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寬想不清楚。
但是他腦子自發地將祛疤膏跟陳昭玄給聯繫上。
那祛疤膏效果那麼好，如果沒點底蘊，能做得出來？
就跟傳承名葯雲南白藥還有片仔癀一般。
那些配方是一個人能弄出來的麼，更多是前人經驗下慢慢改良，現在更是將配方給秘密保護起來。
陳昭玄是中醫堂的人，中醫堂那邊如果有些珍貴的東西，也說得通。
至於蘇明阮……
他猜不到關聯，但是她是裴司令的兒媳婦，或許祛疤膏是陳昭玄跟裴司令聯合推出的。
他腦子轉動極快。
將事情給串聯起來。
雖然串聯得不那麼符合實際。
但是最起碼邏輯上通了。
他看一眼秘書：「記住，咱們秦家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小日子在國土上搞研究所他早就知道了。
畢竟那地方和豐也看上過，想要把那地方給弄成廠子，結果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便立馬換了地方。
留著這個廠子，原本是覺得，或許在以後用得著。
這也算是一個把柄。
沒想到……
剛拐了幾個彎把祛疤膏交給這研究所。
研究所就被人掀了。
他這段時間果然不順。
秘書聽見秦寬的話，瞬間反應過來。
他應了一聲，便退下繼續安排事情。
至於林陶，此刻也終於查到既明那邊的清洗機是怎麼來的。
原來是京大的老師幫忙設計做圖，好些教授一起忙碌，才弄出來的。
按照圖紙生產的單位也不簡單。
是跟京大有直接合作的工廠。
想要那個地方單獨生產一個清洗機怕是不可能。
但是……
林陶這次瞄準了劉教授。
她就是給蘇明阮設計清洗設備的人。
為了服裝廠子她已經投入了不少錢，這個設備，她可以開出比既明還高的價格，這樣一來那劉教授應該會讓工廠再加工出一個清洗機。
她跟那位劉教授不相識。
還得找個中間人。
還好和豐家大業大，認識的人也不少。
很快就找到中間人。
京大。
劉教授忙碌幾日，研究項目終於有了小進步。
她計劃著下班以後去家門口那個烤鴨店裡吃烤鴨。
烤鴨這東西，還是現烤的好吃，得去店裡排隊，以往她是沒時間的。
這次，終於有了點空間。
正準備約個人。
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同一辦公室的老師接通電話，聽見找她，立馬叫她一聲，將話筒交給她。
劉教授聽見電話對面的人約她喝茶。
問她什麼時候有時間。不等她說何時空閑，對方又說正好到了下班時間點，問她要不要一起吃西餐。
她不愛吃西餐。
但是，打電話這個人曾經幫助過她，也不好拒絕。
國土是很好的地方，但是國情上總有些難以拒絕的人情往來。
她下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早下班，約她的人又是幫助過她的，這人情早晚得還……
於是改變計劃，今日吃不到烤鴨，甚至還得去吃西餐。
劉教授臉上表情變得疲累又倦怠。
臉上的笑容都少了。
來到約定的西餐廳。
瞧見飯桌上多了一個人。
她就知道，要還人情了。
人情還了也好。
省得在心裡一直惦記著。
於是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牛排火候正好，切得也方便，上面的醬料完美的跟牛肉結合。
滋味很不錯。
然而……
劉教授心裡依舊惦記著是烤鴨。
氣氛終於在幾個人配合下終於變得其樂融融。
到了討論事情的環節。
林陶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想要一台跟既明一樣的清洗絨毛的設備。
聽見這話，劉教授皺了皺眉頭。
那東西她收了既明不少錢。
可以說，沒有既明就沒有那東西的設計跟圖紙。
現在又有人看上這個東西了。
若是自己悄悄賣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做人不是這樣做的。
林陶已經開始說出價了，價格果然比當時既明出的要高一半。
劉教授臉上露出思索來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罷，朝著餐廳的衛生間走去。
這事兒她還是跟既明那邊溝通一下的好，兩倍的價格，她當然心動了，隻是既明那邊也不能當真不顧。
