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陸懷宴夢到上一世懷錶和遺書被毀,造成誤會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姜夏初字數:6809更新時間:25/08/26 03:32:24

小李愣了一下,端著托盤往回走,一臉的困惑,「怎麼了,首長?」


陸懷宴手撐著擔架坐了起來,看了眼周遭的人,沉聲道:「去把王政委和方首長喊來,我有話要和他們說。」


看到陸懷宴嚴肅的神情,小李心頭一緊,立馬就猜到了肯定是什麼不容耽誤的大事。


她應下後,迅速地轉身,飛速地朝著主營帳飛奔而去。


此時此刻的主營帳內,王政委和方首長都站在牆面前,看著牆上掛著的地圖,嚴肅地分析著眼下的局勢,商討著接下來的計劃和任務。


小李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停到營帳前後,提高音量道:「報告!」


裡頭的二人聽到這話,微微蹙眉,「進來吧,怎麼了這是,慌慌張張的?」


小李連忙大步地走到二人的跟前,「王政委,方首長,方才陸首長托我帶話,讓您二位即刻就去找他。」


聽到小李的這話,兩人轉頭對視了一眼,眸光沉沉,眉頭都默契地蹙起。


按照陸懷宴的性格,不是什麼大事,平日裡都不會這麼著急地喊他們。


想必是出事了,又或者是遇到了什麼危機。


王政委當即就對著小李招了招手,「行,我們這就去,你先去處理傷員吧!」


小李點點頭,連忙退避到了一旁,「好,您先去吧!」


兩人不曾耽誤,當即大步流星地朝著陸懷宴所在的帳篷趕去。


醫療帳篷裡有不少軍隊裡的傷員,還有些老百姓,人多眼雜,不適合交談正事,陸懷宴已經提前和裴雲琛一塊,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


這會兒救災的都去救災了,剩下的也都是一些傷員,全在醫療營帳那邊養傷,所以他們的營帳裡空無一人。


更方便了些。


「懷宴,怎麼了?這麼急匆匆地把我們喊過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王政委一到營帳裡就大步走到了陸懷宴的床前,神色憂慮。


陸懷宴身上的傷還沒開始癒合,他倚靠在床頭,蹙起眉頭,神色認真地開口:「我知道潛藏在隊伍裡的敵特是誰了。」


王政委和方首長一聽這話,都一臉的錯愕,轉頭朝著營帳外投去視線看了一眼。


方首長面色嚴肅,趕緊快步走到了營帳門口處,將門簾給放了下來,這才放心地又走到了陸懷宴跟前,「誰?」


陸懷宴言辭篤定:「衛昭。」


看著王政委和方首長都是一臉蒙圈,一旁的裴雲琛也沒再繼續沉默了,直接開口敘述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兒。


「我和懷宴救人回來都受了重傷,衛昭以為我們都陷入了昏迷,就帶了一個奇怪的針劑過來,想給我們注射,那針劑一看就有問題,恐怕是有緻死作用,被人發現後,他直接就離開了。」


聽著裴雲琛的話,王政委和方首長都沉下了眸子,一臉震驚,顯然對這個事情很驚訝。


畢竟衛昭在他的軍醫崗位上,那可謂是盡心儘力,從來沒有失職過。


這樣的人居然是敵特,細想而知,他該有多會隱藏自己,太可怕了……


陸懷宴接著他的話道:「現在不知道那針劑還在不在他的身上,如果不在,估計就是已經被他偷偷處理掉了,不能耽擱了,必須立刻派人去抓捕他,不能再讓他找到機會破壞營地,破壞咱們的計劃!」


王政委和方首長聽到這話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對視了一眼。


他們知道這事兒的嚴重性。


目前衛昭不知道有沒有向外透露消息,留他多一會兒,他們的危險就多一分。


方首長當機立斷,絲毫不拖沓,直接轉頭提高音量,喊來了外面駐守著的手下,「小朱!」


叫小朱的戰士撩開簾子大步走了進來,垂著頭恭敬地等著首長下指令。


方首長冷聲道:「現在立刻調集人手,在營地內全面搜查,立刻把衛昭抓住,決不能讓他逃出營地!」


小朱聽到這話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立刻就下去召集了人手,帶著一群人在營地裡展開搜索。


此時,營地裡因為這一陣陣動靜,已經引起了一陣騷動,不少人都紛紛從營帳裡走了出來看戲。


「這突然發生啥了?」


「這是在抓什麼,怎麼這麼大的動靜?」


「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說有內鬼,不會吧?咱們營地一直都還挺安全的,百姓都在這,怎麼會有內鬼?」


