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蘭坐地鐵過去。
到站後出地鐵站,直接到了褚霄家的小區側門。
第二次單獨來褚霄家,她沒有了第一次的忐忑。
這次的保安,也不是上次那位。
保安見她刷門禁卡,便揚起笑容,「歡迎回家。」
同時,將她的面容記在腦海裡。
花蘭輸入密碼,直接打開了褚霄家的門。
開門步入,門口卻放著行李箱。
褚霄回來了?
下一秒,房子的主人出現。
衣袖挽著手肘,露出小臂修長肌肉線條的褚霄,正手持吸塵器,站在那看著她。
四目相對,花蘭隻想退出去,當作沒有出現過。
可是,已經碰上褚霄了。
她隻得硬著頭皮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花蘭主動打破尷尬局面,強裝鎮定。
「剛到。」
糟糕,好彆扭。
花蘭不敢看褚霄,把書包放在玄關櫃子上。
「我就是想著過來收拾一下,還有墊子我勾好了。」
「沙發我吸過了,坐那。」
花蘭轉身拉上門,她沒有聽話地去沙發坐。
看著褚霄清瘦的身影,二十多天不見而已,就瘦了這麼多。
想來,褚霄的工作該是很累。
外面的飯菜重油重鹽,估計也沒有吃好。
既然過來了,就一起打掃吧。
花蘭也挽起袖子,徑直去廚房擰了帕子,擦拭操作檯面。
地闆有掃地機器人,桌面上的灰多擦兩次就乾淨了。
褚霄吸完床和書房,出來就見花蘭在廚房忙。
「我的內務拿過一等獎,這些事我來做。」
花蘭聞聲望來,露出甜甜笑容。
「我們一起做更快嘛,反正我都是過來打掃的。」
我們一起。
褚霄站在原地發愣。
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他要做什麼。
也不管花蘭了,他去打開行李箱,把臟衣服塞洗衣機裡洗了。
褚霄家裡,時不時傳來流水的聲音,傢具碰撞的動靜。
其他的,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空間裡,時光流轉,兩人各自收拾著。
花蘭把她能夠到的地方都擦得差不多了。
那高一點的地方,她身高不夠。
想著找個凳子墊一墊,褚霄家裡沒有多餘的凳子,隻能拉餐椅配合一下。
褚霄在刷馬桶,聽到動靜,趕忙出來。
看她踮著腳,顫顫巍巍地去夠櫃子的最裡面,褚霄快步走到她身後。
「高的地方我來擦,你要是摔了,不僅你痛,我還要付醫藥費。」
花蘭撇撇嘴,不滿地嘟嘴,「我哪有那麼笨手笨腳的?」
褚霄掐住她的腰,直接把人提下來。
「啊~」花蘭被突如其來的落空感嚇得尖叫。
好在,腳很快踩地。
褚霄看都沒看她一眼,也不打算安慰她。
拿走她手裡的帕子,又把凳子歸位。
然後開始擦她夠不到的地方。
花蘭雙眼噴火,腹誹:
切~~長得高了不起,和我一個豆芽有什麼好顯擺的!
褚霄知道,身後一雙眼睛盯著。
這段時間的疲憊、焦頭爛額,在看到花蘭的那一刻,奇迹般消失。
他喜歡花蘭在他身邊的感覺,她冒冒失失,總需要被照顧。
花蘭在他身邊就好,其他什麼都不用做。
她的聲音,總是讓他耳朵熱鬧不已。
兩人把家裡收拾得一塵不染,時針已經走到十二點。
花蘭將勾好的墊子鋪在沙發上,倒是和家裡的陳設相得益彰。
墊子的收邊處,她勾了一朵朵白色鈴蘭花掛上去。
惟妙惟肖,竟和真的鈴蘭花一般漂亮。
「好看。」花蘭笑靨如花。
褚霄:「你喜歡就好。」
他沒有說喜歡或者不喜歡,隻盯著牆上的時鐘,「走吧,出去吃飯。」
「我們去買菜回來,我做吧。」花蘭柔柔地笑著,嘴上說得可憐,「我吃食堂都吃怕了,肚子裡沒有油水。」
她都這麼說了,又笑得那麼好看,褚霄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行。」
既然要買菜,當然是去附近最大的菜市場。
菜市場人流量大,賣的菜也新鮮。
花蘭要求,褚霄依她,隻管開車就是。
花蘭一路上嘰嘰喳喳,把她這段時間在婦產科實習的事情,和褚霄說了個透。
「我就不明白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耿直的姑娘?她想要小月的資料,就大大方方的找小月要唄,小月又不是小氣的人。」
「她話說得好像小月求著給她看似的,學習是自己的事,難不成還得哄著?」
褚霄不說話,她都已經習慣了。
反正,有人聽她說話就行。
吐槽完朱芮,花蘭又說起昨天,和小月出去玩的見聞。
「她們是大明星,是律師,是學霸,隻有我,好像什麼都平平淡淡的。」
說起新認識的好朋友,花蘭想到自己,又有些自卑。
一言不發的褚霄,見她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神采,開口道:
「能和她們玩到一起,說明你也有你優秀的地方,隻是你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花蘭聞言,倏地擡頭,「我優秀的地方,哪裡?」
褚霄沉思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花蘭嘆氣,「看吧,你也就是安慰我,你也說不出來。」
褚霄勾唇,「人要有自知之明。」
「啊!」花蘭氣急敗壞,小小拳頭捶在褚霄的大腿上,「我就知道!」
這點力道,對於褚霄硬邦邦的大腿來說,沒有一點傷害值。
他卻求饒,「別打,殘了可沒人開車帶你買菜。」
「哼!」
花蘭收了手,看向窗外。
正午的陽光,穿過玻璃窗戶。
照在人臉上,暖陽陽的。
車窗玻璃上,也倒映出一張笑容可愛的臉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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