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生活枯燥無味,牛馬指點人類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瑜瑤字數:2497更新時間:25/08/26 04:30:03

許是她臉上的震驚加迷茫太過生動,紅櫨也意識到兩人的信息點彷彿存在交叉分離。


「昨晚您跟夜先生沒有去菜園幹些羞羞的事情?」


「羞、羞羞的事情?!」


她差點沒被口水噎住。


雖說到了卧室後差點就做成了,但是她還沒有尺度大到幕天席地直接來吧。


看沅淺這表情,紅櫨懷疑一切都是自己腦補過多,於是將前因後果坦白從寬了,什麼不可描述的湯藥啦,不可描述的光碟啦,帶有顏色的謠言啦……


總之精彩的很,究其戲劇性堪稱現代雷劇典範。


如果沅淺不是女主角的話,都恨不得拍手叫好。


此時她隻覺得天雷滾滾,被劈的外焦裡嫩。


直到現在,她才算是真切明白,男人怎麼突然情緒反常,以及那句「既然你這麼想要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紅櫨啊紅櫨,你可算是把我害慘了!」


夜靳深剛下樓找沅淺,就聽到了這番前因後果。


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突然,他感受到喉嚨口有點癢。


在還沒有咳嗽出聲,看了一眼女孩,身形一略,消失無蹤。


沅淺往廚房門口看了一眼,擰起眉。


「將軍,怎麼了?」


門口空無一人,隻除了珠簾輕擺。


「沒事,我得跟他解釋清楚。」


雖然她不想跟夜靳深繼續有什麼瓜葛,但是一想到他誤以為她對他圖謀不軌,甚至聯合管家企圖推倒他,她就渾身難受。


雖然她那晚上確實被蠱惑了。


幾分鐘後,沅淺站在闊別已久的主卧,空氣中殘餘雪松清冽氣息。


紅櫨喘了兩口氣跑進來,「到處都找遍了,警衛也沒說見到人,明明早上還下來吃早飯,怎麼憑空消失了呢。」


夜靳深離開了。


紅櫨:「先生的身體還那麼差,一個人出去可別出了什麼意外才好,將軍要不然派人找找?」


聽說前幾天,還有好幾名男大學生外出遊玩失蹤,被拐到鄉下賣給那些又老又醜的女人。


「不必。」


沅淺忽略掉心頭上的不適,冷冷回答。


「什麼?」她聲音太小,紅櫨沒有聽清。


「我說,不必管他的死活,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


沅淺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紅櫨。


紅櫨擅長察言觀色,經過三年的相處,十分輕易能從沅淺的微表情推斷出她的口是心非。


比如她緊繃的唇線,周身散發的低氣壓,都昭示了一個事實。


她的心情絕對沒有語氣那麼輕鬆無情。


「沅將軍,您別太傷心了,丟了這棵歪脖樹,還有一大片茂盛草原在等著您。」


紅櫨心裡特別不是滋味,甚至有點埋怨那個男寵不識好歹。


三年前要不是碰到了沅淺,她早就病死在街頭,真心把她當主子看待。


這麼好的主子還有人不喜歡,怕是眼瞎了。


不過,森嚴的守衛巡邏都沒有發現不告而別的男人,可見他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病弱。


再聯想到他偶然顯露出來的凜冽氣場,剛強、執著、悍勇。


她越發堅定了心中所想。


「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紅櫨掏出一本邀請函。


「沅將軍,這是女王派士官送來的宴會邀請函,到時候絕對會有許多優秀的男孩子,您可以盡情挑選。」


沅淺撩起眼皮,接過來。


鎏金邊的邀請函,晚宴時間後天晚上八點。


怎麼這麼巧,正好是七天之約的最後一晚……


沅淺眸底略過一抹匪氣,隨手扔到一邊。


床單不見一絲褶皺,處處都是乾淨整潔,彷彿這幾天以來從未有人住過。


沅淺坐在床沿,雙手摸了摸床單。


走得倒是乾淨利落。


甚至連一句話,一張紙條都沒留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生命攸關的大事呢。


她冷嗤一聲,嘴角勾起涼薄的笑。


突然,視線一頓。


床頭櫃跟床銜接處,有一團紙巾。


殷紅。


是血跡。



圓月高懸,月光慘白,樹影婆娑,莫名詭異。


「怎麼還不來?難道他忘了今天是多麼重要的日子?」


牧野翹首以盼,急躁的來回踱步。


「爺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再等一會吧。」


韓助同樣眉頭緊鎖,說出這番話來,自己都不大相信,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隻能等了。


「終於來了!」


牧野驚喜的語氣僅僅隻維持了幾秒,就看到遠處高大挺拔的身影突然摔向一旁。


他心臟一抖,下意識仰頭。


現在正處在月光最盛之際。


「快把他帶進來。」黑袍老人面色嚴肅,迅速衝進身後的房子。


情況比想象中要嚴重。


原先布置的陣法不夠用了,得趕快調整……


彷彿來自遠古意志的低吟淺唱,響徹在空氣裡。


正躺在床上的男人面色蒼白,呈現出一種接近於透明的質感,若不是兇膛輕微的起伏,都讓人懷疑是不是已經死了。


黑袍老人停止了吟唱,牧野總算是有機會問出聲,「這次怎麼這麼嚴重?」


黑袍老人從席地而坐的陣法中上前,撥弄開夜靳深的衣襟,見他的心臟位置恢復了正常,光滑平整,這才放下心來。


「腹部受傷,虛不受補,故而提前引發,老夫建議,固精培元才是根本……」


夜靳深自渾噩中醒來,一睜開眼饒是心性堅韌如他,也被嚇了一跳。


牧野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眸底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你幹什麼?」


夜靳深撐著身體坐起來,喝口水潤了潤喉嚨。


牧野眼神幽幽,「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夜靳深擰起眉,不明所以。


牧野眼神是濃濃的擔憂,夾雜著兩三分的原來如此,七八分的深感痛心,他扶著心臟,隻差沒上演一幕動情至深的雨巷。


「夜靳深,我跟你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連我都瞞著,真不夠意思的。」


沒頭沒尾的,讓人不明所以。


夜靳深猜到牧野肯定沒好話,一個犀利的眼風殺過去,無形的氣場彌散開來。


「腦子是個好東西,你要是不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捐給有需要的人。」


生活枯燥無味,牧野指點人類,「你要是不腎虛的話,吃那麼多補藥幹什麼?大師特意讓我囑咐你,要禁慾,要剋制,不能操之過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