既明的老闆是個有想法的，指不定下次還要合作。
沒必要將本來融洽的交際給弄僵硬了。
拿起大哥大，撥通……
蘇明阮這會兒正檢查著錢小珍根據她給出的資料，加上靈感迸發，以及思維轉動弄出來的布料。
這樣的布料挨著身體還有一種涼涼的感覺。
有些速乾的感覺。
但是，又有些許的不一樣。
這布料若是做成春夏換季時的衣服，定然會受歡迎的。
「檢查一下安全係數。」蘇明阮說。
錢小珍用力點頭。
她覺得來了既明以後，她進步就快了很多。
偶爾需要研究一些學校的課業，而非工作上的內容，需要一些東西，公司也會給準備。
既明太貼心了。
她都想畢業以後留在既明。
蘇明阮視線落在曲玲玲身上，說道：「這些有能力的要好生對待，這樣在休息區增加一些健身設備，再弄一個咖啡機，咖啡豆，還有茶吧跟下午茶。
腦子用多了，身體就產生疲憊，這個時候如果有糖分補充就會覺得幸福程度增加。
吃多了糖會發福，那些健身設備就用得著了。」
「好。」曲玲玲聽見這樣的吩咐，驚訝極了。
她沒聽過哪個地方工作待遇這麼好。
竟然還有下午茶。
還有健身設備。
這是來上班還是來享受。
不過，她沒有質疑什麼。
跟了蘇老闆以後，工作或許會遇見坎坷跟挫折，但是隻要熬過去，就會理解那句，朝前看，輕舟已過萬重山。
到現在為止，老闆的話都沒錯。
她不會自以為是地懷疑什麼。
「下次過來，我把春季衣服款式版型給你，員工都簽了競業禁止合同了嗎？」
「簽了，自從和豐挖人風波過去以後，就簽約了，而且咱們公司聘用的服裝學校人才太多，那些學校的一些老師也注意到。
他們也有意過來做個指導，或者給員工上課……」
「可以，薪酬這塊你來判斷，服裝這邊已經按部就班地發展起來了，等過上幾個月，這邊就得你來總覽全局。
至於衛東，他有其他的事情做，服裝這裡，頂多幹到年頭。
以後哪裡開店，哪裡需要支援，都得你來。」
蘇明阮這一番話說出來。
曲玲玲心理壓力不小。
她看著研究室裡忙碌的大學生。
又想到自己的學歷。
她可以嗎？
「我會努力的。」機會放在眼前，她若是因為學歷比不上那些人就自卑，就束手束腳。
那絕對不會有什麼好前程的。
覺得對的就沖就幹。
若是覺得學歷不夠，她就在京市報一個夜大。
蘇明阮從廠子這裡離開時，接到了劉教授的電話。
聽見劉教授說和豐的林陶找她購買洗羽絨的機器，開價高了很多。
蘇明阮聽見這話……
「賣給她。」既明已經研發出更好的布料，日後衣服都是用自己生產出來的布。
和豐就算羽絨服生產出來，再上市，也落後既明了。
既明會一直發展的。
以後和豐再想從既明挖人，從既明獲取什麼研究成果，那比現在難多了。
還是得把監控給弄出來。
有了這東西……
就能省心很多。
她想著這些，低頭看一眼自己脖頸，原本這裡的玉墜變成了空間。
空間裡的桌面上，明日會不會出現一個監控相關的文件。
她想著這些，伸手拍了一下自己腦袋。
她給空間壓力太大了。
「賣給和豐？」劉教授沒想到蘇明阮給出這樣的答覆。
她還以為這個年輕學生會讓她拒絕。
這樣一來，和豐服裝才不能順利發展。
這孩子……
「對，送上來的錢為什麼不要，而且就算她服裝發展起來，也比不上既明，一步快步步快，如果和豐能給清洗機的價格開得更好，那更好。」
蘇明阮暗示一番。
劉教授瞬間懂了。
正好她研究工程有了進步，接下來需要花費的更多。
自己可以通過正經渠道緩解一下壓力。
得了蘇明阮這邊的肯定，她便不慌不忙地走回餐廳。
這會兒瞧見牛排，突然也沒有那麼難過了。
洗凈手，用白色餐巾擦拭一番。
而後切著牛排小塊小塊吃起來。
話題再次落在清洗機上。
劉教授眼裡露出思考來。
「這個月政策變化了，去工廠那邊生產非批次工具，陳本高了很多，而且那圖紙沒有保存，我得再找一些人幫著……」
林陶在生意場合呆了好多年。
自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這是覺得她的開價不夠。
都比既明高出一倍了，這劉教授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但……
也不知為何，她總不願意認輸。
不想承認自己做不到蘇明阮那樣的成就。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升起的這種攀比欲。
「三倍。」她說。
劉教授聽見林陶這麼輕而易舉地就給加價了。
還驚了一瞬。
想到和豐是有名的企業，不缺這點，這才點頭。
