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姜理眼神冰冷。
司冥低笑,很隨意的鬆開手。
「姜小姐,你這態度顯得我是個登徒子。」
他人品的確不好,卻也不會主動去騷擾一個女人。
「而且,姜小姐見義勇為是對的,但是放走了我公司的叛徒,害的公司損失了近百億。」
「如果那個女人沒有抓到,我這苦主恐怕是要換一個債主了。」
「還是說,姜小姐不信我龍國安穩,覺得真會有幾個大男人,夜襲女人?」
好賴話都讓他說了,姜理卻被氣笑了。
「既然那女人有問題,報警解決不就好了?如果出現在這裡的是警察,那女人也不會跑到我身後。」
司冥挑眉,低笑。
「姜小姐好口才。」
「不過我還是奉勸姜小姐,有些好心,不要濫用。」
姜理靜靜看著他,「你認識我。」
司冥勾唇,「姜小姐莫不是小瞧了我風潮?」
做安保公司的,而且還是全球最頂尖的安保公司,沒有之一。
很多的事,根本瞞不過他。
身為武學天才,姜理對武學的熱愛,絕非隻是家族傳承與使命。
她從小到大,便是家族眾人口中的天才,不世出的天才。
可有朝一日,她居然遇到了一個能壓制她的人。
眼看對方就要離開,姜理叫住對方。
「司先生的武功,和誰學的?」
司冥停下,背對著她,「姜小姐,龍國歷史浩瀚,隻是姜家撿了個便宜罷了。」
說罷,擡腳離開。
姜理擰眉。
對方的話並不中聽,她卻也沒理由生氣。
司冥,此人想必也出身名門望族。
隻是,這個姓氏,她卻沒什麼印象。
又或者是,改了名字?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返回酒店。
在她進入酒店的那一刻,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豪車內,司冥冷冷開口。
「走吧。」
司機發動車子,很快駛離。
葉蓁蓁想留在當地玩幾天,奈何姜理說有事需要回去處理。
她自己留下沒意思,自是一起跟著回到了南城。
**
「太公認識嗎?」
把那夜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和太公講述一遍。
她不太清楚這個世界的具體情況,想來也沒人比太公更了解這個圈子了。
太公蹙眉想了很久,想不出個所以然。
「沒聽說過司家,不過風潮卻聽過。」
姜理道:「我也知道一些,不過都是網上能查到的。」
太公點頭,「我知道的應該還沒你多,不過家族的那幾個混得好的,的確有聘用風潮的人做保鏢的。」
即便姜家是古武世家,在現今社會,也不是人人都習武。
縱然近水樓台,可習武的苦,的確需要大毅力。
既然有別的路可走,大部分人自然不願意吃這份苦頭。
族裡住的人不多,更多地年輕人,都願意住在外面。
無他。
一方面,沒能力的住在族中,生的孩子是集體戶口,住的房子也是族裡的,安全感可能不太夠。
另一方面,在族裡長大的孩子,期間是要習武的,不管天賦如何,基本功卻不能少。
現在很多家長都心疼孩子,武功也不是什麼非學不可的,沒必要讓孩子受這樣的磋磨。
如今族裡居住的,基本都是退休的。
年輕人真不算多。
小孩子就更少了,不到二十個。
太公對這個司冥很感興趣。
他太了解姜理的功夫有多高了,能把姜理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對方的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不得不說,天地之大,果真是人外有人啊。
本也不是什麼頂天的大事。
雖然對姜理有點打擊,卻也有限。
不過,她對司冥此人,倒是關注了三分。
人是其次,武功才是最重要的。
**
通透明亮的房間裡,司冥靠在沙發裡,閉目。
室內響徹著激昂的交響樂。
房門在此時打開,一位身材曼妙的黑長直女人端著酒杯走了進來。
輕輕放在旁邊,給她倒了一杯紅酒,遞上去。
「先生……」
骨節分明的袖長手指,撥開女人的手腕。
司冥微睜雙眸,面無表情的看了對方一眼。
「去找孫伯,領了薪水離開吧。」
女人的臉色煞白一片,開口想要說什麼,看到重新閉上雙眸的男人,愣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她顫抖著離開房間,找到了孫伯。
看到她的樣子,孫伯微微嘆息。
「都告訴過你了,這個時候不要去打擾先生。」
女人尤自無法回神。
她是近幾年,國內聲名鵲起的最美小提琴女神。
去年上半年的某天,她接到了一封邀請函。
邀請她成為私人演奏師。
本來接到國內幾家樂團青睞的她,在諮詢了電話後,毅然過來了。
無他,這位僱主給的薪水,真的無法拒絕。
年薪三千萬,真的是個極高的數字了。
雖然她被人追捧為小提琴女神,可論在小提琴上的個人能力,進入樂團後,勢必無法立馬演出的。
即便是演出,出場費也不會很高。
要知道,國內最頂尖的小提琴家,一次出場費也隻有五十萬。
如她這般,能有十萬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更別說還不一定有。
如何選擇,自然不會猶豫。
跟在司冥身邊一年多,她除了彈琴,偶爾會被邀請和司冥一起用餐。
平時,兩人交流的時間都不多。
但是,這種情況,依舊給她造成了一種錯覺。
住的時間久了,從照顧的人口中得知,司冥很喜歡隱約,不論是東方的還是西方的,古典的還是現代的。
她卻是留在司冥身邊最後的演奏師。
其他的要麼個把月,要麼三五個月,一年多的,真多奶奶隻有她一個。
聽得多了,這讓她覺得,自己對司冥是特殊的。
管家孫伯的確提醒過她很多次,隻要先生不邀請,她不能主動靠近。
可面對那樣極品的男人,一年多的相處,她早已淪陷,如何能忍得住。
仗著自己的「特殊」,她還是跨出了那一步。
得到的結果卻是被「拋棄」。
哪怕,她和司冥沒有任何肢體接觸,甚至偶爾的交流也隻局限在音樂,沒有半點曖昧。
孫伯給了她這個月的薪水,又多支付了三個月。
「請!」
她心中的不舍,毫不掩飾。
「孫伯,我真的非走不可嗎?」
一年多的相處,她真的愛到無法自拔了。
此時要離開司冥,她的心都幾乎要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