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森燁點頭,「嗯哼。」
賀嶽瞧著他一副又墜入了愛河的模樣,一臉嫌棄。
「戀愛腦無可救藥。」
顧森燁踹了他一腳,「你倒是想戀愛腦,可人家搭理你嗎?」
賀嶽頓了一下,眸色微沉。
她不隻不搭理他,還討厭他。
顏如瑜今晚要回顏家。
所以顧森燁接到顏如瑜後,直接把她送回了顏家。
下車時,顏如瑜湊過紅唇,在顧森燁的臉上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吻後,輕聲說道。
「走的時候把你好兄弟帶走。」
「每天跑到顏家來蹲點,狗仔都沒他這麼敬業。」
她說話間,瞥了一眼顏家拐角的陰暗處。
顧森燁把目光看過去,挑了下眉。
顏如瑜進了顏家後,顧森燁便打開車門下車,朝著停在黑暗中的那輛車走去。
他走過去後,直接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煙霧繚繞,不知道郁司霆抽了多少煙。
就連他這個抽煙的人都差點被嗆到。
他連忙把所有的車窗都給降了下來,「怎麼,借煙消愁?」
郁司霆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顧森燁拍了拍他的肩膀,「早就提醒你要離婚的話也要考慮清楚。」
「要不,去楓林山莊娛樂娛樂,打打牌,解解悶?」
「就我們幾兄弟,不帶其他人。」
郁司霆點頭答應,「好。」
......
顏如瑜進屋時,顏惜還沒睡覺,正躺在靠椅上看書。
她邁步走過去,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悠悠說了一句,「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郁司霆的車在外面。」
「估計是想來看你,又找不到借口。」
顏惜聞言,翻書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可能隻是路過。」
顏如瑜看著她眉目溫婉的模樣,笑了笑,「他大半夜找不到事做,故意路過顏家?」
顏惜神色如常,「那你就得問他了。」
她說完合上醫書。
顏如瑜見她並不想提起郁司霆,微微一笑,轉移了話題。
楓林山莊。
顧森燁和郁司霆先到。
路桑和賈文淵隨後趕到。
路桑已經被郁司霆給踢出過群聊一次,所以很識相地沒有再提起趙雪兒任何一個字眼。
賈文淵入座後,沒有看到賀嶽的身影,問了一句,「賀嶽呢?有沉迷溫柔鄉了?」
顧森燁淡聲回答,「已經在路上了,我們四個人先打著等他。」
賈文淵沒有意見,郁司霆已經再開始摸牌。
幾分鐘後,賀嶽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你們竟然不等我。」
他說著,跨步走進包間,身邊還跟了一個女人。
郁司霆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賀嶽,便收回了目光,繼續摸牌。
路桑和賈文淵臉上的表情都很尷尬。
顧森燁更是立即撇清了和自己的關係。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隻通知了賀嶽,沒想到賀嶽還真把趙雪兒給帶來了。
郁司霆面無表情地把手中的牌給攤了下來,通贏。
他淡定地收了桌子上的錢。
顧森燁見郁司霆沒有什麼反應,暗自鬆了口氣。
招待員多添加了一個凳子。
賀嶽帶著趙雪兒邁步走過來坐下。
他故意讓趙雪兒坐在郁司霆身邊的位置。
郁司霆面無表情。
賀嶽看向趙雪兒,笑著對郁司霆說道,「司霆,給雪兒也發一副牌吧。」
服務員拿著牌看向郁司霆。
郁司霆微微頷首。
於是服務員便把多發了一副牌給趙雪兒。
趙雪兒沒有拒絕,輕抿紅唇,等牌發完後,她把牌給拿了起來。
郁司霆垂眸看牌。
趙雪兒規規矩矩地把牌給放到桌面上。
郁司霆隨後把牌給擺了出來。
他的點數比趙雪兒和賀嶽的都大。
趙雪兒是跟著賀嶽來的,沒有換籌碼。
賀嶽隻開了自己的那部分。
服務員並沒有立即把趙雪兒的牌給收了,客客氣氣地提醒道,「趙小姐,您輸了。」
趙雪兒臉色一僵。
郁司霆很顯然沒有打算就這麼算了。
他把目光看向賀嶽,沉沉地問了一句,「算你的,還是算趙小姐自己的?」
賀嶽挑眉。
趙雪兒輕咬唇角,面頰因為羞愧而漲紅,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才剛回國的時候,賀嶽也帶她到楓林山莊玩過,當時她輸的錢記在了郁司霆的名下。
她以為今天也是如此。
賬沒有算清,服務員也不急著收牌,耐心地等待。
路桑用手肘輕輕地推了一下身邊的賈文淵,用眼神詢問,「這是什麼情況?」。
趙雪兒在郁司霆的心中,不是一直都是白月光般的存在嗎?
現在怎麼會當眾給她難堪?
賈文淵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看不懂。
趙雪兒輕咬唇角,她想在郁司霆的面前有骨氣一些,把這個賬給自己攬下來,但是他們幾個玩的籌碼都很大,一把就是幾萬。
她剛才那一把牌,就已經輸了三萬。
她把目光看向賀嶽,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難堪。
賀嶽輕挑眉頭,靠坐在座椅上,淡淡回了一句,「這樣吧,剛才那三萬記在我的賬上。」
「趙小姐沒帶錢的話,就不玩了。」
他說話間,擡起頭來看向服務員,「少發一副牌。」
趙雪兒抿唇,面頰因為羞愧,漲紅不已,她放在桌面下的手緊緊地扣在一起,如坐針氈。
賀嶽不是喜歡她嗎?
她為什麼覺得賀嶽是故意把她帶到這裡來讓她受羞辱?
這場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幾個打牌的情緒。
趙雪兒也沒有提前離開,而是規規矩矩的坐在郁司霆身側的座椅上,安靜地看著郁司霆打牌。
今天郁司霆的手氣很好,路桑和賀嶽深受其害,輸了好些錢,顧森燁幸免於難。
顧森燁坐在郁司霆另外一側的位置,把牌給攤出來後,探過腦袋去看郁司霆的牌。
趙雪兒也跟著探過腦袋去看,她整個身體前傾,往郁司霆那邊靠。
郁司霆身上的味道不再是她從前送給他的那一款香薰,而是一股淡淡的,像是薄荷清香的味道。
明明她住院時,郁司霆都還在用那一款香薰,怎麼突然就換了呢?
她輕咬唇角,心亂糟糟的。
郁司霆看著朝著自己傾斜過來的趙雪兒,眸色微冷,放下牌後,從座椅上起身,對一側的服務員說道。
「這把的錢你收著做小費。」
賀嶽見郁司霆要走,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對趙雪兒說道。
「雪兒,你坐司霆的車走,我今晚輸了不少,要節約點油錢。」
郁司霆眸色微冷,「自己帶來的人,自己負責。」
他說罷,邁步離開。
趙雪兒急忙伸手拉住郁司霆的手臂,紅著一雙眼睛,「司霆,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