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玉一臉震驚，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滿眼的不可思議。
「這也是你做的？」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失聲說道。
皮陽陽不禁好奇問道：「還真有這樣的事？」
趙如玉說道：「那是大三那年，一個保潔阿姨在清理學校廁所的時候，被一個猥瑣男非禮，還差點……差點……」
她說著說著，臉忽然紅了，後面的話，可能實在讓她覺得不可思議，所以說不下去。
不過，就算她不說，皮陽陽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當初那個阿姨跑到校務處，要學校處理那個非禮她的學生。這件事轟動全校，可是後來，卻忽然不了了之，那個阿姨也出來澄清，說是一場誤會……」
趙如玉接著說道。
「不過大家都知道，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後來有傳聞，說那個非禮的學生背景很強，家裡花錢把這件事擺平了……」
說到這裡，她再次不可思議的看著鹿歡。
「我真沒想到是他做的，那個阿姨當時都已經四十多歲了……」
趙如玉搖頭。
她原本隻是對鹿歡沒有好感，這一下，徹底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鹿歡面如死灰，失神的說道：「現在可以了嗎？我已經說出三件事了。」
皮陽陽淡然一笑，「別急啊！」
隨即，他看向一旁也一樣一臉震驚的金煒。
金煒正在看著鹿歡吃驚，主要鹿歡說出的這三件事，實在太炸裂了，根本不是他所了解的鹿大少爺。
要不是這三件事都是鹿歡親口說出來的，他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相信的。
看到皮陽陽盯向自己，金煒渾身一震，趕緊說道：「我說，我在大學的時候也曾經爬過女生廁所……」
皮陽陽搖頭，「不，你的醜事我沒興趣。我要你說三件關於他的醜事。規則一樣，說的好，你的手指頭保住，說不好，你有二十次機會。」
金煒心裡直冒寒氣，哭喪著臉說道：「我能不能說我自己？」
「阿龍？！」
阿龍立即上前，毫不猶豫的將金煒的右手小指給撅折了。
一聲慘叫，金煒一個哆嗦，再也不敢討價還價，顫聲說道：「我說，我說……」
他心中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是說出鹿歡的醜事，等回去魯省，鹿歡還不把他給弄死？
可要是不說，這十指連心，一根手指斷了都差點見了太奶，這要是來上二十次，估計太奶都會嚇的轉頭就走了。
「小貓咪，錄好。」
皮陽陽像是一個大導演，對金錢豹說道。
「放心吧，爺！」
金錢豹穩穩的舉著手機，繼續錄像。
「鹿少……你不要怪我……」
金煒要哭了，看著鹿歡顫聲說道。
鹿歡已經面如死灰，隻希望他快點說完，好趕緊離開這裡，去處理自己身上的傷。
「鹿少在上大學那會，就經常去會所玩了……而且，他的大學也不是考上的，是家裡捐款給弄進去的……」
金煒小心翼翼的說著。
皮陽陽點了點頭，「嗯，這算一件。」
趙如玉看向鹿歡的眼神又多了幾分鄙夷。
在大學的時候，鹿歡一直裝著很純情的樣子，沒想到內心居然這麼猥瑣。
「還有就是……其實他在大學的時候有很多女朋友，不過他都隻是玩玩，而且捨得花錢……」
金煒接著說道。
「海王啊？」
皮陽陽玩味的說了一句。
鹿歡氣得恨不得從樓上跳下去。
自己多年在趙如玉面前建立起來的人設，從這一刻開始，徹底崩塌。
以後不管怎麼說，趙如玉都不可能會喜歡他，更不可能會嫁給他了。
「還有就是……鹿少追求趙小姐，其實是……是想人財兩得，以後佔據趙氏珠寶……」
金煒說出第三件事，他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趙如玉差點要站了起來，一臉驚愕的看著鹿歡。
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下來，自己是不可能嫁給鹿歡的，趙氏珠寶自然也不可能被鹿歡拿去。
趙卓然將趙氏珠寶交給她管理，確實有一種想法。
那就是她出嫁的時候，趙氏珠寶就是她的嫁妝。
