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理屬於那種,開放又保守的人。
神經欻欻的。
此時,所有的細胞都在嚷著,讓她親上去,這男狐狸精正在勾引他。
可是理智依舊在控制著她,別這麼隨便。
真能在一起,以後想接吻,機會多得是,能親到嘴巴腫。
司冥呼吸變得很輕,生怕驚擾到她。
眼見她在自己上面懸停良久,司冥感覺自己都要呼吸停止了。
這心理建設的時間也太久了吧?
怎麼,怕他始亂終棄?
搞反了吧,到底誰該害怕啊?
喜歡自己的女人的確不少,難道惦記著她的男人就少了?
「……」
淺吻,落在滾燙的額頭。
司冥沉默,不想說話。
「再睡會兒吧。」
她給人掖了掖被角,「我今天不走。」
淡淡的失落被這句話撫平。
感冒發燒帶來的疲憊感,湧了上來。
他握著姜理的手,很快睡了過去,當然呼吸是灼熱且略帶粗重的。
司冥家裡有很多的書,姜理上午這點時間,就在書房裡度過的。
臨近中午,翟管家過來敲門。
「姜小姐,午飯準備好了,您是在這裡用嗎?」
「不用麻煩,餐廳就好。」
她將書倒扣在桌上,起身出來。
簡單吃了點,去卧室探望司冥。
這傢夥背靠在床頭,靜靜的盯著房門。
見到她進來,表情帶著絲絲的委屈。
「午飯,趕緊吃,吃完再吃藥。」
姜理把飯放在他面前。
司冥看著面前的冷盤一趟,勾起唇角,笑的顛倒眾生。
「理理,我很虛弱,全身沒力氣,你要不要喂我?」
姜理挑眉,上前。
擡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比起上午大概是稍微退了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隻吃藥就可以了?」
她覺得想要退燒快,或許可以打幾針。
司冥攥住她的手,低頭把玩著,掌心帶著薄繭,是她努力的證明。
「不需要,醫生說隻吃藥就可以。」
「我身體還是很好的,昨晚工作量比較多,洗完澡後沒注意,處理到半夜。」
「恰好窗戶沒關,半夜下了場雨,幾天就可以痊癒。」
他捏著姜理的指腹,慢慢揉著。
沒有繼續鬧姜理。
司冥開始用飯,偶爾和姜理聊幾句。
**
姜理在這邊住了兩日,等司冥好的差不多也準備回去了。
作為病號,身體還沒有完全好。
同時也沒有趁著生病得到任何好處的司冥,多多少少有點破防。
明明在那個世界裡,他們可是接過吻的。
姜理甚至主動親了他好幾次,很用力的那種。
怎的現在,最多牽個手。
再多點,他想,但不敢。
好恨啊,恨他自己是個弱雞。
不知道現在學武,來不來得及。
單純的學武功似乎不行,姜理會內功。
這東西的存在,男女體力差異,將會毫無說服力。
她兩根手指隨便一捏,自己的手臂都得疼到發麻,沒有一丁點的反抗之力。
「和我戀愛沒什麼意思。」
姜理倒不是勸對方什麼,隻是在說明一個事實。
「你或許更應該找一個,可以隨時粘著你,甚至和你撒嬌的女人。」
的確是沒什麼意思,她的性格自己知道,更喜歡一個人待著。
或者說……
她想要的是一「條」聽話的,可以提供情緒價值的,懂得進退的……「狗」。
嗯,話恨難聽。
也是事實。
司冥不生氣,他還沒那麼幼稚,也沒那麼自我。
正常的討論而已,心態還是很穩的。
「你討厭我嗎?」
「並不。」姜理搖頭。
「那咱們就這樣相處著吧。」司冥笑道:「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但是這種喜歡還沒到一定的程度,至少對我來說,現階段是很舒服的相處方式。」
「還是之前和你說過的那些話,不要覺得你在釣著我,或者說你不要覺得你讓我覺得你在釣著我,我喜歡一個人,不介意在她身上耗費時間,這不是浪費,也不是投資,而是很正常的處事方式。」
「你不需要勸我放棄。」
司冥握著她的手,站在車旁。
「你就沒想過,是我在釣著你嗎?」
姜理:「……」
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幾遍,很實誠的搖頭,「沒有。」
她的表情太有趣,惹得司冥忍俊不禁。
打開車門,道:「真不用過午飯再離開了?」
「不了。」姜理拒絕,上了車,「午飯後還有晚飯,晚飯後還有明天的早飯,一拖再拖的沒意思。」
關上車門,車窗落下。
「走了,你接下來好好休息,別再讓自己病情加重。」
她嘖嘖兩聲,「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人發燒。」
司冥挑眉,「你的朋友和親人的,就沒發過燒?」
「沒有,我印象中是沒有的。」姜理道:「然然感冒鼻子發熱,沒其他的癥狀。我爸身體很好,幾乎沒有生過病。我媽感冒就是咳嗽,我好幾年沒感冒過了,上次什麼時候也忘記了。」
車子發動,姜理擺擺手。
「行了,回去吧,我也該走了,你家的床睡著不怎麼舒服。」
司冥後退兩步。
「是不是有點軟?」
「嗯。」姜理打了個呵欠,「走了,回見。」
車子發動離開,順著盤山路消失在綠翠掩映之間。
翟管家從旁邊走出來,站在司冥身邊,和他一起看著眼前的綠意。
「先生真的在釣著姜小姐?」
司冥想了想,勾唇,整個人現在有些懶洋洋的。
「可能吧。」
在釣著嗎?
是的。
畢竟姜理就不是個能以正常方式追求到的女孩子。
翟管家大概是明白了。
這對先生來說,算是一道難坎。
以先生的財富和長相,喜歡他的女人很多。
但凡換個人,女朋友都不知道換了多少茬了。
也就這位,因老夫人當年的「彪悍」,讓先生從小就產生了陰影,所以自了解了父母的感情後,對自己一直都採取「自衛」的生存方式。
絕對不能被女人,用這樣的方式賴上。
也是因為知道自己在兒子心裡的地位如此「輕賤」,老夫人當時幾乎陷入瘋狂,恨不得把先生給逼瘋。
後來先生成年正式接管帝元集團,幾乎是以霹靂手段,快速的將老夫人打包送去國外,至今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