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婚合同都簽字了,但由於財產分割的原因,還不能辦離婚證。
季非凡那邊給出的答案,至少需要半年時間來處理這件事情。
所以,蘇晚現在隻能和顧硯之分居,還不能算離婚。
半個小時後,蘇晚看到顧硯之那霸氣的車停在她的家門口。
那本該是她的車子停的位置,她隻能先駛到旁邊一家酒店的停車場,再走路回家。
她剛推開門,就聽見女兒開心的笑聲,和格格撒歡的聲音。
蘇晚邁進客廳,顧硯之坐在沙發上,女兒在地上拆了新玩具盒。
「太太,回來了,先生今晚留家裡吃飯,我這就去菜市場一趟。」楊嫂出來說道。
蘇晚叫住她道,「沒事,有什麼菜就煮什麼菜吧!」
沒必要刻意招呼他。
再說,她也沒有請他來,是他自己跑來的。
蘇晚也不歡迎他過來。
「楊奶奶,我今晚要吃雞腿。」顧鶯跑過來說道。
楊嫂一聽,笑道,「正好家裡沒雞腿了,我去給鶯鶯買回來。」
說完,楊嫂找著這個借口出去了。
蘇晚又怎會不清楚?這是楊嫂給她和顧硯之創造二人相處的機會。
「媽媽,你看爸爸給我買的新玩具,我好喜歡。」顧鶯炫耀了一下她的新玩具。
蘇晚笑著點點頭,「嗯!那你先玩,媽媽上樓洗把臉。」
蘇晚今天帶了淡妝,她不喜歡帶妝的感覺,反正她和顧硯之也無話可說,便上樓去了。
洗了把臉,剛出來二樓客廳,顧硯之蹲在地上逗弄著格格,格格與他格外親呢。
蘇晚想要下樓去,顧硯之站起身道,「聽說你們實驗室要與DE合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蘇晚一愣,誰告訴他了?
「還有,新樣本你找到了嗎?」顧硯之又問來。
蘇晚也問過江墨,江墨說沒有任何匹配的樣本,而離他們約定的一個月時間,隻有幾天了。
「還沒有。」蘇晚冷淡道。
顧硯之默然望著她,也沒說話。
蘇晚知道他什麼意思,今天來不是看女兒的,而是為了母親的樣本之事找她的。
蘇晚淡淡道,「我說話算話,但我母親的樣本必須由我親自研究。」
母親當年簽字捐出樣本,肯定懷著救人的心願,而且這場研究直接關乎到女兒未來可能發生的白血病,
所以,她可以當作這是母親在救女兒,隻是順便救了沈婉煙而已。
這樣想,她會好受一些。
「可以。」顧硯之沒有意見,見識到她的能耐後,交給她研究,他更放心。
「我今晚就不留晚餐了,我還有事先走。」顧硯之越過她下來大廳。
「爸爸,你要去哪兒?為什麼不留下來陪我和媽媽。」顧鶯在他出門時,拉著他的衣服,一臉天真地問。
蘇晚的心裡不太好受,離婚這件事情,她始終沒有勇氣和女兒坦白。
「爸爸還有工作要忙,過幾天來陪你們。」顧硯之揉著女兒的小腦袋,親了親。
「好吧!」顧鶯也知道父親工作忙,而且要賺錢給她買禮物。
顧硯之離開後,楊嫂回來了,買了一堆的菜,「先生,走了嗎?」
蘇晚趁著女兒上樓聽不到,她朝楊嫂道,「楊嫂,我們在談離婚了,這個家以後隻有我和鶯鶯。」
楊嫂嘆氣,「太太,先生他是個好父親呀。」
不可否認顧硯這從女兒出生後,的確是一個好父親。
「楊嫂,去做晚餐吧!」蘇晚朝她說一句,上樓陪女兒。
蘇晚最近放下心思陪女兒,顧鶯在母愛的包圍下,又有江墨常來陪伴,她過得很開心。
今天一早八點,蘇晚打算回一趟顧硯之的別墅,把鋼琴搬出來陪女兒練琴。
她先發信息詢問顧硯之在不在家,方不方便讓她來搬鋼琴。
顧硯之回復方便。
蘇晚帶著搬運公司的人過來別墅門口,蘇晚看到了一輛紅色法拉力停在院子裡,看牌照是沈婉煙的車。
蘇晚眉頭一擰。
婚還沒有離完,他就迫不及待讓沈婉煙搬進來住了嗎?
聽到門外的動靜,顧硯之從二樓邁下來,他身上穿著一套居家服,慵懶隨意。
蘇晚朝他說了一聲,「我們搬完鋼琴就走。」
顧硯之下樓,走向了飲水機,他拿起蘇晚平常喝的那個杯子,替她倒了一杯水過來,「喝杯水吧!」
蘇晚嫌棄的別開了臉,「不用。」
這時,一個年紀大的工人突然扶著腰道,「哎喲!慢點慢點,我閃到腰了。」
來的時候,蘇晚也擔心這個工人年紀會不會太大,蘇晚擔心間,有人走過去想搭把手。
這時,顧硯之放下茶杯,他大步走過去道,「我來,您休息吧!」
老年工人頓時受寵若驚,「謝謝您了。」
蘇晚看著顧硯之擡著鋼琴出去,那老年工人擦著汗道,「真是個好人吶!」
顧硯之配合著另外兩名工人把鋼琴擡上了拉貨車,他拍了拍手走過來,朝蘇晚道,「其實不用搬走,九月份開學後,鶯鶯回來還得用。」
「鶯鶯不會再回來了,我已經重新給她找了學校。」蘇晚直接回答他。
「鶯鶯喜歡這個學校,也習慣了老師和同學,重新換學校,她會不適用。」顧硯之眯眸深邃望過來。
蘇晚曾經拒絕過秦佳瑩幫忙照看女兒,現在,顧硯之也用這個理由來阻止她給女兒換學校。
但這次,蘇晚堅持。
「我家附近也有一家貴族幼兒園,我已經聯繫好了老師,鶯鶯會轉到那所幼兒園就讀。」
顧硯之沉思了幾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了。
「小姐,鋼琴已經送上車了,你要和我們一起過去嗎?」工作人員問。
蘇晚是坐他們的車過來的,蘇晚點點頭,「好,我跟你們一起走。」
顧硯之朝司機道,「路上開慢點。」
司機感謝他剛才幫助了他的父親,他忙不疊道,「好的,先生。」
蘇晚上了車,也沒有見沈婉煙下樓,但她的車就在停車場,顯示她人就在別墅裡。
現在才九點左右,說不定還躺在顧硯之的床上沒起床。
蘇晚搬回了鋼琴,耐下性子陪伴女兒,她的臉上笑意常伴,帶著女兒過上了如詩一般的生活。
三天後,蘇晚接到了顧老太太的電話。
「晚晚,是真的嗎?你真的要和硯之離婚?」那端老太太哽咽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