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彷彿被打了一針催情葯。
明明就受不了這男人直白的混賬話,可是身體又很誠實,完全不能動。
她用力忽略掉裴景川那張英挺帥氣的臉。
能蠱惑人的眉眼。
迷人的下頜線。
甚至是喉結,鼻樑……
姜音越想越覺得熱,轉身就要跑。
被裴景川一把抓住腳踝,拖到懷裡。
裡面什麼都沒穿,簡直不要太方便。
他隱忍了太久太久。
數不清多少天了。
他隻記得自己下過決心,如果逮到機會,肯定要將這個女人倔強的嘴臉,給治得服服帖帖。
現如今,機會總算來了。
被壓在床上,裴景川一身滾燙得讓人發抖。
姜音知道自己跑不掉了,隻能順著他。
「可以做很多次,但是你一定要記得輕點。」
「我肚子疼,疼狠了我要弄你。」
姜音小聲威脅。
裴景川隻聽到前面幾個字。
「可以做很多次?」
姜音,「……不是,那隻是一個承上啟下的作用……唔。」
這兒的房子都是拿來出租的。
所以當初唐芮媽媽買的床墊都不太好。
裴景川一使勁,床就嘎吱慘叫。
姜音怕死了,眼睛紅彤彤,「會斷嗎?」
「床壞了怎麼辦啊,我會不會運氣差,被木頭樁子弄死啊?」
「床塌了好丟臉,你緩一緩……」
裴景川什麼字都聽不進去。
他隻想大吃一頓,彌補最近的空缺。
卧室裡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她又抱著人出去,在寬敞的客廳裡,姜音又哭又喊,不準他在這裡。
裴景川哪裡聽。
這女人在他身下哭,簡直就是最厲害的興奮劑。
玻璃窗也慘遭荼毒,砰砰作響。
姜音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唐芮突然回來了。
她直接開的門,大聲咒罵,「裴景川你個臭傻逼,你框我啊,顧宴舟今天根本就沒辦什麼酒……啊卧槽!」
眼前的場景讓她失控尖叫。
她捂著眼睛轉過身去,機械的打開了門。
離開,關門。
動作一氣呵成。
裴景川拍了拍姜音光滑的背。
「別怕,她走了。」
我們繼續。
姜音見他還不進屋,差點又氣得暈過去。
「裴景川……」
「嗯?」
「你有病啊!」
……
「姜老師,你好像胖了不少。」
做完了,舒坦了,裴景川又恢復正常。
姜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皮子耷拉著,「什麼?」
裴景川的手,蓋上她的小腹。
「胖了。」
觸感碰到那,姜音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她太累了,忘了自己懷孕的事,竟然被裴景川抓住了這個空檔。
但是此刻,姜音不能再欲蓋彌彰,闆闆正正的躺著,獃滯道,「最近確實吃得有點多。」
「那三年把你當寶貝養,一年都漲不了兩斤,分開之後你倒是胃口好了。」
裴景川這話,姜音聽得馬虎。
不知道是不爽呢,還是戲謔她。
姜音順勢把被子拿過來,遮住自己。
她埋首,聲音嗡嗡的,「裴景川,咱們怎麼又攪和到一起了?」
裴景川悶笑一聲。
「以後還繼續攪和麼?」
姜音眨眨眼。
這個問題好超前,她沒有答案。
裴景川點燃一支事後煙,緩緩抽著。
姜音現在不能聞這個味,起身給他摘掉了。
這個太熟稔,又毫無違和的舉動,讓兩人都是一頓。
姜音還沒有從他嘴裡摘過東西,覺得自己好像越界了,又把煙塞回去。
但是裴景川不要了。
他滅了煙,「你不愛煙味,我不抽了。」
姜音神色古怪道,「好端端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剛才是把腦水也給擠出來了嗎?」
裴景川氣笑了,「你這張嘴,到底誰願意跟你談戀愛結婚?」
姜音愣了一下。
她轉身打開抽屜,摸出一粒薄荷糖。
剝開,餵給他。
「味道都是一樣的。」姜音道,「也可能沒幾個月了,我媽給我找了個不錯的新對象,不過在外地,算命的說我跟他是天賜良緣,百分百會結婚的,隻是結得不大光彩,可能是未婚先孕。」
嘴裡的糖化開,薄荷的味道,刺激著裴景川的味蕾。
他目光灼灼,盯著她,「未婚先孕你也接受?」
「反正終點就是生個孩子,無所謂的。」
「呵。」裴景川冷笑,「還得是你,我摸一下別的女人,你死活鬧著要跟我保持距離,不當小三,真正碰上大事了,你卻毫無底線。」
姜音有些苦澀。
她馬上就要顯懷了。
跟裴景川最多也就能糾纏兩個月。
最後的期限了。
姜音壓下內心的難受,跳轉話題,「裴景川,其實從分開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一直在盯我,你沒能放下我。」
裴景川倒也不避諱,「確實,你這身子我還沒有玩膩。」
「所以你喜歡我的,對嗎?」
裴景川笑了下。
「自然。」
「所以我媽的特效藥,你願意轉賣給我嗎?」
「……」
她問得太真誠了。
事後的眼睛裡,還有未消散的紅潤,濕漉漉的眼睛就這麼望著他,很適合纏綿。
結果她突然開始談條件。
這種情況,吃了葯的男人都得萎。
裴景川面色淡了幾分,「那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
姜音由衷道,「謝謝你啊裴景川。」
她眼睛更紅了。
好像被欺負了似的。
裴景川從不吃虧,自己什麼都沒做,她卻這幅樣子。
那他就要落實。
牙關一咬,嘴裡的薄荷糖碎了。
舌尖不斷跳躍。
一片冰冷。
他玩心大起,含著這一粒糖,跟姜音接了個吻。
「什麼感覺?」
姜音嘴裡涼颼颼的,「好冰。」
「受得了麼?」
姜音沒有察覺他眼裡的狡黠,挺認真的回答,「還可以。」
「哪裡都受得了麼?」
「什麼?」
裴景川沒有過多解釋,扯開被子。
「試試看。」
姜音完全無法抗拒。
最後一次瘋狂之後,她滿臉淚痕,沉沉睡去。
裴景川體力好,依舊生龍活虎,還順帶處理了兩個來自白家的電話。
雖說新聞已經壓下去了,刀疤也被封了口。
但是他們最大的損失,還是來自裴景川的看法。
白老爺子一直在想辦法,約裴景川見一面。
可裴景川始終沒有態度。
白老爺子忍無可忍,摔爛了電話。
「他要不仁,那就別怪我們不義,區區一個女人,還能壓垮我不成?」
白昕昕聞言,警告道,「爸,現在景川滿腦子都是她,一波未起,你又去攪渾水,小心景川急了下狠手。」
白老爺子指桑罵槐,「我辦事沒你那麼魯莽,不會被裴景川當狗一樣玩。」