉肩背。
看著他表情慢慢舒緩。
她嘴角露出笑來。
沒人比她更了解秦寬了。
她趁著這功夫說道：「服裝廠那邊初選了問題，那清晰絨毛的機器到現在都製作不出來，你那邊有比咱們和豐的技術員更有學問的人麼？」
秦寬睜眼。
視線落在她身上。
「到現在都沒搞定？」
他覺得這項目啟動不短時間了，怎麼還沒有進度。
他視線落在林陶身上，忍不住拿著林陶跟蘇明阮做對比，眉頭再次皺起來。
可惜了……
他上次有去試探過蘇明阮。
那個人喜歡周驥北的程度不必他那個傻妹妹少。
若是能把蘇明阮給拐到和豐，他是願意拿妻子這個位子換的。
隻是被拒絕了。
既然被拒絕，安就是仇人。
對待仇人。
秦寬從不留情的。
他將服裝廠的情況詳細問了一下。
聽見員工已經就緒，廠子也建好，甚至生產線也弄到手，布料跟羽毛也買了不少，就差清晰羽絨就能開工。
秦寬眉頭緊緊皺起來。
得虧和豐家大業大，經得起折騰。
不然時間就是金錢。
這麼敢耽擱時間的老闆可不多。
不過……
任何事情的發展過程都不可能是順順利利的，更多是遇見問題，解決問題。
一個能帶來收益的廠子，就算是多耽擱一段時間也不算賠。
隻是，有了蘇明阮那邊做對比。這邊先招聘員工，讓員工在廠子裡閑著，就有點憨了。
聽起來不怎麼聰明。
「去打問一下既明的清洗機是怎麼弄來的，你既然懂得從那邊挖裁縫工人跟打版師，怎麼就不知道詢問設備的來源。
找到來源直接去來源那裡花錢買一台就是。
咱們和豐信譽還是比較好的，很多廠子願意給面子。
為何執著自己研究出一個清洗機。
咱們廠子的技術員老師傅都是在農機出行設備比較專業，在清洗機上……你聽過隔行如隔山麼，這是為難他們。
自己這邊生產的工程暫停。
再給那些用心了的技術員發些獎金。
不要讓他們心寒。
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樣他們做事會更用心。」
秦寬將自己想法跟林陶說了一番。
林陶臉頰有些發紅。
盯著侃侃而談的秦寬，心臟砰砰跳動著，他此刻有些迷人。
他真的極為聰明。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遊刃有餘。
「我們……」林陶伸手落在秦寬衣扣上，秦寬抓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暫時得委屈你，事情有些複雜。」
「哦。」林陶收回自己的手。
看著秦寬從房間離開。
她恍惚發現，自己好像已經近乎一個多月沒有跟秦寬親密過了。
不應該啊！
她們也才三十歲。
這個年紀就無欲無求了嗎？
好些人這個歲數還在生孩子，怎麼她就……
林陶臉色變化一下，猛地搖頭，秦寬是不會背著她找其他人的。
他是個很冷靜的人。
知道外面找了人會讓林家不開心。
那麼一點兒身體上欲.望，對他來說，不如陞官來得舒服。
他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除非外面有個比她身份更拿出手，人更有助力的看上他，不然他都不會動心的。
想到這裡，林陶也跟著忙活起來。
她去找從既明挖過來的員工。
詢問起清洗絨毛的設備來。
這些人知道什麼。
她們工作種類不是清洗分揀絨毛的工人，對那些事情並不感興趣。
加上在那邊工作時間也短。
了解很有限，根本不知道這些機器從哪兒買來的。
瞧見這情況。
林陶再看從既明挖過來的員工，眼神就變得有些不善。
這些人，是她高價挖過來的。可替代性極強，關鍵專業能力也不是那麼靠譜，整日在廠子裡無所事事，她還得給這些人開工資。
工錢一個月達到二百多。
在京市算是不錯的。
她們的本事原本是不值這個錢的。
想到這裡，心臟更疼了。
她挖過來的都是什麼東西，一群沒本事的人。
過段時間，等和豐服裝步入正軌以後，就把這些挖來的人都給開除了。
這麼想著，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
秦寬離開家門，等著秘書的消息。
秘書許久才回來。
說道：「據說驚動了裴司令，裴司令連夜調人去辦理的，蘇明阮帶著孩子搬到了林夫人那邊住著……
至於詳細的怎麼查到京郊研究所的。
我隻查到鄭夫人那邊深夜有人過去，一男一女，帶著槍支……
再具體一些的，就沒人透露了。」
秘書說的斷斷續續的，似乎一邊說還一邊整理消息。
一男一女，秦寬思考起來。
「能拿到二人的照片嗎？」他問。
秘書臉上露出為難來。
鄭夫人可不是一個好溝通的人。
想要從鄭夫人手裡拿到東西得付出一些代價。
而且：「怕是不好拿，我聽那邊傭人說，當時半夜人來的比較突然，沒有專門給來的人拍照。」
「帶上擅長速寫的人，將人物特徵給畫下來，隻要找到那些人照片就能順著分析下去。」秦寬說道。
他有預感隻要去鄭夫人別墅的人，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摸到研究院的辦法。
