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古塔軍隊本就沒多少人,考慮到多方因素,蘇景行將大軍留在了主戰場。
南陽王和顧挽月,隻帶走了一千精銳。
這一千精銳,是當年跟著南陽王守邊疆的部將。
顧挽月給他們換上了最堅硬的盔甲,刀槍不入。
配上了最鋒利的長矛。
騎著公孫家最強壯的戰馬。
一行人主打突襲,打算給姚城來個出其不意。
南陽王拿出地圖,指著上面的幾座城池,
「王妃,你看。
咱們和姚城中間,還有兩座城池。
咱可以從姚山繞過去,先攻下姚城。
再回過頭來,和王爺兩面夾擊那兩座城池。」
其實,就算不是為了找林家人。
這姚城,他們遲早也是要來攻打的。
姚城乃關口,是連接東北和華北的咽喉之地。
「隻要攻下姚城,入關便是一馬平川的華北大平原。」
南陽王眼神赤熱。
「也就是說,姚城是戰亂時,兵家必爭之地。」
否則那群流寇為何不攻別的城池,非要逮著姚城下手。
「王妃,我們此次攻打姚城,隻可成功,不可失敗。」
南陽王說到此處,老臉多了兩分嚴肅。
「哈哈!」
顧挽月自信一笑,揚眉直指前方,
「姚城,必是我囊中之物!」
是夜,顧挽月和南陽王率領那一千精銳進了姚山。
南陽王向顧挽月介紹,
「王妃,這是孫副將。他擅長辨認方向,尋路。」
姚山中草木茂盛,樹林高大,山路崎嶇陡峭。
人走在其中,極為容易迷路。
要是沒有人帶路,軍隊在裡面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很有可能被困在山林中。
直到彈盡糧絕,活活餓死在裡面。
所以在流放路上,孫武他們都避免走進深山裡。
「你會認路?」
顧挽月看向孫副將。
孫副將恭敬道,「回稟王妃,屬下有一物,名為指南魚。
靠指南魚便可辯路。」
顧挽月救過他們的命,所以孫副將並沒有輕瞧她是女流之輩。
顧挽月來了興趣,「什麼指南魚,拿出來給我看看。」
她隻聽說過指南針,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指南魚這玩意兒。
「王妃請看。」
孫副將連忙掏出一個鐵盒子,遞給顧挽月。
顧挽月打開後,發現裡面裝著一隻鐵魚。
「這鐵魚怎麼用?」
顧挽月沒去碰那鐵魚,擡頭詢問孫副將。
「這個簡單。」
正好他們進入姚山有一段時間,也到了要辨認方向的時候。
「王妃您看仔細了。」
孫副將拿出一個碗,從水囊中倒了點水進碗裡。
將鐵魚放進碗中,使其浮於水面。
「魚頭所指的方向,便是南方。」
顧挽月看了一眼空間的地圖,面上浮現一抹佩服,這魚頭指向的地方還真的是南方。
可見古人的智慧超乎想象。
「這指南魚果然厲害。」
顧挽月也不藏私,大方的和孫副將分享。
「我知道有一樣東西,叫做指南針,準確度比這指南魚還要高上兩分。
若是以後找到機會,我將這指南針的做法分享與你。」
孫副將狂喜,
「多謝王妃。」
都說顧挽月不似一般女子,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
眼見月上中天,周圍月黑風高,地上的路也看不怎麼清了。
顧挽月往空間裡看了一眼,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南陽王,天色太黑了,眾將士們趕路也不方便。」
天黑趕路容易失足。
這個時節,深山裡還有許多毒蛇。
「不如咱們先找地方,休息兩個時辰。」
等修整完之後再重新趕路也不遲。
南陽王點了點頭。
大軍從牡丹江出發後就一直沒有休息。
趁天黑,休整幾個時辰倒也無妨。
「讓大軍停下來,原地休息,放糧!」
南陽王對李將軍吩咐。
老李扯著嗓子大喊,「所有士兵們,原地休整,喝水,吃糧!」
「是!」
眾人按照南陽王的指示,坐下來休息。
為方便,所有士兵帶的都是乾糧,腰間掛了一個水壺。
此刻坐下後,所有人紛紛掏出懷中的乾糧,打開水壺,開始補充能量。
不過這一次他們吃的乾糧,可不是那些硬巴巴的摸摸。
而是顧挽月特地給大軍準備的壓縮餅乾。
一口壓縮餅乾下去,眾人都驚艷了。
「這什麼乾糧,怎麼這麼好吃?」
「可不是,有點甜甜的,還有點鹹鹹的。」
「我從來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乾糧,得多吃點。」
王弼一臉驚喜的看著手中的壓縮餅乾,吞咽了一下口水。
「王妃你可不知道。之前我們打仗帶的那些乾糧,為了便於保存,裡面都沒什麼水分,硬的就像是石頭。」
可是他手中的壓縮餅乾完全不同。
「這到底是什麼乾糧?」
顧挽月笑著解釋,「這乾糧叫做壓縮餅乾。」
「餅乾?」
王弼撓頭,「從來都沒聽過這種詞。」
他留下一袋,「等回去拿點給冉兒,也讓她嘗嘗鮮。」
顧挽月好奇問,「有段時間沒見她了,她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帶著村民們種大棚蔬菜。」
王弼滿臉寵溺,「再過幾個月,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就該出生了。」
他忽然有些激動的看向顧挽月。
「對了,王妃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什麼事情,你說。」
「能不能麻煩王妃給孩子取名?」
王弼撓了撓腦袋。
「我和冉兒總覺得,王妃是有福之人。
您取出來的名字,若是能夠給孩兒用上,以後必定對他有好處。」
顧挽月微囧,她可是個取名廢啊!
不過王弼如此誠心,顧挽月也不好推辭。
想了想,便點頭道。
「現在還不知蘇冉冉腹中是男是女,我給你想兩個名字,一個男孩用的,一個女孩用的可好?」
王弼欣喜不已,連忙給顧挽月跪下。
「若是能得王妃賜名,是孩子的福氣。」
「快起來快起來,別這麼客氣。」
顧挽月算了算,雖說蘇景行跟蘇家斷親了,但真要算起來,她也算是那孩子半個長輩。
取個名字,倒也無妨。
「我現在一下子想不出來,你容我細細想。」
取名字是大事,顧挽月也不敢草率。
王弼笑道,
「王妃不必著急,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好幾個月呢,您可以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