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歡看林知意愣在原地，立即明白了過來。
「他有女朋友？呵呵，男人啊，都這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會不會是怕影響工作？」林知意下意識找了個理由。
陳歡輕笑：「你信嗎？我們工作室並不限制戀愛，更別說他女朋友是外面的人，和他工作有什麼關係？說自己有女朋友反而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在我看來，他這種搞藝術的男人沒幾個好人，脾氣不好的藝術男更壞。」
「對藝術的專一，可沒說對女人也一樣。」
經驗所得。
比如她那個不停出軌的丈夫。
林知意撓了撓頭，回想邱陽那些幸福的視頻，也不知道算什麼。
回神後，她起身道：「那我不打擾你休養了，我先回去了。」
「等會兒。」陳歡梗著脖子，「他死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暫且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
林知意沒打算和她說太多。
轉身離開時，陳歡笑道：「防備我也沒事，不過看在我說了這麼多的份上，你讓我參加你策劃的活動，或許我還能告訴你一件事。」
林知意側身看著她。
就知道她還留了一手。
現在她可是連丈夫資產都掌控的女人。
「好，我答應你參加。」
「剛才聊到他，我想起來一件事，他後來似乎一直都在打聽薛曼的行蹤，還去薛曼工作室鬧過。你別忘了，當年比賽薛曼是評委之一，還破例讓前三名去工作室實習，這才有了我們後面的事情。不管如何，有了工作室的跳闆，我們發展得都不錯。」
如果宋宛秋不出幺蛾子，或許真的會像前世那樣，至少佔有一席之地。
林知意嗯了一聲：「等我一下。」
她心中多了一絲不安。
轉身走出病房後，她從手機裡找出薛曼在國外的電話。
是薛曼出國後給她的，本以為用不上了。
電話接通後，薛曼有些吃驚。
「知意？」
「薛總，我想問你一件事，你還記得張哲嗎？」
「張哲？」薛曼遲疑了片刻，哦了一聲，「來工作室大鬧的人，後來他還打了跨國電話給我。」
「你們說了什麼？」林知意問道。
「他問了我當年比賽的情況，他說前三名是不是內定的。我嚇了一跳，連忙否定，他又說能不能來我工作室工作，我覺得他情緒很不穩定，就婉拒了。他說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所以他覺得當年比賽內定了人選？」林知意問道。
「至少宋宛秋肯定是，而你和陳歡是根據分數選出來的，要不是宋宛秋，你才是我心裡的第一名……呀，那他就是第三名，他該不會是這麼想的吧？」薛曼愣住。
「薛總，謝謝，我先掛了。」
「知意，最近還好嗎？」薛曼喊住她。
「嗯，挺好的。」
那邊停頓了片刻，似乎也不知道怎麼繼續，便笑了一下。
「好，再見。」
林知意來不及感慨，便給宮沉回了電話。
她將搜集的信息如實告知了宮沉。
宮沉也拿到了一些信息。
「他是自殺，公布的原因是破產欠錢，看來不止如此。邱陽應該是在為他報仇。」
「宋宛秋已經廢了，就剩下了你和陳歡，畢竟你們也是擋在張哲前面的人。」
林知意深吸一口氣：「那也沒必要隻針對我吧？這不是還有陳歡嗎？她……等一下，三爺，別掛電話，我去確認一件事。」
「嗯。」
林知意轉身跑回了病房。
她走到陳歡面前：「你真的是不小心摔下樓的嗎？」
陳歡揉了揉腦袋：「我說不是，你們相信嗎？她們都說我喝太多了，所以才會產生幻覺，可我當時總覺得有人推了我一把，可是我當時和男模在喝酒，不方便被人看到，走的都是沒有監控的地方。」
「你……」
「幹什麼？難道隻有他能出軌嗎？雖然我恨不得一腳踹開他，但我們利益牽扯太深，光是分割就要很久，難道我就得為他守身如玉？一把年紀的老男人哪有弟弟香？」陳歡理直氣壯道。
「我是說你不怕我說出去嗎？」
「你不會。」陳歡望了望林知意，「說說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林知意不再隱瞞。
畢竟關係到了人命，萬一真出事，她自己也會後悔。
「我懷疑有人在針對當年比賽的前三名。」
「針對？你是說我這傷……難怪我當時明明記得自己站在樓梯裡面，怎麼可能踩空摔下去？可大家都說我喝多了記錯了。」
「有其他地方的監控嗎？」林知意問道。
陳歡看向自己助理。
助理連忙打開了手機：「在這裡，可是我們已經查看過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林知意盯著屏幕，想著還在和宮沉通話，便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陳歡從包廂出來，明顯喝醉了，走路都要扶著牆，但走路的姿勢表明她還沒有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這條走廊燈光比較昏暗，可她都知道怎麼避開綠植，說明她對周圍十分熟悉，即便醉了，也不可能自己往樓下摔。」
「不過走廊盡頭那扇門出去就沒監控了，應該是為一些特別的賓客預留的離開通道。」
陳歡狐疑道：「你看就行了，幹嘛還要說出來。」
林知意擡眸看了她一眼。
「不想再出事就別問那麼多。」
陳歡抿了抿唇，嗯了一聲。
林知意掃了一眼通話中的手機屏幕，繼續問道：「陳歡，重新說一下你進入這扇門以後的事情。」
陳歡扶著脖子，讓自己坐得舒服一點。
「我經常去那，所以早就輕車熟路了，讓助理開車在樓下出口等我，我自己站在樓梯口等電梯。」
「電梯在樓梯邊上？」林知意好奇道。
陳歡解釋：「經常有人喝多了吐在半道上，如果吐在電梯，還有樓梯可以下去，反之也是這樣，不耽誤時間。」
「這麼說對方不僅了解你的行蹤，連這家店的內部構造都很了解，如果是這樣……陳歡，你最近有沒有覺得有人在跟蹤你？」
林知意心中已經想到了一個人。
陰魂不散的邱陽。
她的確有手段跟蹤陳歡不被發現。
陳歡一驚，的確想到了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