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越聽臉色越差。
想要維護的人。
「夏南枝?」
這件事一出,許若晴就懷疑是夏南枝做的。
夏南枝一直記恨她當年的事情,今天又在陸家發生了衝突,她不懷疑夏南枝都難。
但她又覺得夏南枝沒這時間,畢竟她是看著她待在陸家的。
此刻聽許逢慶說起陸雋深想維護的人,許若晴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夏南枝。
「這個賤人,我就知道是她。」許若晴咬牙切齒。
許逢慶眯了眯眸子,「現在夏南枝回來了,陸雋深又還沒跟她離婚,你有什麼打算?」
「我……」許若晴五年都沒嫁給陸雋深,甚至是連陸雋深的床邊都沒碰到,許家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爸,我會除掉夏南枝這顆絆腳石,既然他們不主動離婚,我就讓雋深厭惡她,不得不離婚。」
聽到許若晴的話,許逢慶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有目標,這才是我許家的女兒。」
許若晴的眸子陰狠地眯起。
夏南枝,走著瞧吧,我不會讓你過得太舒心。
……
陸雋深吩咐江則去準備了一千萬,當做許若晴這次名譽受損的補償,另外讓人去撤了熱搜,刪了網上的視頻。
處理完這一切,陸雋深原本想回自己的濱海別墅,但想到穗穗還在老宅,陸雋深讓人將車子開到了老宅。
走進老宅,上了樓,陸雋深路過穗穗住的房間時,聽到了穗穗房間裡發出的小動靜。
陸雋深退了回來,推開沒有關好的房門,就見小床上被窩裡有一小團凸起。
穗穗整個人躲在被子裡,被子裡還透著光。
走近了,陸雋深還能聽見小傢夥正奶聲奶氣地說著話。
「媽咪,再講一個故事,穗穗還想聽還想聽。」
「穗穗想聽白雪公主,媽咪可以講白雪公主嗎?」
「嗯……算了算了,不想聽白雪公主,還是換成長發公主吧……穗穗喜歡長發公主……」
穗穗的聲音其實很輕,所以陸雋深聽不清她到底說什麼,隻能看到亮光和窸窸窣窣的聲音。
「穗穗,你還不睡覺?」
陸雋深的聲音突然響起。
穗穗猛地噤聲,亮光暗了下去,那一小團也縮了起來。
陸雋深打開夜燈,安靜地看了一會,問,「睡著了嗎?」
被子裡的人脆聲聲地回答,「睡著了。」
陸雋深嘴角勾了勾,又壓下去。
「既然睡著了就不要說話了。」
「好。」
過了一會兒,穗穗聽到門口「咔嚓」一聲,彷彿是門關上的聲音。
穗穗在被窩裡扭了扭,然後拉開被子,從裡面探出小腦袋來,鬼鬼祟祟地觀察,然後視線就直直的跟陸雋深對視上了。
穗穗渾身一激靈,眨了眨大眼睛,對著陸雋深尷尬地嘿嘿一笑。
陸雋深看了眼手錶,挑眉,「十二點,不是八點就困了?」
穗穗撅起小嘴巴,捧著自己的小臉蛋,「之前都是媽咪抱著穗穗睡覺的。」
「所以?」
「沒有媽咪抱,穗穗今天睡不著。」
「我給你去找個阿姨。」
「你睡不著的時候,也找阿姨抱你嗎?」
陸雋深嘴角抽了抽。
這小丫頭什麼鬼問題。
「那你要如何?」
「叔叔,你可以給穗穗唱歌嗎?」
穗穗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陸雋深,很是期待。
陸雋深原本想要拒絕。
唱歌,他根本不會。
但看到小丫頭那一臉期待的樣子,拒絕那幾個字,陸雋深硬生生沒說出口。
「你想聽什麼?」
「小白兔。」
「不會。」
「小二郎。」
「不會。」
「那……那小松鼠呢?」
「不會。」
穗穗張著嘴巴,一臉驚呆了的模樣,彷彿在說居然有人連小松鼠都不會唱。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沒打到,打到小松鼠,這你都不會嗎?你是沒上過幼兒園嗎?」
陸雋深根本沒聽過什麼小白兔小松鼠。
穗穗洩氣地躺下,小嘴巴嘟囔著,「什麼都不會,難怪媽咪不要你。」
陸雋深見小丫頭還不高興了,也沒什麼耐心了,正想出去,走到門口又停住。
十二點了,一個四五歲的小朋友實在是該睡覺了。
怕她一整晚都睡不著,陸雋深還是心軟了,拿出手機搜了她說的那幾首歌,緩緩地走回去,拉了張椅子坐下。
「我給你唱歌,你告訴你媽的名字,交不交換?」
陸雋深跟上會議室跟客戶談判似的。
穗穗卻是眼睛一亮,「真的隻要告訴叔叔媽咪的名字,叔叔就給穗穗唱歌嗎?」
「嗯。」
「好呀好呀。」
小丫頭答應得痛快,在床上躺好,閉上眼睛,「那叔叔唱吧,等穗穗睡醒了,明天穗穗就告訴叔叔。」
陸雋深看面前的小丫頭答應得這麼痛快,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裡又裝了什麼。
陸雋深看著手機上幼稚的歌詞,眉心緊了又緊。
做了好一會準備,才半生不熟地唱了幾句。
「小二小二郎,背著那書包上學校……」
陸雋深聲音磁性低沉,那幾句幼稚的兒歌雖然根本不在調上,但從他嘴裡出來,格外的好聽。
穗穗也真的困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陸雋深側頭看著熟睡的小傢夥,關了手機,擡手給她掖了掖被子,又將空調調高了幾度。
看著穗穗,陸雋深就想到當年的孩子。
陸雋深當年期盼有一個女兒。
女兒好,乖巧懂事,是貼心小棉襖。
再往細了想,有一個長得像夏南枝一樣的女兒,到時候一家三口出去,挺不錯。
他很期望現在的一切都不是他多想,穗穗真的是他的女兒。
陸雋深轉身出去打了通電話。
一小時後,幾個醫生走進穗穗的房間,從穗穗頭上取了幾根頭髮,然後靜悄悄地出去。
緊接著他們走到陸雋深身邊,「陸先生,已經取好了。」
陸雋深站在窗邊緩緩抽著煙,他吐出口煙霧,冷聲道:「儘快給我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