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病情兇險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沈輕紓字數:2716更新時間:25/08/26 02:42:49

「我知道。」江若米摸著肚子,「但是,如果他出生後不當靳闕的孩子呢?」


不當靳闕的孩子?


沈輕紓盯著她,「這是什麼意思?」


江若米看著沈輕紓,「輕紓姐,我最近總是做噩夢。」


她突然話鋒一轉,沈輕紓擰眉。


「我夢見我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靳闕也死了。」


沈輕紓抿唇。


她懷龍鳳胎的時候,也總是做一些不太好的夢。


後來,龍鳳胎早產大出血,那場景確實和她夢裡血腥的畫面極像。


或許,這是準媽媽的第六感。


難道,江若米的夢也是準媽媽的預感?


要是靳闕死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傅斯言他們的行動大獲成功了?


若是這樣,倒也是好事。


但是,江若米何其無辜?


沈輕紓並不希望江若米落得夢境一樣的下場。


她隻是愛錯人,但她並非徹底迷失。


她腹中的胎兒,也同樣無辜。


靳闕身上那種罪惡,不該由江若米和無辜的孩子來承擔!


「懷孕孕激素影響,有些產婦是會多夢,如果你思慮過重,也會影響你的夢境。」沈輕紓聲音溫柔,隻能盡量安撫她。


但江若米卻隻是笑笑,說:「輕紓姐,你還是關心我的。」


沈輕紓自是關心江若米的。


她們都是原生家庭過得不好的人,她對江若米,到底是有幾分惺惺相惜的。


「若米,我知道你也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之前我對你有誤會,對你說了一些重話,希望你別當真。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很勇敢,隻是在愛靳闕這件事,你愛得太沒有自我了。但你和孩子是無辜的,靳闕的罪惡是他自己的,我希望如果有機會,你能果斷放棄靳闕,帶著孩子回到國內,隱瞞孩子的身份,好好生活。」


江若米點頭,看著沈輕紓的眼神蘊含著深意。


「輕紓姐,我聽你的。」


沈輕紓有些意外,本以為還要多勸幾句,不曾想,江若米竟答應了。


這是好事。


江若米願意放棄靳闕,那就說明她的人生還有希望。


接下來,就等婚禮到來了。



晚上的時候,沈輕紓剛準備睡下,房門被人推開。


靳闕走進來,手臂上掛著西裝外套,白色襯衣領帶被扯鬆了,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解開,露出的脖頸泛著紅。


他朝沈輕紓走來,彎身在床邊坐下來。


一股酒味撲面而來——


沈輕紓的後頸被他發燙的掌心壓住,人被迫往他那邊帶了過去!


「靳闕,你做什麼!」


沈輕紓擡手抵住他的兇膛,皺眉瞪著他,「你喝醉了,離我遠點!」


靳闕確實喝酒了,並且喝得還不少。


但這酒喝得並不痛快。


今晚這場宴會,本是他作為準新郎提前做東宴請底下各分部的領頭人。


靳闕以為他今晚本該收到滿滿的恭賀祝福。


不曾想,以關閱為首,所有人全都在勸他放棄婚禮。


理由很簡單,太招搖,婚禮當天的規模,等同把所有重要人物都彙集在一個地方。


如此高調,太不符合靳闕這些年來的行事風格。


再者,沈輕紓是誰?


她是傅斯言的前妻!


縱然傅斯言已經死了,可畢竟也是傅斯言的前妻,誰知道傅斯言和她結婚的那幾年後會不會也透露過一些信息?


總之,在場每一個人都是靳闕的心腹,但沒有一個人支持靳闕辦這場婚禮。


靳闕知道是關閱把沈輕紓是傅斯言前妻這件事告訴大家的。


他看著關閱,笑了。


下一瞬,關閱悶哼一聲,單膝跪地,一隻大腿血流不止。


子彈卡在骨頭裡,靳闕又用軍刀親手將那顆子彈挑出來。


染了血的子彈放入關閱手中,靳闕一隻手滿是鮮血,拍了拍關閱疼得蒼白冒汗的臉。


「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教我做事。」


關閱低著頭,咬牙忍著痛,「靳先生,我錯了。」


其他人都不敢再吭聲。


婚禮最終還是會按照靳闕的意思隆重大辦。


所有人都覺得靳闕瘋了,卻又不敢阻攔,隻能硬著頭皮陪著他瘋。


後來的聚餐,靳闕舉杯暢飲,和每一個領頭人都要喝一杯。


每個領頭人舉杯,送上違心的祝賀。


人不少,靳闕每一個都沒放過,一輪下來,他自己倒是喝了不少。


這會兒醉了,不管不顧,就是想抱抱沈輕紓,想要和她親近親近。


沈輕紓憎恨他,自是抗拒他。


「靳闕,你從外面回來,身上說不定帶了病菌,你是巴不得我死快一點嗎?」


靳闕一頓。


沈輕紓趁機推開他,將身上的被子拉高一些,裹住自己,眼含怒意:「你喝醉了就回去休息吧,你也不想我的身體在婚禮前再出什麼意外吧?」


靳闕盯著她。


被酒精熏紅的眼睛漸漸染上幾分笑意。


「阿紓,你也很期待這場婚禮,對嗎?」


因為期待,所以才會擔心自己在婚禮前出意外。


「是,我期待這場婚禮。」沈輕紓與他對視著,眸色堅定。


靳闕笑了,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一觸即離。


沈輕紓甚至都來不及閃躲。


靳闕站起身,「早點休息。」


沈輕紓淡淡應了聲,看著他走出房間。


門關上。


房間恢復安靜。


沈輕紓閉上眼,大大地鬆口氣。


幸虧她病了,否則還真不一定能應付得了靳闕這個魔鬼!



之後的一周,靳闕越來越忙。


莊園幫忙籌辦婚禮的下人又多了幾個,全是菲傭,不會說中文,英語也都很一般。


沈輕紓想和她們正常溝通都很難。


很明顯,靳闕還是有意防備著她。


沈輕紓對此並不在意。


她每天大多時間還是待在房間裡。


每天都要打點滴,儘管是滯留針,但連著打了半個多月的點滴,兩隻手的手背一直是淤青腫著的。


靳闕的中藥也沒有斷過,沈輕紓成了實打實的藥罐子。


婚禮前一天,沈輕紓再次出現流鼻血高燒的癥狀。


她的白血病進展太兇險迅速,一起幫沈輕紓治療的外國醫生不止一次建議靳闕把沈輕紓送到醫院,進行規範系統的治療。


像她這種情況,在正規醫院已經需要靠化療來控制癌細胞了。


但靳闕堅決不同意。


化療的副作用很大,沈輕紓如今的身體情況怕是堅持不住。


而且他已經和瑞士那邊的研究所聯繫好,等婚禮過後,他就帶沈輕紓過去。


深夜的房間裡,沈輕紓躺在大床上,人燒得迷迷糊糊,隱約聽見床邊有人在說話——


「靳先生,白血病發病期兇險難控,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骨髓移植,研究所的藥物多數都缺乏規範臨床試驗,沒有可靠的用藥數據支撐,貿然給沈小姐用藥,這等同拿沈小姐當白老鼠試藥啊,我不建議您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