「卑鄙！無恥！」
趙如玉確實很生氣。
鹿歡不管做什麼醜事，她都不在乎，可是居然把主意打到她頭上，這讓她無法接受。
「鹿少，現在我們來說說，誰是渣男？」
皮陽陽看著面如死灰的鹿歡，玩味的問道。
鹿歡嘴巴動了動，說不出話來。
他口口聲聲說皮陽陽是渣男，結果自己所做的事，簡直噁心到了極點。
「不說是吧？我也給你十次機會，每次一分鐘。你隻要對著鏡頭承認自己是渣男、是垃圾，就可以保住你的手指。」
皮陽陽淡然說著，好像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可是，這種平淡的語氣，聽在鹿歡耳朵裡，感覺像是聽到魔鬼在嘶吼。
他不清楚皮陽陽拍下這視頻要幹什麼。、
如果一旦流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裡混？
而且，還會嚴重影響到陸家的聲譽！
阿虎見他遲疑，已經雙手一握，指關節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嚇得鹿歡心中砰砰直跳。
他趕緊對著手機，無可奈何的說道：「我是渣男、是垃圾……」
說出這四個字，他感覺自己要虛脫了。
「還有你，也對著鏡頭說一句，說鹿少是渣男，是垃圾。」
皮陽陽又看向金煒，淡然說道。
金煒以為已經不關他事了，聽到這句話，心中驟然一沉。
不過他不敢稍有反抗，哭喪著臉說道：「鹿少是渣男、是垃圾……」
鹿歡的牙齒咬得「咯咯」響，對皮陽陽的恨，已經到了骨子裡。
可是，有龍、虎、豹三兄弟在，他就算再恨也隻能忍著。
「小貓咪，錄好了？」
等到金煒說了那句話後，皮陽陽問道。
金錢豹說道：「爺，錄好了，一點也沒漏。」
「嗯，我看看。」
皮陽陽接過手機，點開剛錄好的視頻，看了一遍，滿意的點頭說道：「不錯，小貓咪，想不到你還有這個天賦！」
然後他點出一個網站，說道：「你把視頻投稿到這個網站去，記住，用他的手機號投稿。」
他點開的是震驚網。
震驚網除了自己錄製視頻，收集新聞外，還對外公開徵稿。
隻要投稿的視頻符合震驚網的要求，就會給發出來，並根據流量計算報酬。
金錢豹顯然是經常玩這個的，看了一眼就點頭說道：「沒問題。」
然後他將視頻傳上去，跳到投稿人一欄時，他盯著鹿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鹿歡……」
這個時候的鹿歡，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想法，隻想著快點把事情做完，他好離開。
「爺，投出去了……」
操作完成，金錢豹高興的對皮陽陽說道。
皮陽陽點了點頭，「手機給他吧。」
金錢豹將手機交回給鹿歡。
鹿歡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你把視頻發哪裡去了？」
皮陽陽笑道：「放心，是目前一個很火爆的自媒體工作室。你的視頻也許能爆火，這可是潑天的富貴，你得接住。」
鹿歡氣得渾身抽筋。
這是潑天的富貴？這明明是對他極大的羞辱。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他哭喪著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貓咪，阿龍、阿虎，送他們出去吧！」
皮陽陽淡然說道。
這些人，除了姚白琦，其他的全都瘸了，讓他們走也走不出去。
龍、虎、豹三兄弟答應一聲，一人揪著一個保鏢，就像是拖垃圾一樣給拖了出去。
飯店裡的食客，服務員、保安全都驚愕的看著這一幕。
不過，有人認識龍、虎、豹三兄弟，就算覺得吃驚，也不敢亂說話。
「上去幫忙，還有幾個垃圾，全給丟出去！」
金錢豹是這裡的常客，下樓看到幾個發愣的保安，便對他們喊道。
那幾個保安趕緊往樓上跑去。
姚白琦爬到鹿歡面前，一臉諂媚的說道：「少爺，我背你下去……」
鹿歡雖然恨姚白琦是個軟骨頭，但這個時候，被姚白琦背下去，總好過被龍、虎、豹三兄弟像拖死狗一樣拖下去要好很多。
他趕緊趴在姚白琦背上，虛弱的說道：「快送我去醫院……」
等到所有人都被拖出去，皮陽陽才拍了拍手，「好了，垃圾都清掃乾淨了，點菜吃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