附近的群眾們議論紛紛,都是一臉疑惑。


但大家膽子基本上都比較小,生怕受到此事的牽連,都不敢太明目張膽地看戲。


直到眼看著戰士把一個軍醫給抓了,大家都懵了。


這會兒衛昭正剛給一個受了傷的戰士處理完傷口,拎著醫療箱往外出,結果剛走出營帳,就讓人給攔了下來。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幾個人,衛昭愣住了,眼底閃過一絲微不覺察的不自然,片刻後,一臉無辜地抱著醫療箱,差異地開口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什麼傷員要我前去救嗎?」


領頭的小朱深吸了一口氣。


他具體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負責聽從上級的安排,既然首長這麼嚴肅地讓他抓來衛昭,那想必衛昭指定做了什麼不可寬恕的錯事。


小朱睨了一眼衛昭,沉聲道:「你先跟我去見首長,一切的事情,都去跟首長解釋吧!」


說完,小朱冷哼了一聲,緊接著看向身後的幾個戰士,「先把人帶到首長面前!」


「是。」


衛昭被一路押送到主營帳,一路都是群眾們和戰友們投來的目光,有的疑惑,有的震驚,有的更多是不相信。


這麼好的一個軍醫,又能犯什麼錯呢?


等他們到了主營帳的時候,小朱帶著人停在了營帳前,「首長,人帶來了!」


方首長坐在裡面的椅子上,眼神一沉,發出指令:「把人帶進來,簾子放下來!」


「是!」


衛昭已經被粗麻繩捆著手腕了,這會兒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他被幾人一同押到了方首長幾人的眼前,隨後營帳內,就隻剩下了他們幾個。


外頭不少人都想看熱鬧,但簾子被放了下來,什麼也看不到。


衛昭被帶進來後,方首長和王政委眼神交流了一下,緊接著,王政委就起了身,親自替衛昭搜身。


裴雲琛和陸懷宴都受了傷,這會兒不便動身,便在一旁坐著看戲。


王政委在衛昭身子上上下下都仔細搜查了一番,卻沒成想搜不到一點東西。


果然,一出營帳,衛昭便為了解決後顧之憂,直接將那針劑給銷毀了。


王政委動作微頓,擡眸看向衛昭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分析出點不對勁的東西來。


可衛昭臉上卻不見慌亂,隻有些許的詫異和錯愕之色,他掃視了一圈營帳內的眾人,皺起眉頭問道:「首長,政委,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麼事,勞得您二位這麼一番搜查?」


「自打我入伍以來,始終堅持著救死扶傷的本心,從來沒做過什麼不正確的事兒,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說話間,他語氣裡還多了幾分失望,那模樣,彷彿真的像是被誤會了一般。


方首長冷冷地盯著他,輕笑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回應他:「少在這裝糊塗了,沒有證據,我們是不會冤枉好人的!你現在隻有一條路,坦白從寬。」


陸懷宴端起了桌上的熱茶,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大口,饒有興趣地看著衛昭。


衛昭輕輕地搖了搖頭,神色滿是無辜,「首長,我真的不明白您在說什麼,這段時間我日日在傷員之間忙碌,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大可以明示。」


王政委忍不住向前一步,「還在狡辯?衛昭同志,我們既然抓你,就肯定是因為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你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能夠瞞天過海嗎!?」


衛昭聽完這番話,神色仍舊格外平靜,笑了一聲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做了什麼,不妨拿出點證據出來讓我心服口服,而不是潑髒水。」


衛昭振振有詞,連脊梁骨都是挺直了的。


小朱在一旁聽著,都覺得他說的格外有道理,甚至懷疑,是不是抓錯人了?


衛軍醫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啊。


正的發邪。


可方首長卻沒有被他這些言辭給糊弄過去,他冷笑了一聲,緊接著道:「還不肯承認?看來非得撕破臉了。」


「你以為那個婦女給你遞了紙條的事兒瞞的天衣無縫嗎?要不要我來給你重新描述一下當時的細節?」


話音剛落,衛昭當即神色微變,心跳瞬間漏了一拍,藏在背後的手也收緊了幾分。


不過隻一瞬,他就立刻穩住了心神,神色恢復如常。


這幾個人恐怕是在詐他,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承認,不然就掉進他們的陷阱裡了。


不過,哪怕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方才那一抹慌亂的目光還是被幾人捕捉到了。


方首長和陸懷宴交換了一個眼神,會了意後,嚴肅地開口說道:「你的嫌疑重大,為了大局著想,我們決不能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會威脅到國家安全的人。」


