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月勾唇,她要的就是這句話。
「想要我幫你們曲家渡過難關,倒也不難,隻不過接下來你必須得聽我的。」
顧挽月條理清晰,很顯然,她在剛剛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您說。」
曲風連忙爬起來。
「先讓你姐姐把身上的嫁衣和鳳冠給脫下來。」
顧挽月吩咐著,
「你找個借口把門口那丫鬟給叫進來,把她打暈之後,將她身上的外衣剝下來,穿到自己身上。」
顧挽月有條不紊地吩咐著,曲風看向曲玉,輕輕點頭。
「姐姐,按照她說的做。」
「……好。」
曲玉思索再三,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顧挽月,畢竟顧挽月的神色看起來實在太過淡定,彷彿對一切勝券在握。
她連忙將身上的喜服和鳳冠給扒了下來,放在桌上。
「然後呢?」
「然後我會假扮成新娘,代替你,嫁到烏蒙家。」
顧挽月撕下臉上偽裝的人皮面具,曲玉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她竟是個女子。
顧挽月將嫁衣穿在身上,把鳳冠戴在頭上,還好這苗疆的鳳冠戴起來並不複雜。
與此同時,曲玉和曲風也聯手去把外面的丫鬟給騙了進來。
「你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自己穿上。」
顧挽月從懷中拿出了一枚丹藥,給丫鬟喂下,確保她短時間之內不會醒來。
「你會毒?」曲玉驚訝地看向顧挽月。
曲風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苦笑,「姐姐,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她不僅會用毒,而且還會很多東西。」
「這衣服有些小。」曲風將丫鬟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丫鬟身材嬌小,衣服穿在他身上實在勉強。
「不會有人仔細看你的。」
顧挽月掏出一張人皮面具給曲風戴上,隨後,繞到屏風後面給自己喬裝打扮。
等她再次出來時,曲風和曲玉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你……」
尤其是曲玉,驚訝的差點說不出來話。
面前這人,和她長得竟然一模一樣。
「怎麼樣,我易容得像不像?」
顧挽月微微一笑,發出的聲音更是讓兩人震驚。
「太不可思議了,就連聲音都是這麼的相似,要不是親眼看見,我簡直不敢相信。」
曲玉將顧挽月拉到鏡子面前,鏡子裡面的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根本就分不出來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如果做不到如此相似,我也不敢誇下海口,要代替你上花轎。」
眼見外面吹吹打.打的聲音越來越近,顧挽月估摸著烏蒙的人應該已經到了,連忙拉住曲玉的手。
「聽我說,待會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在我們離開之前你不要出來,我會代替你上花轎。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和曲風去辦,你隻要保證,你不被任何人發現就行。」
曲玉用力點了點頭。
「放心,我們曲家有一個地庫。那裡是專門用來藏身應急的,裡面放著足夠兩個人生活半個月的糧食。我會躲在裡面,絕不給你們添麻煩。」
此時,曲玉已經完全相信了顧挽月的本事。
她相信有顧挽月在,他們曲家,說不定真能度過這次難關。
「玉兒,我來接你了,你怎麼還把門反鎖著呀?當新娘子,害羞了?」
門外傳來一陣男人的聲音。
曲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恨意。
「是烏蒙,他來了。」
「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顧挽月連忙吩咐道,曲玉點了點頭,此時再出房間已經不可能了,她四處看了一眼,連忙躲到了床底下。
曲風要上去開門。
顧挽月提醒道,「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實在忍不住,就想想你家的血海深仇。」
「是。」
曲風克制著,點了點頭。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顧挽月後,才上前去將門打開。
他和烏蒙是照過面的,生怕被對方發現,所以打開門之後就連忙低下了頭,還好烏蒙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
「玉兒,」
烏蒙的眼睛彷彿粘在了「曲玉」身上,徑直走到她面前,癡癡的看著她。
「你今日真美,美的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烏蒙一臉陶醉。
他伸出手,企圖撫摸「曲玉」的臉蛋。
「滾!」
「曲玉」扭過臉,一臉厭惡,
「烏公子,我們倆現在還不是夫妻,等拜過堂之後,我才是你的人。」
烏蒙哈哈一笑。
曲玉對他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到後來甚至還夾雜著恨意,他也習慣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好,既然你不願意,那我現在就不碰你。到晚上洞房花燭夜,看你還怎麼跑。」
他的臉上掛著一抹淫邪的微笑。
曲風恨得握緊拳頭,他不敢相信,若是今天自己沒有回來,那麼姐姐將要面臨的是什麼?
看著烏蒙那張衣冠禽獸的臉,他咬了牙,腦海中回想著顧挽月的話,讓自己忍耐了下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壞事。
「玉兒,你不喜歡我,可今天,你還是要成為我的人。」
烏蒙的臉上滿是小人得志。
他走到梳妝台上,隨手拿過上面的紅蓋頭,替顧挽月蓋上。
「走吧,跟我一起上花轎。」
「曲玉」站在原地沒有動,大抵是很不情願。
烏蒙在她的耳邊威脅。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最好乖乖的,不要耍什麼花樣,別忘了,你那年邁的父親和病重的母親還在我手裡。」
「曲玉」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擡頭不敢置信瞪了烏蒙一眼。
最終她沉默了半響,眼中流露出無力,還是跟著烏蒙走了,上了花轎。
烏蒙似乎格外喜歡看她這種不得不低頭的樣子,哈哈大笑的出了門,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路吹吹打.打將人從曲家接到了烏家。
簡單的拜堂流程後,顧挽月直接被送入了新房中,烏蒙在外面接待客人。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總算是響起一道腳步聲,是烏蒙回來了。
他喝了酒,身上還帶著酒味。
「玉兒,」
他醉醺醺來到顧挽月面前。
顧挽月已經等待許久,趁著他掀蓋頭的功夫,直接從袖子底下掏出一根電棍,將人電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