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芮輕輕一笑。
似乎覺得沒意思了，沒有再繼續拌嘴。
姜音裝作沒聽見，無聲的喝水。
唐芮以為她嚇著了，說道，「你別怕，我工作的時候不這樣，隻針對你老闆。」
姜音下意識笑。
她們感情真好。
小時候姜音也有很多好朋友。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各自分開，聯繫就少了。
家裡出事，她成了圈子裡的災星，他們避之不及。
「小音，你怎麼了，生氣了嗎？」顧宴舟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問道，「是不是我剛才說話太過分了，嚇著你了？」
姜音啊了一聲，擡頭就跟唐芮的視線撞上。
唐芮的表情，不鹹不淡的。
很快又別開臉，做別的。
姜音愣了一下，跟顧宴舟說，「我沒事顧總，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
顧宴舟聲音溫柔，「是不是覺得太無聊了？」
「還好，我喜歡聽你們聊天。」
「聊天有什麼好聽的，我帶你去玩玩。」顧宴舟道，「這家酒吧地下室有個新開的鬼屋，我之前體驗過還不錯，現在去玩玩？」
姜音微微睜眼。
想說拒絕的，但是唐芮開口了，「這種好事你不告訴我？走啊，現在就去。」
姜音拒絕的話又咽下去了。
她想跟唐芮打好關係，就不能掃興。
顧宴舟卻一直很照顧姜音的感受，「你要是怕的話就不去。」
姜音挺直腰桿，「不怕的顧總。」
「那好。」
一行人離開卡座。
顧宴舟自然是要跟姜音走在一起的。
身後，唐芮跟裴景川並排。
裴景川步履緩慢，視線半垂，在姜音的妙曼身姿上，似有若無的描繪著。
裙子不算短，但她屁股很翹。
裙擺被拉高，露出一雙筆直白皙的腿，在燈光下隨著走路的姿態晃動，搖曳生姿。
很騷。
很顯然，顧宴舟也很喜歡她這一身。
「小音，你穿裙子真好看，以後多穿好不好？」
裴景川冷冷勾了下唇角。
他見姜音有些局促的攪了一下手指，「但是穿裙子很不方便，我也不愛穿裙子。」
「但是你這樣真的好看。」
「但也是真的不喜歡，今天就是想嘗試一下，以後不會再穿了。」
姜音聲音挺軟的。
但是字裡行間，都是對顧宴舟的拒絕。
成年人哪裡聽不懂呢。
但是顧宴舟偏要裝傻。
「好，你穿其他的也很好看。」
姜音，「……」
這裡的鬼屋挺逼真的。
密室裝修風格，隻有綠紅兩種燈光，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沒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可是前面是黑壓壓的過道，彷彿隨時都會跳出一個怪物來，將他們都吃掉。
林晚意有點害怕。
這時，唐芮攬住了她的肩膀。
姜音哆嗦了一下，驚恐看著她。
唐芮微頓，「這麼害怕？那正好，你跟我一塊走吧，有我在npc近不了你的身。」
顧宴舟撥開她。
遞給她一個不懂事的眼神。
「小音，我們一起走吧，我保護你。」
唐芮似笑非笑的。
姜音立即脫離顧宴舟的束縛，很是熟絡的抱住了唐芮的胳膊。
「唐律師，我不怕，我保護你。」
顧宴舟頭大，「她從小就是看鬼片長大的，不需要保護。」
姜音很快改口，「那唐律師保護我吧。」
顧宴舟，「不應該是我更有安全感嗎？」
「……你是這裡最危險的。」
「……」
顧宴舟受重傷。
他沒有辦法，回頭跟裴景川道，「景川，那我們走她們後面。」
裴景川幽冷道，「我不喜歡跟人一起。」
「怎麼，你也嫌棄我？」
裴景川，「厭男。」
「……」
唐芮發出爆笑。
姜音擡起眼皮看過去。
裴景川已經朝著鬼屋裡走去了。
看起來不是很愛這樣的遊戲。
唐芮帶著姜音往另一條道走。
四個人，分三條路。
姜音終於有機會跟唐芮單獨待會了，她趕緊說，「唐律師，我跟顧總不可能的，我在他手下工作，隻是上下級的關係。」
唐芮不是拐彎抹角的人。
「感覺你也困擾顧宴舟的追求，怎麼沒想過換工作？」
姜音有些尷尬。
「我急需要錢，也好不容易在現在的崗位上穩定，另外圈子小，又剛工作，不好換。而且再等兩個月，我要調去江城工作，距離顧總很遠，或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聽她這樣說，唐芮的表情微松。
她看得出來她不是那種小白蓮，說道，「顧宴舟能喜歡的人，肯定有一定的優點。」
姜音扯了下唇，「不是喜歡，就是愧疚罷了，以前我們是好友，他沒有幫我，一直都想彌補我。」
唐芮沒再說什麼。
前面是過道，跨過去的時候，一個女鬼突然從頭頂掉下來，嚇唬她們。
姜音嚇得失聲，擡手就是一拳頭。
女鬼被打得像個球似的晃動，疼得大叫。
姜音回過神來，趕忙穩住她，「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女鬼灰溜溜上去了。
姜音乾笑，跟唐芮說，「唐律師你別怕，我平時挺溫柔的。」
唐芮抽了抽嘴角。
「沒關係，你溫不溫柔跟我不掛鉤。」
「我是怕嚇著你。」
這時候，姜音的手機叮咚一聲響。
是裴景川發來的：過來找我。
緊接著，發來共享位置。
姜音避開唐芮打字：你不跟這裡的npc玩了？
裴景川：沒你好玩。
姜音嘴角一抽。
又是一條消息過來：快點。
姜音感受到了他的急切，就跟接吻一樣，總是掛著一張清冷的臉，吮得又狠又深。
她把手機放進口袋裡，臉有點紅。
「唐律師，我想去一下衛生間，你先去找顧總好嗎？」
唐芮提醒她，「衛生間裡可能隨時鑽出個腦袋，你脫褲子之前多看看。」
姜音忍不住笑。
「好的謝謝。」
沒多久，共享地圖上兩個頭像撞在一起。
不怎麼大的房間，裡面燈光陰暗，泛著幽暗的綠。
姜音被男人扣著腰肢，摁著頭親吻。
門關上了。
糾纏的聲音就在這逼仄的空間裡，尤其清晰。
姜音面紅耳赤。
可又實在受不了他有力的舌頭，將她的理智攪得一團亂。
濃烈的荷爾蒙氣息，讓姜音軟在他懷裡，忍不住哼唧。
裴景川想聽她在說什麼。
鬆開了些。
便聽到，「又是什麼讓你突然這樣啊。」
「是看到某個艷鬼，正好戳到你的癖好了嗎？」
裴景川喉結一滾，發出悶笑。
他的嗓音被慾望染得沙啞，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撩開她的裙子。
「裙子好看。」
他學著顧宴舟的語氣，跟她溫柔的說，「方便我辦事。」
姜音臉一紅。
來不及反駁，就被裴景川抱著往桌子上一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