「在這場仗打完前,你暫時什麼也不用做了,好好歇著吧。」


方首長的話說的很含蓄,但話裡的意思格外明顯,打算將人直接扣下了。


說完,他笑了笑,「至於你的工作,暫時不用擔心,軍營裡優秀的軍醫比比皆是,我會找人暫時頂替你,你的那些傷員,不用你操心了。」


聽到這話,衛昭氣得不行,當場就紅了臉,「為什麼?你們沒有證據還要扣下我!?」


方首長看著他,冷聲道:「留下你這個風險,我們沒一個人能擔得起。」


見方首長話都說到這個份了,向來事情也已經成了定局,陸懷宴和裴雲琛也不想在這繼續聽他們吵嚷,便一起回了營帳裡休息。


眼看著二人的身影逐漸消失,衛昭的眼神都突然變得陰鷙了不少,甚至全身上下都縈繞著一股陰戾。


他藏起眼底的狠毒,恨不得將一口牙咬碎,滿臉恨意。


沒想到自己隱藏了這麼久,天衣無縫,終了卻還是栽在了陸懷宴和裴雲琛的手上。


眼下他們雖然拿不到確切的證據證明他是敵特,但卻再不會輕易放了他,他接下來的計劃都沒辦法完成了。


想到這,衛昭怒意更甚。


早知道陸懷宴和裴雲琛二人會壞了他的好事,他都不該手下留情的,早在一開始,就應該心狠一點,把他們倆全弄死,這樣他也不會有這些後顧之憂。


現在,兩人反而成為他在戰場上,最具威脅的隱患了。


衛昭攥緊拳頭,連指關節都被攥得吱吱響。


-


另一邊,陸懷宴已經到了營帳裡。


兩人躺上床後,裴雲琛轉頭看向了他,咂舌道:「沒想到這麼快就把內鬼給揪出來了,之前你同我第一次說起時,我都不敢相信,衛昭竟然會是敵特。」


「他分明從小同我們一起長大的,雖然和你經常看不對眼,但我一直都不覺得他是什麼壞人,卻沒成想……」


想到這,裴雲琛還覺得有些可惜,感慨道:「他那麼優秀的一個軍醫,怎麼這麼想不開和敵人蛇鼠一窩呢?」


陸懷宴不緊不慢地脫下自己的外套,將被子扯好,給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隨後淡淡答道:「如今衛昭雖然抓住了,但咱們不能肯定部隊裡沒有別的敵特,決不能鬆懈下來。」


裴雲琛重重地點頭,「我知道,那個婦女是一個,衛昭是一個,其他的,咱還得細心查探,決不能讓他們得逞,不然說不準哪天一個不小心就讓誰給暗算了。」


裴雲琛的話說到後面,連說話聲都有些沒勁了。


陸懷宴臉上也滿是倦意,實在是沒什麼多餘的精力了。


身上帶著傷去淌洪水救災民,結果傷勢更重了,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又被衛昭打擾了。


一直到現在,眼前的危機總算是解除了,他們才算真正的得了閑。


話音剛落下沒一會兒,裴雲琛倒頭就睡了過去,呼吸聲逐漸平緩了下來。


陸懷宴方才也已經吃過了葯,這會兒躺在被窩裡沒一會兒,那葯勁就上來了,他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沒多久也跟著睡著了。


很快,他就睡沉了。


這一次,他又做夢了。


夢裡一開始的畫面,是他自己,和眼下的情況一樣,他身處在戰場上,如今的他在一旁站著,身影都是虛無的,眼看著自己在戰場上殺敵。


但是很快,就出了意外。


他收到了一個錯誤的消息,導緻自己判斷失誤了,掉入了敵人的陷阱之中,整個人都被炸了個粉碎,甚至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保留下來。


戰場上,一片狼狽和驚心怵目的血跡。


他耳畔滿是戰友們的嘶吼聲。


「首長!首長!」


「首長回來!」


「陸首長,不要!危險啊!」


陸懷宴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腳下像是灌了千斤的鉛一般,怎麼都挪不動。


因為這夢實在是太真實了。


這個夢同上個夢差不多,他同樣因為敵特給的假消息而失誤了。


隻是上次夢裡的那場仗雖然敗了,損失慘重,但他卻留下了一條性命,並沒有出事,可如今這場仗,因為一個假消息,他卻被炸成了這幅樣子。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沒了,陸懷宴哪怕心理素質再強,也還是沒忍住心頭一緊。


上次因為三號橋一事,他已經猜到了,這夢裡的事情皆是真實發生過的,隻是如今他提前夢見了,便可以躲避災禍。


陸懷宴在戰場上走著,觀察著如今的戰局。


結果還沒等他看清楚地上躺著的人後,突然間,眼前的畫面一閃,刺眼至極,讓他不得不擡手遮住眼。


結果,等他再將手給放下的時候,眼前的不遠處,卻多了個熟悉的身影。


陸懷宴蹙起眉頭,看著那個格外熟悉的身影,鬼使神差地擡腳走了過去。


是衛昭。


陸懷宴突然明白了。


這夢裡的場面,應當就是他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會面臨的一切,是前世這一切沒有被他改變過時,所發生的事情。


畢竟如今衛昭已經被抓了,嚴加看守,絕不可能輕易逃出來,還會穿著一身的軍裝出現在戰場上。


他走到衛昭的身前,卻發覺眼前的場景愈發的熟悉。


一旁的血跡,地勢,都和他方才看到的,自己出了意外的場景一模一樣。


陸懷宴眉頭緊鎖,深吸了一口氣。


衛昭為什麼要在他死去的地方來回周旋?到底有什麼企圖?


