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眺海島,姜理對這裡生了幾分興緻。
「這就是風潮的總部?我以為是類似於那種保密的,秘密基地。」
風潮,直到的人很少。
或者說,身份沒有到一定的層次,是不知道的。
說白了,知道也沒用,絕大部分人壓根就用不上,普通人也用不到保鏢。
娛樂圈倒是有人雇傭風潮的保鏢,不過,全球的那些個明星,真正沒能用得起風潮保鏢的,不超過十指之數。
至少在龍國,一個都沒有。
主要在於龍國的治安相對比其他國家,要安全很多的,普通的保安就能應付得了那些粉絲和站姐。
再者,那些人幾乎也沒什麼渠道知曉風潮的存在。
如果姜理不是姜家家主,通過太公口中知曉,她這輩子都不會接觸到。
「對。」
司冥帶著她下了飛機,孫伯出現在兩人面前。
「家主。」
先和司冥問候,隨即想姜理微微鞠躬打招呼,「姜家主。」
姜理點頭,沒有好奇為何旁人知曉她的身份,本也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既然叫司冥家主,肯定是贏家人。
孫伯開車,載著兩人來到海島中央的主別墅。
說是別說,完全就是一座城堡。
第一眼,感覺有點點……
怎麼說呢,不太符合姜理的審美。
她喜歡純古典園林式建築,比如姜家祖地。
也喜歡現代簡約風格,比如姜昭送她的一套別墅。
眼前的城堡,非常華麗,純西方的建築。
轉念一想,這海島早就遠離龍國境內了,上面存在著西方建築風格,很合理。
跟著司冥入內,腳下是些微柔軟的短毛地毯,踩上去寂靜無聲,且上面帶著很繁複卻不限雜亂的花紋。
價格不菲。
「司先生。」
一道柔軟好聽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姜理擡頭,瞧見一位身穿玫粉色弔帶連衣裙的女子,從走廊盡頭走了出來。
她的眼神,盈盈若水的落在司冥身上。
在看到姜理時,有些為的失落,卻依舊得體的問好。
姜理:「……」
糟糕,這位可不像是裝的。
感覺是真的柔弱不能自理型的。
身後,一個中年婦人,帶著兩個女傭進來。
見到姜理,眉眼含笑。
「姜家主,聽家主說您要來,我從家主口中了解了一下您的口味,做了幾種點心,您快嘗嘗。」
夫人對姜理表現的很熱情。
這番言行舉止,讓那柔弱女子,眼神更是哀傷。
司冥沒有介紹這位年輕女子。
「蘭姐,孫伯的妻子。」他很顯然更看重這位中年女子。
蘭姐聞言,笑的眉目彎彎,帶著幾分慈和。
「家主已經半年多沒回來了,這次說是要帶著您來,著實難得。」
「您可是家主帶回來的第一個女孩子。」
蘭姐的嘴巴,說著令人無語的話。
姜理:「……」
她看看旁邊哀怨的年輕女子,「第一個?」
司冥沒有說什麼,擡腳準備上樓。
「帶你去找個房間。」
姜理跟上。
蘭姐在後面,擡高聲音道:「家主喜歡音樂,咱們島上經常會有音樂會,這位是老孫派人接回來的小提琴手。姜家主可不要想多了,都是領著薪水的。」
她的聲音很大,姜理想故作聽不到都難。
回頭看了那年輕女子一眼,發現對方的雙眼都委屈的紅了。
不奇怪。
司冥長得好看,人品也不錯,再加上財力雄厚,想要喜歡上他,並不難。
「對了。」
司冥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孫伯和蘭姐。
面無表情道:「請這位離開吧,重新聘請一位小提琴手。」
孫伯應聲道:「是家主,我這就處理。」
全程隻說過三個字的柔弱女子,此時人徹底傻眼了。
哪裡還顧得悲傷,現在大腦都處於空白狀態。
直到孫伯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司先生,為什麼?」
女孩子落下兩行清淚,我見猶憐。
司冥淡淡瞥了對方一眼,轉身離開,臨走時還叫上了興奮著等待看熱鬧的某人。
「……」姜理暗道一聲無趣,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孫伯無事女孩子的悲傷,讓小女傭幫她去收拾行李,並打電話讓人把此人送走。
「孫伯……」柔弱女子泫然欲泣,「為什麼?」
她在這裡半年多了,前面那位小提琴手離開後,她幾乎無縫銜接的應聘過來。
在看到司冥的第一眼,她整個人就淪陷了。
卻不得不遏制住。
城堡內的人告訴過她,不要愛上司先生,更不要表白,是沒有任何結果的。
她信了。
在她來到這裡的第二周,司先生就離開了。
她在無數個夜裡輾轉難眠,試圖從各方面以及身邊的人口中了解這個男人。
卻都是徒勞。
盼星星盼月亮,期盼了無數日子,終於把人給盼回來了。
結果,連話都沒說兩句,自己就被辭退了。
她真的沒辦法接受。
孫伯對這樣的事情,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家主有多招人,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有些隱秘的事情,他隻會爛在心裡。
「郭小姐,你的眼神太直白,先生不喜歡。」
如她這樣的眼神,幾乎每一個來到島上的女人,都表露過。
無一例外,都被辭退了。
有的堅持時間就一些,一年半載,三年兩年,有的在第一次見到先生,就已經失去了入職資格。
女孩子輕咬粉唇,她不想就這樣放棄啊,連內心的喜歡都沒有說出口,就這樣被趕走,她豈會甘心。
「孫伯,求你,我……」
她雙眸垂淚,「我真的很喜歡司先生。」
孫伯無奈嘆息。
「郭小姐,就以目前的樂團來說,十個女人裡面,有九個喜歡先生。」
「但是,她們能在這裡任職如此之久,是因為懂規矩。」
「很遺憾,先生的規矩,除了他沒人可以打破。」
「小提琴手這個位置,六年間,至少換了有五十多個,郭小姐並非不可替代。」
孫伯這話說的直白,甚至隱隱有種羞辱感。
柔弱女子徹底被打擊到了,哪裡還敢當面去想司冥表明心跡。
「那位女子呢?是例外嗎?」
此刻的她,面如死灰。
孫伯呵呵一笑,「自然是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