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微光透過窗簾灑下稀碎的光點。
梁佩妮睡的差不多，洗漱下樓，見姜理已經在樓下了。
「醒了就吃早飯吧。」
她帶著梁佩妮來到偏廳，早飯已經放好了，溫熱的。
「你幾點起的？」梁佩妮問。
「五點半。」她每日固定晨練兩小時的，去掉洗漱的時間，現在八點半。
白天左右無事，兩人邊吃邊聊，速度慢了下來。
吃到一半，有腳步聲傳來。
隨後，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廳門前。
擡眉看著來人，姜理道：「這麼早？用過早飯了？」
梁佩妮：「……」
哦吼，感情這位大帥哥也是住在姜家的？
看他的神態舉止，對這裡是很熟悉的呀。
司冥上前坐下，「還沒呢，順便吃點。」
最近這些日子，他都在祖宅祭祖，還要抄寫經文等等，幾乎沒得空閑。
忙完後，他讓孫伯留下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自己先提前回來了。
族裡的阿姨又送來了幾樣早點和碗筷。
和司冥寒暄幾句，笑著離開了。
梁佩妮沒有說話，眼神卻不斷的在兩人身上打轉。
雖然看似一切正常，但是就因為太正常，熟稔的非比尋常。
這倆人沒貓膩，她都不信。
「都處理完了？」姜理問道。
祭祖很累，她再清楚不過了。
姜家每年有兩個大祭，還有小祭。
大的祭奠一次在過年期間，一次是姜家老祖宗的忌日。
其餘的，比如姜家老祖宗的誕辰，還有其他的清明寒食，端午重陽等等，多多少少的都會祭拜一下。
不過，族人回不回的，現在沒那麼講究了。
很早之前，世界各地的族人都需要回來祭拜。
在姜理接班前兩年，太公才讓族人看著情況回來，實在忙的走不開，那也是沒辦法的。
活人不能讓死人給拖累了。
司冥點頭，喝了一口粥，「忙完了，剩下一些瑣碎的事情，孫伯留在那邊處理。」
「瑣碎的事情？」姜理道：「你倒是會躲清閑。」
「也不算，主要是那邊的宅子沒人，這次祭祖，請的人過去幫忙，忙完後的費用支出，孫伯就可以處理。」他看著眼對面的梁佩妮，很快移開視線。
梁佩妮：「……」
好傢夥，那一眼怪嚇人的。
絕對不是對她長得漂亮的驚艷，而是……
嫌棄她礙眼？
「妮妮，多吃些，早飯吃多點不會胖的。」姜理察覺到司冥的態度，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多了個人，而且瞧著還是個「護犢子」的男人。
雖然很帥，過分的帥，可對於這個男人，梁佩妮是敬謝不敏的。
早飯後，她借故有事準備離開。
「不過住幾日了？」姜理道。
「不了，我回去看看我的論文，再去跟我爸學點東西。」她其實不急在這一日兩日的，奈何姜理身邊杵著一尊煞神，「拿到學位證後，我就要進公司實習了，到時候就真的沒多少空閑了。」
姜理眨眨眼，「多雇傭幾個能力強的，如果凡事還需要老闆親力親為，下面的員工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說得輕鬆。」梁佩妮道：「咱們兩家運營的情況不同，酒店行業，其實並不好乾……嗐，不說這個了，我待會兒就走，等拿到學位證後，咱們再好好玩玩。」
臨時決定的離開，司機過來需要挺長時間。
姜理安排她的司機，把梁佩妮送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給她帶走了一罐炸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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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有什麼進展。」
看著早已消失的車，司冥開口問道。
姜理搖頭：「沒有，隨便了，我對戀愛又沒興趣。」
「現在能看到嗎？」他擡頭，看著陰沉沉的天。
「沒有啊。」姜理轉身往家裡走，「我又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司冥不覺得這件事就這麼消停了，「之前出現過幾次，你不是也沒做什麼嗎？甚至都沒和男人接吻，不照樣看到了你說的那個東西？」
姜理點頭，「的確，挺奇怪的。」
「或者說……」司冥給出了自己的看法，「不僅僅是局限於親密舉動，甚至還包括你的情感？」
姜理：「……」
她以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司冥。
良久，才吐槽道：「這也太恐怖了吧？」
連情感都能窺伺，妥妥的邪惡東西。
其實她心裡多多少少的，有那麼點揣度。
對這個世界來說，自己就是個「外人」。
那鬼東西，說不定還真的是「監控」。
不允許她和這個世界的人，發生超越一定界限的關係。
若是超出了「規定」的事情，她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將這種設定，告訴司冥，也隱瞞了一些東西。
「你說，如果真的做了什麼，我會死還是怎樣？」
司冥：「……」
不要輕描淡寫的說出這麼嚇人的話好不好。
「試試？」她挑眉，看著身邊的男人。
司冥伸手，按在她的腦袋上，將她的視線轉向前方。
「我禁慾。」
想得美。
萬一真的把人弄沒了呢？
不說他自己如何想的，太公恐怕都得追著弄死他。
姜理嗤笑一聲，「看不出來。」
有些不滿姜理的不在乎。
「你最好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事情一旦做了，可沒有後悔的餘地。」
未免姜理真的去嘗試什麼，司冥覺得，有必要安排人在她身邊。
到時候，她真想做什麼，那些人攔肯定是攔不住的。
卻可以通知他，他能把姜理給攔住。
「……」
如此想來，習武也不該懈怠了。
別到時候比她弱了，攔不住。
「姜理，聽到了嗎？」
姜理點點頭，「放心吧，我還沒那麼隨便。」
司冥哼笑，「你和謝景洲的接吻視頻，怎麼鬧到熱搜上去了。」
看到熱搜的時候，他真的被氣笑了。
視頻裡拍的明晃晃的，是姜理拿捏住了謝景洲，強硬的親了上去。
就姜理的手段，除非謝景洲自斷手臂，否則哪裡能反抗得了她。
「但凡是性別互換，你現在都要去所裡七日遊了。」
姜理乾笑兩聲，「知道了知道了，就是個實驗，我得嘗試一下，除了你，別的男人是不是也這個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