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好丫頭,咬緊了,別鬆口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江晚餘字數:2587更新時間:25/08/27 03:10:46

祁讓被那戰慄著的雪白晃了眼,眼底湧動出深海一般洶湧的情慾。


晚餘發出嘶啞的哀鳴,拚命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束縛,想要躲開他肆無忌憚的目光。


可她根本躲不開,她嬌小的身軀在男人絕對的力量掌控之下,如同一隻折翼的鳥,任她再怎麼撲騰,也飛不出他的掌心。


她衣衫零落,冰肌玉骨如同剝了殼的荔枝,美麗的色澤,甜蜜的汁液,對男人來說是那樣緻命的誘惑。


他怎麼可能放過她?


他俯身下去,強勢地去採擷她櫻花般的唇。


他體內像是有團火。


在這一刻,他不想溫柔,隻想摧毀,他不想親吻,隻想吞噬。


他已經忍她很久了。


他咬住她的唇,疼得她嗚咽出聲。


他就是要讓她疼。


疼才能順服,疼才能長記性。


他是帝王,這世間就沒有他征服不了的土地,也沒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他壓著她,龍袍上金線綉成的盤龍摩擦著她嬌嫩的肌膚,磨出一片緋紅。


他張口咬在她不停擺來擺去的修長脖頸上,咬在她玲瓏的鎖骨上,再向下……


突然,他耳後傳來一陣刺痛。


晚餘情急之下狠狠咬住了他耳後的筋管。


她快被逼瘋了,已經顧不得兩人的身份。


什麼皇帝不皇帝,此時此刻,他們兩個隻能活一個,不是他死,就是她死。


她咬得那樣用力,咬出滿口的血腥,像嗜血的狼崽,咬住了就不鬆口。


祁讓疼得倒吸氣,卻涼涼地笑出聲來。


「好丫頭,咬緊了,千萬別鬆口……」他貼在她耳邊低語,熱熱的氣息吹進她耳朵裡,引起她陣陣戰慄。


他的手報復性地捏她的酥軟,疼得她一聲痛呼,自己鬆了口。


「不是叫你咬緊些嗎?怎麼?捨不得?」他語氣譏諷地羞辱她,叫她無地自容。


她想,如果終究還是逃不過,她寧可咬舌自盡。


念頭剛起,門外傳來孫良言戰戰兢兢的聲音:「皇上……」


「滾!」祁讓怒斥。


門外靜了一瞬,孫良言又道:「皇上,是喜事,鍾粹宮的馮貴人診出了喜脈,太後請您過去瞧瞧。」


祁讓微怔,眉頭輕輕蹙了蹙,眼底情慾漸漸退散,理智也逐漸回歸。


他一隻手撐著身子,望著身下支離破碎的姑娘,像是大夢方醒一般回過神來。


他眼裡閃過一絲歉意,起身整了整龍袍,向外走去:「躺著別動,朕叫人進來服侍你。」


晚餘想動也動不了,渾身像虛脫了一樣,提不起一絲力氣。


剛剛那樣恐怖絕望的時候,她都沒有掉眼淚,此刻聽著祁讓的腳步聲到了門外,眼淚終於如洪水般奔湧而出。


但她仍然不敢放鬆警惕,怕祁讓去而復返,捂著嘴忍著眼淚聽外面的動靜。


「確定是喜脈嗎,怎麼偏在這個時候診出來?」她聽到祁讓在外面問。


緊接著,孫良言解釋道:「方才宴席散後,賢妃娘娘回宮,馮貴人到正殿伺候賢妃娘娘安寢,聞到賢妃娘娘身上的酒氣就吐了。


賢妃娘娘想著她兩個月前被翻過一次牌子,這才叫太醫去診脈,結果還真叫賢妃娘娘猜對了,皇上您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


祁讓嗯了一聲,倒也沒有多歡喜,語氣淡淡道:「朕去瞧瞧,朕的床亂了,叫雪盈重新來鋪。」


說罷腳步聲就沿著廊廡漸漸走遠了。


晚餘像是撿回了一條命,眼淚順著眼角直往兩邊鬢角裡淌。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雪不是停了嗎?


天不是晴了嗎?


長安不是回來了嗎?


為什麼一切卻沒有如她希望變得好起來,反倒陷入了更糟糕的境地?


為什麼會這樣?


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叫她犯在這樣一個暴君手裡?


她已經在他面前忍辱負重了五年,這難道還不夠嗎?


他若壓根就沒打算放她走,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明明白白地切斷她的念想,叫她死心,叫她認命,叫她放棄一切天真的幻想。


他怎麼可以這樣狠心,這樣惡毒,這樣無情地摧毀別人的人生?


或許在他眼裡,她這樣的人,根本不算是人吧?


是玩物,是囚鳥,是他一個指尖就能碾碎的螻蟻。


她恨他的冷血無情,也恨自己的軟弱渺小。


這一刻,她滿心的絕望,除了哭泣,什麼也做不了。


不知哭了多久,雪盈抱著乾淨的床單和衣裳匆匆而來。


進門看到晚餘破碎的模樣,雪盈心疼的紅了眼圈:「真造孽,皇上又發什麼瘋,怎麼把你折騰成這樣?」


晚餘看著她,一聲不吭,隻是默默流淚。


雪盈的心都碎了,把她扶起來,摟進懷裡輕輕拍撫:「好了好了,都過去了,皇上今晚要留宿鍾粹宮,不會再回來了,你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醒來就忘了吧,千萬別想不開,別自己作賤自己。」


晚餘聽說祁讓今晚不回來,終於可以全身心地放鬆下來。


她窩在雪盈懷裡哭了一會兒,等情緒穩定後,就退出來,擦掉眼淚,自己把破碎的衣裳脫下來,換上雪盈帶來的乾淨衣裳。


雪盈瞧見她脖子上,鎖骨上全是紅紅紫紫的印跡,除了心疼,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施暴的人是皇帝,她們都是皇家的奴才,這樣天差地別的身份,要拿什麼反抗?


她知道晚餘一心想出宮,可是,就沖皇上這態度,她能出得去嗎?


這樣鮮活水靈的一朵嬌花,到最後,會不會枯萎在紫禁城高高的宮牆裡?


她不忍,也不敢去想。


晚餘換好衣裳,拿帕子擦了一把臉,又變回了寵辱不驚的樣子。


她甚至像個沒事人一樣幫著雪盈重新鋪好了龍床,然後拉著雪盈的手把她送出去,叫她不要為自己擔心,回去好好歇息。


小福子就守在門外,見晚餘出來,一臉同情地看著她,又極力掩飾著,不想讓她看出自己在同情她。


「晚餘姑姑,您還好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晚餘對他笑了笑,打著手語說自己沒事,就是有點口渴,請他幫忙叫素錦送些茶水過來。


小福子巴不得為她做點什麼,叫她回梢間等著,別凍涼了,自己忙不疊地去了茶水房。


不大一會兒,素錦端著一壺茶進了梢間,看著安靜坐在桌邊的晚餘,也是滿眼的心疼。


「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吧!」她倒了一盞茶,遞給晚餘。


晚餘卻沒喝,手指蘸著茶水在桌上寫字。


素錦一字一字看完,點點頭,匆匆離去。


晚餘擦掉桌上的水漬,喝了一盞茶,平靜地上床躺下,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她不認命。


她為什麼要認命。


就算人總有一死,也要拼一把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