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很快,你若是敢出聲,」顧挽月笑著威脅。
「你看,是你的人進來的快。還是我的匕首,把你的腦袋削下來比較快。」
秦通瞳孔一縮,「女俠饒命,我不喊。」
顧挽月將匕首遞給蘇景行,找了張椅子坐下。
她本想直接殺了秦通,但想到對方嘴裡或許有許多可用的消息,於是決定先留對方一條狗命。
「我問你,公孫家是否還有人活著?」
顧挽月拿起杯子,悠閑的喝茶。
秦通轉動著小眼珠,「本官,不知……」
「不知你個頭,老實回話。」
蘇景行一腳踹在對方的膝蓋上,直接令他痛的面色扭曲。
「有,有人活著,除了公孫家的家主以及大小姐二小姐,其他幾個都不知所蹤。」
秦通連忙道,
「下官就是奉命在追查他們的下落。」
顧挽月和蘇景行兩人眼中雙雙閃過意外。
看來公孫長頁的直覺很準確,
「家主和大小姐二小姐三人在何處?」
「我不知道,」
秦通老實道,
「他們都在雷大人手中,我無權過問。」
雷大人是京城那邊來的。
「那你沒有其他人的線索?」
顧挽月想的是,若是能從秦通嘴裡問出來,便不用大費周章去尋找,直接順著他提供的線索去尋找就是。
「沒有……」
秦通連忙搖頭,小眼睛閃爍著。
「看來你不願意說實話,」顧挽月豈會不知這秦通的那點小算盤,放下杯子。
「相公,你讓他說說實話。」
「好。」
蘇景行當即將秦通按在地上,一隻手在他背後摸索著,直接將背後的筋給抽了起來。
這是軍營裡撬開細作嘴的法子,就連細作都受不了,何況是從未經過訓練的秦通,他當即失聲慘叫,又被蘇景行卸掉下巴,痛得快要死過去,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
「願意說了嗎?」顧挽月幽幽問。
「嗚嗚嗚!」
下巴被裝回去,秦通哭著道,
「密室,書架的後面,有公孫家的人。」
兩人連忙來到書架跟前,
「娘子,你別動,小心被暗算。」
蘇景行將秦通丟過去。
「你來打開。」
被蘇景行盯著,秦通絲毫不敢使詐,顫抖著將密室打開。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門打開的瞬間,二人就一個手刀將秦通打暈,同時進入了密室裡面。
「娘子,躲我後面。」
蘇景行身先士卒,走在前面。
這密室不大,裡頭沒有點蠟燭,黑漆漆的。
顧挽月從空間裡掏出一個強光手電筒,朝著四周照射。
「有人!」
兩人都被嚇一跳,角落裡關著一個女子。
「過去看看。」顧挽月連忙將強光手電筒聚集在女子身上。
這女子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裡面,顯然被折磨過一番,渾身都是傷痕。
任憑顧挽月如何照射,她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顧挽月上前幾步,湊到鐵籠子跟前。
忽然她露出喜色,「相公你看,她身上有玉佩。」
蘇景行連忙用長劍將玉佩給勾出來,同時,顧挽月也拿出公孫長頁的玉佩進行對比。
兩枚玉佩一模一樣,都泛著淡淡的青色光澤。
「公孫長頁說過,這玉佩隻有他們公孫家的子女才有。裡面有每個人的心頭血,你瞧這玉佩裡面是不是有一點紅色。」
「不錯,看來這女子的確是公孫長頁的姐姐。」
顧挽月和蘇景行高興不已。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本隻想來殺了秦通,萬萬沒想到,有了意外收穫。
雖然隻找到一個人,但既然找到了一位,剩下的還會遠嗎?
「你先退後。」這鐵籠是玄鐵所造,但好在蘇景行手裡的這把匕首,是曾經南陽王送給顧挽月的。
這匕首削鐵如泥,直接將鏈條砍成了兩半。
此地不宜久留,顧挽月讓蘇景行將二人帶上。
臨走之前,她將秦通手裡拿的那本禦獸書籍也一起拿走,而後才離開了縣府。
此時,陳景韶正在院子裡焦急等候。
「你們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遇見危險。」
顧挽月搖了搖頭,示意蘇景行將身上的女子放下。
「你瞧瞧,這是不是公孫家的小姐?」
陳景韶連忙看去,雖然女子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但她的面容陳景韶還是能認出來的。
「四小姐?」陳景韶激動不已。
「這是公孫家的四小姐,公孫晴。」
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相信了二人,「你們竟然找到了公孫晴,你們是在什麼地方找到她的?」
顧挽月踹了踹秦通,「在他的密室裡面。」
這一下陳景韶徹底不淡定了,看見秦通後,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這個忘恩負義,賣主求榮的畜生,我要將他給殺了!」
他竟然還將公孫晴折磨成這樣?
要知道公孫家最善良的就是公孫晴,當初要不是公孫晴找家主求情,獸王莊根本就不會收留秦通。
「你不能殺他,」顧挽月連忙道,「我還有事情要問他。」
秦通手裡面既然有公孫晴,說不定也會有其他人的下落。
「畜生,畜生!」
陳景韶也知道留著秦通有用,所以隻是說一說,並沒有要第一時間將他給殺了。
「公孫晴受傷有點嚴重,現在最重要的給她療傷。」
顧挽月沉聲道,「這個院子並不是很安全,我先進去給她包紮,你們在外面看著,要是有人過來,及時告訴我。」
說完這句話,顧挽月就不在外面停留,直接帶著公孫晴進入了房間。
到了房間裡面,她看著公孫晴渾身的傷口,不難想象,這個女人在密室裡面承受了多少折磨。
那秦通真是個畜生。
想到這裡,顧挽月對秦通的殺意更加明顯了。
她連忙將公孫晴帶入空間,先給對方清洗傷口,而後再慢慢的上藥包紮。
一個時辰之後,顧挽月才總算是忙完,同時將公孫晴帶出了空間。
隨後打開門走出來。
還好現在是深夜,所以沒有被人發現。
「怎麼樣?」
陳景韶著急上前。
公孫晴和他也是朋友,更是他未婚妻的妹妹,總是要關心一下。
「還沒有醒過來,不過明天應該能醒。」
顧挽月鬆了一口氣,公孫晴雖然外傷很嚴重,但是沒有明顯的內傷。
所以處理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