她覺得若是自己不點頭，林陶可能會開價四倍甚至五倍。
但是，她不能要得太狠。
她跟林陶之間還有一個中間人。
中間人的人情得還。
差不多就可以了。
這頓飯結束，劉教授樂呵起來，她瞧著時間還早，便一個人去烤鴨店裡吃了心心念念的烤鴨。
剛烤出來的鴨肉，味道美得很。
劉教授填飽肚子便樂呵呵地回到家裡。
然而……
回家以後依舊不輕鬆，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或許對於多數熱來講都是這般。
白日裡有白日要忙的事情，回到家裡依舊有一堆的事情需要處理。
冬日一日賽一日的冷。
和豐那邊有了清晰絨毛的機器，工作瞬間快速發展起來。
這日一早，曲玲玲發現，在既明服裝店對面開了一家和豐服裝店。
店裡出品的羽絨服還有絨褲等等，跟既明的極為相似。
看見這樣的場景，她氣得兇腔都是悶悶的。
尤其是瞧見站在店面外頭的林陶。
瞧著好些人去對麵店面裡，曲玲玲覺得這些人原本都應該是自家的客戶，這麼一想心裡更難受了。
她狠狠颳了林陶一眼。
林陶被曲玲玲這麼瞪了一眼，不僅不生氣，甚至心裡還有扭曲的快感。
她就喜歡看隔壁店裡的人這麼生氣，但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曲玲玲站在店面外頭深吸一口氣，她決定不跟和豐一般見識，雖然對面分走了好些客人，但是既明的生意受到的影響似乎不大。
有店員也跟著生氣。
她們店員的銷售額度跟工資掛鉤呢。
對面這一開張，賣出去的衣服跟自家這邊相似，間接影響她們的收入。
她們看向曲玲玲：「她們也太過分了，完全拿走咱們服裝的款式跟結構，一點兒都不帶改的。」
「好好乾活去，服務好咱們店裡的客人，我找個人去對面看看。」
曲玲玲心裡雖然不爽對面的作風。
但是她想起來老闆說過的話。
以後服裝這邊的發展，她得負責大部分的事情。
如眼下對面抄襲這種事情，不能把電話打到老闆那裡求助，那樣一來會顯得她多沒本事。
而且，馬上就要過年了。
年後既明既要上新款春裝。
和豐就算能繼續抄版型款式，還能把布料一起抄了麼。
曲玲玲找了兩個臉生的人進了和豐的點。
沒一會兒倆人就走了出來。
手裡一件衣服都沒拿著。
曲玲玲問：「怎麼了？」
「別說了，我們身上沒有珍貴的珠寶首飾，那邊銷售就不把咱們當回事，看見理都別理，我本想摸一摸羽絨服的手感，他們都不讓摸，說摸壞了賠不起。」
進去打探情況的兩個小姑娘腮幫子都被氣得鼓鼓的。
聽見這話，曲玲玲笑了起來。
和豐的店，長久不了。
除非後續員工也得培訓一番。
「都去忙吧，記得咱們培訓守則上的話，不許散漫對待客戶。」
曲玲玲叮囑一番。
再次走出店面，看一眼對面的林陶，嘴角露出挑釁的笑。
老闆說過，如今是風口，很多人身份會風一吹就變。
和豐這個樣子對待客人，那些人富貴了還會去和豐麼？
也許會有幾個突然暴富的會想狠狠地打對方的臉，花很多錢，但是……
但凡錢是辛苦掙來的都不會這麼幹。
寧願去對家買，買了讓這邊人看。
蘇明阮對服裝這邊發生的事情稍稍了解一下，也沒有給曲玲玲出謀劃策，以後服裝這行業還會有很多厲害的品牌，曲玲玲得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而且，即將到年底，年後平安就要去香江發展。
所以這段時間林夫人格外的在意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時間。
飯桌上，林秀珠說起和豐服裝部門開始營業的事情。
蘇明阮聽見也不著急。
那清洗設備賣給和豐，劉教授掙到一筆錢，以後她找劉教授做什麼，更便宜。
而且……
羽絨服最多也就能賣一個月。
和豐的服裝部，一個月能把三倍清洗機的錢給掙回來嗎？
估計還沒掙回來，就到了賣春裝的時候。
屆時……
和豐會發現，她們投資建廠，挖人，買設備，結果利潤並沒有想象的好，生意比不上既明，但是往這方面投了錢又不能不經營。
那個時候就是她開辦手機生產廠子的時間。
耽擱金錢跟精力的和豐，想要插手手機，就得空出時間跟經歷，要麼放棄服裝，或者把服裝項目交給其他人。
不管哪個選擇，都證明，和豐並不是在哪個行業都能發展的。
而且，她想把既明手機發展成，國家主推品牌。
這會兒讓和豐吃點虧，也能間接證明既明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