秘書聽見秦寬這麼說，再次離去。
秦寬繼續思考起來。這段時間裡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那麼順利，是不是得去燒個香呢。
他琢磨著去得一趟雍和宮。
秘書這次離開。
隔了很久都沒回來。
他則是將所有的消息都給整合起來。
掀了研究所的人是裴司令。
裴司令怎麼會突然針對研究所。
不對勁……
他隻是想要研究一下祛疤膏。
祛疤膏是從老醫生那裡弄來的。
難不成裴司令跟祛疤膏有關聯？
證據不太足，得再查查。
總不能效果極為有效的祛疤膏也出自裴家。
或許，裴司令早就盯上這個研究所了。
這麼想著秦寬還有些不安。
他有些惶恐，擔憂，若是這祛疤膏真的出自裴家，他這樣的舉動，等同於得罪了裴家。
另一處。
裴司令從那些被抓起來的小日子嘴裡得出他們抓老大夫，完全是為了祛疤膏。
據小日子說，那祛疤膏像極了他們國家早些年丟失的聖葯。
他們那邊有古籍記載，曾有過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聖葯。
即使這炎黃國的老祖宗嬴政，千裡迢迢去求取，依舊未曾得到。
聽見這話，裴司令差點笑了。
好東西都是出自於他們小小海島？
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還有那些混亂的歷史記載。
知不知道他們老祖宗是誰？
不過是徐福罷了。
繼續聽這些人交代，他們已經傳了消息給他們國家，這邊有聖葯蹤跡。
還威脅裴司令好好招待他們。
不然就是破壞兩國和平的惡毒分子。
裴司令聽見這話，腦袋抽搐起來，不經任何審批，秘密將研究所建立在京郊，甚至，研究的一些項目，都是禁止的。
誰破壞和平呢？
真是會顛倒是非。
「關著。這些人怎麼處置，滿清酷刑知道吧，按著那些來。」
裴司令發話。
這些人怎麼對待老大夫的，他們自己就得嘗試一下。
真當泱泱國土，浩浩炎黃，是這麼好欺負的麼。
雖說現在國家不發達，甚至還有不少外債，但是，在尊嚴上不能退步。
裴司令身邊的書記官離開後，裴司令才呼出一口氣，而後皺起眉頭。
那些人竟然已經將祛疤膏的存在傳遞迴去。
若是……
他有些擔心蘇明阮的安全。
看來，老大夫一家人得秘密保護起來。
即使有外海過來的人想要查，也查不到祛疤膏的來歷。
他們隻會知道，這東西出現過，然而現在又沒了。
想要細查，得查幾年。
希望這幾年時間裡，驥北跟阮阮那孩子能成長起來。
若是成長不起來，那就藏起來。
他總得護著自家孩子。
不然，這司令就白當了。
夜深。
蘇明阮坐在博物館附近的小院。
看著裴平安表演話劇。
學了一段時間的裴平安似乎在這方面很有天賦，眼神語言動作情態等等，非常貼合。
她看著裴平安問道：「你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想什麼時候開始工作，想好去哪兒發展了嗎？
是在大陸，還是去香江寶島找機會？」
「原先我覺得我應該留在大陸。
但是，香江跟寶島那邊發展的比較好，我想去學學，學電視電影的表演，而非單純的戲劇，學編劇，學導演。回來後可以多發展一下。」
林秀珠抱著樂樂坐在一旁。
聽見平安說他想出去發展。
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平安自幼體弱，她一直照顧他。
他現在平安了健康了。
想出去看看，外面走走，都是正常的。
她就是有些不舍。
隻是……
她深吸一口氣，孩子長大了，她得慢慢放手，他的一生她不能一直陪伴。
不過據說那邊玩得好。
平安長得又太好看了。
他出去可以，但是身邊得帶幾個保鏢。
她在心裡暗暗籌算以後的發展。
這邊談話結束後，蘇明阮回到房間，開始計劃以後的發展。
原本打算平穩地發展，但是……
這件事一出來。
她覺得國家還不夠強大。
她記得之前從空間弄出一份熱武器的相關資料。
這東西應該上交的吧！
隻是，她還有些不安。
萬一上面詢問她這東西從哪兒來的。
應該怎麼解釋？
或許……她應該等驥北回來，跟他商議一下。
蘇明阮想著這些，慢慢閉眼睡覺。
然而，睡夢裡依舊覺得不安穩。
……
秦家。
秦寬的秘書將從鄭夫人那邊帶來的速寫交給秦寬。
秦寬看見上頭的人。
猛地站起來。
去鄭家詢問情況的人是蘇明阮跟陳昭玄。
蘇明阮？怎麼會是她？
她怎麼跟陳昭玄有聯繫的。
陳昭玄這個人原本在京市很有名的，隻是這一年下來，似乎銷聲匿跡了，甚至他自己的產業都被別人瓜分了。
有人猜測，他已經死了。
怎麼還活著？
還跟蘇明阮湊到一起。
陳昭玄是曾經中醫堂的後人。
難不成……
祛疤膏是陳昭玄弄出來的。
隻是，為什麼會跟蘇明阮湊到一起？
秦寬覺得有些東西明明差一點兒就能想通，但是……
那一點兒又隔著雲霧，完全沒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