就在陸懷宴跟在衛昭身後,滿心疑惑的時候,突然看到衛昭彎下了腰,從地上撿起了什麼東西。


陸懷宴皺緊了眉頭,靠近了衛昭幾分,想去看他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結果看清後,他卻愣住了。


衛昭手裡的,是他那塊金銅色的懷錶,他絕不會認錯。


他沒想到,前世的自己居然也買下了這塊懷錶。


怪不得他第一眼看到這塊懷錶的時候,就覺得格外熟悉,鬼使神差地就買下了它。


下一秒,衛昭就輕輕按了一下懷錶的小按鈕,隻聽一聲細微的「叩」,緊接著,懷錶的表蓋就彈開了,裡面,是他貼起來的那張姜夏初的照片。


這懷錶很結實,炸彈並沒有把它炸爛,隻是表面上有些受損。


陸懷宴正疑惑衛昭為什麼會撿起他的懷錶的時候,卻見他突然大步地往前走了。


他趕忙加快了腳步,跟在了衛昭的身後。


緊接著,他就眼睜睜地看著衛昭走到一旁的斷崖處停了下來,唇角勾起一抹笑。


還沒摸清楚衛昭到底要幹什麼,緊接著,陸懷宴就瞧見他在手中把玩了兩下懷錶,隨後,毫不猶豫地將它丟入了山谷之中。


懷錶磕在了一旁的一塊石頭上,蓋子也被震開了,因為摔得力度實在是過大,裡面的照片也被彈了出來,跟著懷錶一起,朝著山谷地下掉了下去。


山谷很深,丟下去後,他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看到衛昭這般行徑,陸懷宴氣得青筋都暴起了,滿臉的怒火,此刻特別想拽著衛昭的領子質問。


這照片可是他在前線唯一的挂念。


他要問,衛昭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此刻的自己卻隻是一片虛影,他什麼也做不了。


結果還沒來得及細細觀察衛昭,眼前的畫面就變成了一灘碎片,逐漸地消融。


隨之而來的,又是另一番場景。


在這個夢裡,他和姜夏初是夫妻,還有一個小女兒,他在上戰場前,特意給姜夏初寫了好多封信。


有的是關心她的,有的是怕自己回不來,提前留下的遺書。


他差人將這些都往家裡寄了回去。


可在這個夢裡,他發現,這些信從頭到尾都沒有寄到姜夏初的手中,要麼在開始就被偷偷地燒了,要麼就是直接讓人給私藏了。


總之,那好些封信,甚至連前線都沒離開。


夢裡的他還一直覺得,姜夏初已經收到了,沒有回信也是因為他幾年沒回去,心裡覺得委屈,不想搭理他。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層緣由。


後面的畫面閃回,突然就出現了姜夏初的身影。


陸懷宴一看到姜夏初的背影,就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抓住她,可半透明指尖卻直接穿過了她的身子。


這時候的姜夏初,相比較於他在現實裡見到的模樣,要老了好幾歲,臉上那道猙獰的傷口也仍在,雖然五官沒什麼大變化,但看著卻讓人無比的心疼。


單單是看著她,陸懷宴就能想象到她到底過的有多不好。


在家中,她日日以淚洗面,面對女兒的時候,卻強撐著擦乾了眼淚,帶著笑陪她。


女兒每每問起爸爸在哪,她都隻能尷尬地一帶而過。


陸懷宴眼圈通紅,緊緊攥著拳頭,看著姜夏初,心疼得幾乎要窒息了。


原本他一直希望這個夢是真的,如今卻不願了。


這夢裡,姜夏初的日子過的實在是太苦了,一個人帶著女兒,遭受那麼多人的非議,卻隻能強撐著,故作堅強。


因為她沒有依靠了。


自打幾年前的新婚之夜後,他因為緊急任務臨時離開了家去往前線的時候,姜夏初就徹底失去了他的消息。


因為一開始是秘密出兵,所以他並沒有告訴姜夏初是去幹什麼,隻說是部隊突然下發了任務。


姜夏初也沒有多問,隻說了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