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闆壓低聲音問道：「小錢，東海這邊到底搞什麼鬼？」
「你不是說，他們昨天晚上搞出了一個新的方案嗎？」
「為什麼他們沒有用新方案，你的情報不是很準確嗎，到底是怎麼搞的？」
錢秘書瑟瑟不敢應聲。
按照他了解到的情況，東海這邊的確連夜趕製出了一個新方案。
這個新方案他還專門拿過來研究，漏洞不少。
剛才東川那邊制定的方案，就是為了東海的新方案制定。
結果沒想到，剛才東海竟然臨時改變了方案。
如此一來，反倒是讓東川顯得有些被動。
畢竟東海的第一版方案，計劃成熟，論述詳盡，顯然更有說服力。
可是，倉促之間，東海是怎麼完成的變招？
錢秘書被於老闆平白罵了一頓，也不敢多說什麼。
目光落向對面，隱約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東海那邊已經知道方案洩露。
怪不得剛才沒有看見給他洩露方案的那個人，應該是已經被東海控制起來了。
隻不過，就算東海知道又如何？
現如今陳小維這邊已經做足了所有安排。
這場洽談會的辯論環節，也無非是走個形式而已。
就算你們的項目書再出彩又如何？
結局早就已經註定！
不會有任何改變！
隨著韓雪講述結束，會議室內先是短暫安靜，隨後響起了掌聲。
眾人全都看去，出乎意料。
鼓掌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周瑩。
隨著周瑩的掌聲響起之後，陳小維也緊隨其後。
霎時間，掌聲連成一片。
如此一來，反倒把韓雪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略為前身，這才重新坐下。
周瑩接過話筒道：「好了，現在雙方的演講都已經結束了。」
「各位還有什麼想要詢問的沒有？」
有了周瑩的表態，工作人員開始按例發問。
雖然問題是詢問兩家城市，還是很明顯，籌備小組的人應該是得到了招呼。
詢問的時候明顯更有針對性，一個個刁鑽問題，全都奔著東海而來！
東海這邊自然不用多說，不管是什麼刁鑽問題，應對起來都遊刃有餘。
畢竟這版方案，東海足足準備了半個月，早在一周之前就開始演練。
面對籌備小組的刁鑽詢問，東海這邊的工作人員，愣是盡數接了下來。
如此一來，不光沒有成功刁難。
反而讓東海博得了一陣掌聲，出盡了風頭！
反觀東川那邊，就顯得有些狼狽了。
項目書是臨時趕製，具體的手段也都是為了應對東海。
所以很多東西，他們並沒有詳盡的論據支撐，也沒有相應的手段。
好在籌備小組的人沒有過多詢問，隻是點到即止。
這也讓東川僥倖逃過一劫。
不過如此比較下來，倒更顯得東海更加出眾！
東海這邊同仇敵愾，顯然把這一切當做了陳小維的暗中授意。
如果不是陳小維做了手腳，東海這邊至於被如此刁難嗎？
很顯然，於老闆那邊也是同樣認為。
應該是陳小維出名，跟周瑩打了招呼，故意要在這場洽談會上給東海難看。
隻不過，東海這邊準備得當，這才逃過一劫。
而實際上，雙方全都誤會。
籌備小組之所以刁鑽詢問，然後還真不是陳小維的安排，而是周瑩的安排。
周瑩對東海有信心，如此安排也是為了給東海一個展示的機會。
否則的話，東海可能還真的沒有勝算。
現在好了，雙方的成色都擺在面前，接下來就看角力了。
想到這裡，周瑩表態道：「好了，既然各位沒有其他問題，那麼今天的辯論環節就到這裡暫時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我們籌備小組內部，會簡單地商討一下。」
「給兩邊的方案打分，等一會這個結果會在這裡公布。」
「10分鐘的時間，大家先休息一下，一會繼續。」
隨著籌備小組，還有與會的各位老闆全都離席。
會議的前半程，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而這時，吳威總算是姍姍來遲。
看見主席台上沒人，吳威上前問道：「什麼情況，結束了？」
韓雪解釋道：「吳少，沒有，剛剛隻是結束了辯論環節。」
「我們雙方分別就各自的項目書，上台進行了辯論，然後回答了籌備小組的問題。」
「晚點的話，籌備小組會給我們雙方的方案評分。」
「估計，等會結果就出來了。」
吳威氣得不行，「嗨，還是來晚了。」
「高老闆，不好意思，剛才路上堵車，動都動不了。」
「走到哪堵到哪，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所以來晚了一會。」
「不過你放心，我對咱們東海有信心。」
「不管我來不來，東海都一定能夠取勝！」
高老闆也跟著含笑點頭。
吳威為什麼沒能及時趕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必定是陳小維那邊做了手腳。
原因也很簡單，現如今東海也沒有其他靠山。
隻有吳威，算是能幫東海說話的人物。
隻要能夠攔住這位，那麼就等於斬斷了東海的一條臂膀。
到時候此消彼長，東海自然沒有勝算！
如意算盤打得很小，隻不過他們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王東。
吳威雖然沒在，但是有王東壓陣，足可以以不變應萬變。
正閑聊的功夫，周邊的氣氛陡然變幻，隻見陳小維笑著走了過來。
隨著陳小維靠近，壓力陡然襲來。
陳小維率先開口，「吳少，你可總算來了。」
「剛才怎麼沒看見你？」
「這麼精彩的辯論環節，你不來親眼見證，那可真是可惜了。」
對於陳小維，吳威半點不客氣，直接嗆聲說道：「我剛才為什麼沒來，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陳小維詫異地問，「我怎麼會清楚？」
「我剛才還真擔心，吳少是怕東海失敗，自己掛不住面子，所以才沒來呢。」
吳威冷笑，「陳小維，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結果不是還沒出來嗎，你怎麼就知道東川贏定了？」
「我們東海就算是輸，也輸得光明正大。」
「不像是某些人，隻會用些卑鄙手段，不敢堂堂正正地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