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眨眨眼,看向他。
「怎麼了?」她故作無辜,「裴總,你剛才說了呀,讓我找到口紅走人,我這不是在認真找嗎?」
她滿臉的表演痕迹。
就連剛才那主動一吻,帶來的羞澀都沒有完全散去。
可一點都不妨礙說的話折磨人。
裴景川抿著削薄的唇,將那股子火氣硬生生給壓下去。
拉扯是吧?
行。
他滾了滾喉結,鬆開手。
「去找吧。」
姜音卻沒有立即下去。
她塌下腰,緊貼在裴景川的腹肌上。
煞有其事的找著椅子的開關。
「裴總,你的車好高級,怎麼放平呢?」她軟乎乎的問。
裴景川冷冷道,「自己找。」
「哦。」
姜音哪裡是在找開關啊。
在他身上用屁股畫圖。
哪兒不能碰,偏要弄哪兒。
裴景川身上都要著火了。
一口牙幾乎要咬碎。
姜音玩累了,不玩了,摁了開關將椅子放平。
她裝模作樣的在縫隙裡找了找。
「找不到了裴總,我還能走嗎?」
裴景川嗓音沙啞,「下去吧,這輛車我不要了。」
姜音又問,「那可以送我去公司嗎?」
「不能。」他冷著臉,眼底的火卻已經燃燒得很旺,「下去。」
姜音驟然一笑。
她沒有走,而是往他懷裡爬去。
裴景川面無表情看著她的臉湊近。
姜音輕聲說,「裴總,你想跟我接吻嗎?」
裴景川冷淡道,「下去。」
「真的不想嗎?」
她吐氣如蘭。
如催情的葯,將裴景川的自控力,攪得天翻地覆。
裴景川沉沉注視她良久。
兩人挨在一起,心跳也是。
咕咚咕咚。
亂成一團。
看起來沉穩的人渾身血液沸騰。
主動找死的卻綳得很近。
仿若虎口拔牙。
車內的氣氛僵持了一陣,最終還是裴景川先開口,「姜音,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姜音屏住呼吸,意識到自己玩火自焚了。
她起身就要跑。
裴景川突然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姜音正要掙紮,就覺得脖子一緊,自己的呼吸被他扼住了。
她頓時不敢動彈。
裴景川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
往前一推。
姜音被迫盤住他的腰,後背抵住柔軟的座椅。
裴景川壓過去,虎口稍微用力,她的臉擡起,漂亮的眼裡慌亂成一團,躲無可躲。
他呼吸很重,沉聲道,「我剛才給過你機會了,但是你不珍惜,那麼接下裡你就好好待在車裡,慢慢體驗你點火的後果。」
姜音哆嗦了一下,雙手抱住他粗壯的手臂。
「你,你不想親就不親,這麼認真幹什麼?」
裴景川冷嗤一聲,目光灼灼,「還想玩?你剛才那麼勾我,不就是想報復我在書房裡欺負了你麼?我要不是沒有反應,你是不是就要張開你這張嘴了?然後等我上鉤你就跑?」
「我早就告訴過你,你還不夠了解男人。」
「我的耐心不是你能玩的。」
一邊說著,他的手撫上她的細腰。
不過幾秒的功夫,姜音就感覺身下一涼。
她驚恐掙紮,磕磕巴巴道,「你怎麼能這樣,你不講道理!」
「你招惹我,我報復你怎麼了?」
「你不是自控力最厲害嗎?才這麼兩下你就忍不住了!」
「你輸了,我告訴你你輸了,你丟人,你沒面子!」
「裴景川!」
裴景川以吻封緘。
大半月沒開葷。
裴景川真的要憋死了。
光是吃到這正餐前的開胃菜,就足夠讓他瘋狂癡迷。
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哪裡好。
讓他對別人索然無味,隻想對她一遍遍的嘗試,不知厭倦。
一吻之後,姜音終於可以喘口氣,她如同掉入水裡的弱者,雙手無力的揮舞,可不管抓到哪,都是裴景川硬邦邦的肌肉。
他蓄滿了力量。
要全都發洩在她身上。
姜音怕得要死,大聲呼救。
「救命!」
「有人強……唔!!」
嘴巴被吻住。
聽覺就清晰到極緻。
男人的喘息,解開皮帶時,開鎖的咔噠聲。
讓姜音在漆黑的世界裡浮浮沉沉,又害怕又無力抵抗。
她拳打腳踢。
又啃又咬。
哭得滿臉都是淚。
軟硬兼施,可依然無法撼動身上即將爆發的男人。
就在姜音實在沒有力氣,準備放棄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
緊接著,有腳步聲響起。
裴景川一頓,眼疾手快關了車窗。
外面突然來電了。
有一群人從地下車庫進來,往電梯那邊走。
裴景川的車是臨時停靠,有人過來敲了敲。
手擋著額頭,朝裡看。
「哎有人嗎裡面?」
他什麼都看不清,但是從裡面看,那張大臉彷彿就在眼前。
姜音當場社死,連忙捂住臉。
裴景川知道他看不見,但佔有慾作祟,還是拿過外套,蓋住姜音的白皙的腿。
「有人嗎?」外面人還在敲,「你車別停在這啊,擋著別人了。」
裴景川沒有當別人面搖車的嗜好,隻得停下來,一張臉臭到極緻。
他不甘心的扣好皮帶。
他正要開門,姜音連忙抓住他。
「等下!」
裴景川眼底還一片猩紅,緊緊盯著她,「你確定要繼續?」
姜音紅著臉,用力的擦去他嘴上的口紅印子。
「我才沒有你那麼變態!」
裴景川掐著她的脖子,拖到自己跟前來。
又用力的吮了一遍她的唇。
感覺她的手都要捶斷了,他才鬆開。
然後喘著粗氣往後座一塞,「遮好!」
姜音也是要臉的,不想被這裡的人認出來,抱著衣服縮在裡面角落裡。
裴景川滑下車窗,冷冰冰吐出一句,「有人,現在就挪走。」
外面那人被嚇一跳,覺得他很沒有禮貌,但是又不敢反駁,隻得嘀嘀咕咕的。
來電了,地下室的人跟車也跟著多了起來。
姜音也不怕了。
她穿戴整齊,等裴景川一停好車,就開門溜走。
裴景川火氣未消。
看人一眼,讓姜音忍不住縮脖子。
但儘管如此,得到自由的姜音還是想嘴賤,「裴景川,這次是你輸了,你沒忍住。」
裴景川也不甘示弱,冷冷道,「你主動送上門的,我哪有坐懷不亂的道理?」
「那你也太好撩了。」姜音做好撤退的嘴巴,說道,「我走了,以後咱們倆還是陌生人!」
裴景川,「……」
他向來不是吃虧的人,但是姜音把路堵得太死。
形同陌路這句話是他自己說的。
她吃定他的性子,絕對不會主動服輸。
裴景川就坐在車裡,抽出一支煙點燃。
深吸一口,尼古丁鑽入肺腑,他的浴火才終於有往下壓的跡象。
餘光掃到那輛摩托車,裴景川拍了一張,發給自己的手下。
「查一查這輛車的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